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事？”莳笙默故作神秘，“我来找你，是关于那个丫头的，你想不想听？”
“想说就说，何必遮掩。”慕少羽拿着一本古旧的书翻阅着，上面都是古老的血族语言。
“我今天在听水流殇听到裴述的儿子裴焱在和一帮世家公子在吹牛，说手里得到了一副无脸字画……”莳笙默一边说一边观察慕少羽的表情，果然他抬眸，眼神微微发亮。终于逮到了他的软肋，他以前从来没有对任何血族或者人类动心过，这一次，看来真是动情了。
“继续……”
“那字画是薛小蛮的，我问他要那副字画，但是那臭小子……”
“那字画呢？”
“字画变成了碎渣渣，我捡了一些回来，你看看。”说完，莳笙默从怀中抓出来一些碎屑，若是在往常，这种丢份的事情他一定不会干。
慕少羽仔细把碎屑在桌上排列着，一条一条，一块一块，仔细拼接。
“我只能帮到这里了，你慢慢拼，我撤了。为了给你留个念想，我连美人都没顾得上。”莳笙默唯酒和美人不可缺，他摇了摇头看着慕少羽，他都帮到这份上，慕少羽都懒得抬眸看一眼，“得得得，我走了。”
莳笙默什么时候离开的，慕少羽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的碎片慢慢拼接，残缺的画作恢复了一大部分，他终于看清了！
曾经她画过他的背影，站在凤凰花树下，凤凰花瓣纷飞。不过那副画因为多种原因没有完成，目前还在薛宅。
两幅画背景所呈现的场景几乎相同，所不同的是，眼前这幅画是他的正面，没有五官。
画作完整，不像是没有完成。
更奇怪的是，画作的左上角有题字，“昭阳，慕景腾，二月十八。”
画作完成时间竟然在不久前！
……
薛宅，传来妩媚的笑声。
慕少羽头一次顾不上礼节，径自走了进去，莳笙默好心办坏事，画廊里薛小蛮的画作一幅不剩。
“慕王爷，你这是来做甚？”见他一脸阴郁，薛小川没好气问道。
“小川，少羽，你们俩一见面就这样吗？”芮洁儿笑脸盈盈，充当和事佬角色。
“我想看小蛮房间。”慕少羽冷冷说道，薛小蛮的房间他知道是哪间，只不过碍于闺房礼仪他从来没有进去过。
“慕少羽，你给我站住！你要发疯，去你自己的王府！”薛小川张开双臂拦住了他。
“你让开！”慕少羽一把推开薛小川，眼神带着冷冷寒光。
“少羽，你这是怎么了？”芮洁儿从没有看到慕少羽这样失态过，按理说，薛小蛮已经“辞世”有一段日子了。
“咯吱！”
没有什么力量能阻挡慕少羽，薛小蛮的房门被打开。
“慕少羽！”
“薛小川！”慕少羽凌厉炙热的眼神几乎快要把薛小川灼伤，“看完我马上就走。”
……
第一次来到薛小蛮的闺房，质朴简洁，有着小女儿家家的情怀。
幔帐上，薛小蛮手法不熟地绣着长着长长胡须的一个小猫咪，梳妆台上她很多自己做的头花。
床头，一卷画吸引了慕少羽的注意。
画中一个颀长的背影，穿着黑色的锦缎，头上的发髻戴着碧绿簪子，和慕少羽此时穿着，头上的发髻玉簪一模一样。
画中的慕少羽站在凤凰花树下，红色花瓣从纷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