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羽,等等我。”芮洁儿在慕少羽的身后,跟了上去。
芮洁儿因为愧疚,她几乎没有再找过薛小川。
慕少羽一言不发,芮洁儿跟着他一路来到了东郊,薛小蛮新的住处。
“娘,该吃药了。”声音很小,这是薛小蛮的声音,一个小小的房间,昏黄的光线从纸窗中慢慢晕染出来。
“吱呀!”门推开,薛小蛮从房间走了出来,走到了一个半开着窗的房间,一张小床上,薛小川腿上缠着绷带正躺着。
“哥,你怎么样?”薛小蛮轻声问道,从受伤到现在薛小川一个字都还没有说过。
“我没事,你出去。”薛小川半抬了眼睑,疲累说道。
“这是药,还有这个,萧牧之上次受伤就是喝的这个。”
“你出去!”薛小川紧紧握着双手,骨节发白,他最讨厌的是从她的嘴里听到另外男子的名字。
“咕噜!”薛小蛮知道薛小川倔强,她捏着他嘴唇旁的双颊,见牙关打开,一粒丹药入了喉。
“你!”
“谢谢你今天救了我,如果你需要的话,这坛血浆你起身随时可以喝,你早点休息。”
见薛小川不愿意面对自己,薛小蛮转过身,悠悠的,左手被微微抬起,一只宽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
“小蛮,我爱你。”
声音干涩,握着的手腕轻轻颤抖。薛小蛮回头,薛小川凝神看着她,混浊的蓝色眼睛变得深邃。
慕少羽和芮洁儿听得一怔,一半尴尬,一半窘迫,他们出现得是不是太不合时宜了。
“砰!”隐藏在墙角的芮洁儿不小心踢翻了篮子,胡萝卜咕噜咕噜滚了一地。
“谁?”薛小蛮蹒跚从房间走了出来,看到了出现在院子里的慕少羽和芮洁儿。
……
院子里,小兔子因不速来客开始活跃。
“你什么时候回薛宅,你一个人孤身在东郊,不安全。”慕少羽问道。
薛小蛮从石桌上拿起晒干的干草递给蹲在灰色的兔子,它的三瓣嘴唇咀嚼不断地蠕动。
“我们在这里很好。”她的动作和语气一样,淡淡的。
两个人一阵尴尬,沉默了须臾。
“我等你。”慕少羽说完紧紧抿住嘴唇,他在等她回头,不过,今天不是好契机。
“谢谢你和芮小姐来看我们,不过,我们是寻常老百姓,还请你们不要再来了。”
薛小蛮的目光从地上的兔子转移到房间里薛小川和芮洁儿。
薛小川半闭着眼睛,芮洁儿坐在他身边不停抽泣。
“你走吧!”
“小川,你到现在还不能原谅我吗?”在薛小川面前,芮洁儿心性收敛了很多,她曾经是都城中最骄傲的孔雀。
“我不爱你,这个理由够吗?你可以走了。”
“不够!”芮洁儿执拗说道,“你可以恨我,可以怨我,即便是我死在你手中我也毫无怨言。等你好起来了,我自然离你远远的。还有,我有事情告诉你。”
芮洁儿原本不打算告诉薛小川,看到他不愿意搭理自己,带着情绪的样子,心疼道:“关于你父亲的案子,恐怕不是那么简单,我现在没有证据,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帮你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