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酒馆中偶遇茯苓,苍耳几乎每晚都前来“千里香”,等待和茯苓不期而遇。
曾经,他唾骂上天瞎了眼无数次,现在,他热切的希望上天能垂青他一次,能再次见到她。
“小二,再上一坛杏花酿。”
在出门前他已经打了牙祭,一个醉鬼躺在路边恰好被他收走喝了个饱。对鲜血的狂热会让人狂躁,也会丑陋,他想让茯苓看到他都是最好的样子,尽管他的相貌到处是沟壑,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好看点,他特意叫铁匠给他定制了一个黑金面具。
“小二,给我来坛女儿红。”
声音清脆,温柔,她果然来了,不过,身边沾着一个高傲的女子,女子他同样认识,是沁阳第一美人芮洁儿。
不得不说,当她们俩同时出现在“十里酒馆”的时候,所有的次生血族眼巴巴全部盯着她们俩,连酒倒溢出酒杯都没有察觉。
“他在看你。”芮洁儿眼神冷傲地看了一眼苍耳,苍耳的眼睛正盯在茯苓的身上。他也不回避,竟然举起了酒杯,以示干杯尽兴的意思。
“是吗?”茯苓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她的手仿若行云流水,让人目不暇接,这到底是大家闺秀,举止间极其优雅。
“你怎么回事?不是和慕少羽发展的很快吗?为什么还出来到血族夜市,这可不像你。”芮洁儿打趣说道,今儿茯苓稍微有点不正常,平常打扮高贵清雅,但是今天的打扮向芮洁儿看齐,嘴唇的唇脂是鲜艳的红色。
“怎么?我就不能再看别的男人了吗?”茯苓没好气说道,她极其自负,还极其自卑。慕少羽和薛小蛮保持了距离,这不应该高兴吗?慕少羽说会负责,婚事便会跑不掉,但是茯苓还是高兴不起来,强扭的瓜不仅不甜,还苦涩。
“可以,你想怎么样都行。”芮洁儿转移话题,“告诉你好消息,薛家好像搬家了,你最后的屏障解除了。”
茯苓沉默不语,杯中酒一饮而尽。
“你们的婚事订了吗?宜早不宜迟。”芮洁儿对薛小川死了心,希望茯苓能得偿所愿。
“我今天找你是问你打听一个事情。”茯苓问道,“还记得尚敬吗?”
“当然,当时我和小川……这是挺美好的回忆。”芮洁儿回想起当时和薛小川单独去忘川,嘴角微微泛起一丝甜蜜,“尚敬那个死断袖,当时还搂着个年轻男子。”
“你们为什么会找到他?应该说你为什么会找到尚敬,以薛小川的能力不可能找到他。”
“这个还不容易,谁叫我当时喜欢他,他想要什么我拼命讨好他。我只要勾勾手指,弄什么消息弄不到。”
“也对,你是京城第一绝色。”茯苓端着酒,若有所思,关键的问题脱口而出,“关于尚敬的案子怎么看,草草结案有没有什么蹊跷?”
“蹊跷?皇亲国戚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有什么可质疑的?谁敢把尚敬当替罪羊?”
“一般定罪了,不都是见亲人,何况尚敬是皇亲,怎么直接判定了罪责,就被治罪?”
两人相对,浅聊几句,这个案子的疑点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