“并没有，并没有血缘关系，我也不知道她的生父是谁？”慕景腾大拇指捻了捻拐杖头上的虎头，他对薛小蛮的了解也只有如此，“她到底是谁的孩子，恐怕只有父皇知道，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皇妹，你又何必执念。父皇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了，你拼命要，他就是不给。我们兄妹几人，他最喜欢的是三弟，就连我，何曾正眼看过我。”
“我只要有酒可以喝，有琴可以弹，可以守在她的身边。所以，你能否看在我的份上，少针对她。”慕景腾继续说道，终于，他看到昭熙的脸色有些缓和。
“我答应你。”此刻答应了又如何，如果知道了前因后果，她去还是留，得看心情，昭熙暗自腹诽。
……
宸月宫，桌上，柜子上点燃了无数灯盏，整个寝殿看起来如白昼。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薛小蛮一边拍了拍红色的小鼓，一边逗着昭熙的女儿园园，“园园，你喜欢这首歌吗？”
园园欣喜点头，她早就被奶妈抱到宸月宫的寝殿了，刚才哭着喊着要妈妈，薛小蛮想着法子哄了半天，终于边唱歌边敲鼓分散了她的注意，果然，她破涕而笑。
“小姨，你唱的真好，我也要学小毛驴。”
薛小蛮用丝帕擦了擦园园的脸颊，刚才她又哭又闹，脸上都是泪水和鼻涕：“只要园园不哭，小姨就教你。”
“园园。”昭熙换了一身衣服走了进来，身后的宫女拿着大包小包，她柔声蹲下来摸了摸园园的脑袋，“又不乖了，记住，以后皇宫就是园园的家。”
“奶娘，把园园抱去洗洗吧，孩子累了一天了也困了。”
昭熙的身上带着母性的光芒，和下午质问皇帝悲悲戚戚的样子决然不同：“对不起，昭阳，今天下午我有点失态，我不是故意针对你。”
昭熙这是拐了一百八十度转弯，薛小蛮表情一滞：“没，皇姐，以后你回到宫中，我们还要互相照拂。”
“谢谢妹妹体谅。”昭熙握着薛小蛮的手，眼神诚恳，“我们母女这是无路可去，这才回到了宫中，父皇对我擅自回到宫中颇有微词，还希望妹妹多在父皇面前为我说话。”
“好，我会的。”
寝殿中，昭熙和薛小蛮躺在同一个床榻上，中间正在酣睡的是园园。
寝殿中点燃了两盏油灯，灯未灭，远远地放置在角落。
园园很快进入了梦乡，昭熙无法入睡，她看着薛小蛮翻来覆去，总算平稳了下来，不过看她入睡的表情中，她可以看清楚她的脸颊圆润，眉眼长得温和，的确娇俏可人。
“你，你是？”她眉心蹙在一起，喃喃说着，看起来面色带着几分痛苦。
“少，少……”名字就快要脱口而出，她摇了摇头，立刻否定自己，“你到底是谁？”
她梦中叫的人名是谁？昭熙想细细听，但薛小蛮又睡着了，不再言语。不过这一晚上，她醒来多次，都看到她脸上是痛苦的模样。
“皇兄，你可知道，你思念的人梦中喊的是别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