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孤独的身影，肩膀微微起伏。凭着朝夕相处，薛小川敏锐感觉到今天的确有点过分了，她一定在落泪。
他走上前，手自然搭在她的肩膀上就像从前一样：“小蛮，对不起，都怪我。”
“哥！”薛小蛮踮起脚尖，抱住他的双肩，手中结了冰的兔子重重拍在薛小川的背上，那个刺痛是结结实实的。薛小川强忍那个冰锥一样的刺痛，只要她高兴就好。
即便是当她的哥哥，永远当她的哥哥也是幸福的。
她到肩膀的头发毛茸茸的，埋在她的怀里是那么温暖，宛如一只温顺的小猫咪。
她是那么的特别，放眼整个沁阳都城，有勇气把自己的头发剪到这么短的，也只有郊外尼姑庵的庵堂了。不过，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她都如此惹人爱。
“对不起，以后我一定发生事情都会告诉你。”这句话是安慰薛小蛮的，也是安慰自己的。前路多危险，他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御灵团到底是什么？他的父亲在御灵团做过什么？
他加入御灵团的事情，他千万不能让薛小蛮知道，不然她又要担心了。
也许他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向薛小蛮隐瞒，但是他的出发点是为了保护她，希望她有朝一日能明白他的苦衷。
他希望她就像市井中任何一个少女，无忧无虑。嫁给一个普通人，相夫教子。
……
冬日微弱的阳光，透过树梢上的冰凌，散发水晶一样灿烂的光芒。
薛小蛮站在凤凰花树下，踮起脚尖，摘下了一根又一根长长的冰凌，它们实在太美，美得薛小蛮忍不住伸出如恶魔般的手。她裹着厚厚的斗篷，薛小川站在不远处浅笑。
这是他变成次生血族后心情最为轻松的一天，昨天和薛小蛮吵架后，又和好，似乎又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去河边玩一下吗？”薛小川忍不住想起了小时候的游戏，那时候他经常带着薛小蛮去河边扔冰块，看到冰块可以划很远，薛小蛮站在岸边乐不可支的拍手叫好。
“娘亲呢？”
“房间里有炭火，娘亲在一边喝茶一边烤火呢。”薛小川修长的手臂揽着薛小蛮的肩膀，一切如往昔一样。
“好。”
看着飞速的冰块在河面上飘逸，撞碎，溅起雪花，薛小蛮开心不已，还跑上冰面上和薛小川嬉闹着。
“哥，有没有脚底下那种可以飞速滑的那种。”薛小蛮指着脚底下，她很想说溜冰鞋，但是这个时代哪里来的溜冰鞋，不过，古人很聪明，说不定有替代品也不定。
“没有，不过，你可以坐在一块木板上，我来推你。”
说完，薛小川真的在岸边找来了一块木桩，推着薛小蛮在冰河上跑来跑去，她的笑声就像银铃一样。
“薛小川呀，薛小川！你们玩得似乎很开心。”不远处，一辆马车停了下来，一个绝美的女子穿着一袭紫色的曳地长袍在雪地上行走，慢慢朝着湖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