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件事之后,风乘再未与绛阂说过一句话,是害怕尴尬吧?!
灰暗的天空好似随时就会塌落下来。
风乘安静坐在王府的庭院里,紧皱眉梢聆听着秋风的拂过树叶的声音,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想了什么,但是,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明白了自己的二哥对自己到底会是么样的心思,并且自己将那份本打算带入土中长埋的,曾经对他的那份心思告诉了他,以后在朝堂之上该如何面对他?另一种便是柔齐莫誓对他说的那句话:不日后,你便会再回来的。可这都已经过了六日了,那日喝下的毒药还未发作,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风乘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头里隐隐作痛,毒药开始发作了。
随着时间流逝,这种隐隐疼痛越来越严重,确切的说那已经不是隐隐作痛了,已经算得上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了。风乘紧紧捏住头部的两侧,猛的跪在了地上。我想这样的痛苦,风乘绝对不想再来第二次,不对,应该是无法再承受第二次。之前有提到风乘的身子与常人不同,他的身子的极寒之躯,也就是说,他的身子若出现了一点点小状况,体内的那股寒气就会伺机而动,随时准备要了他的命,所以说,他的身子一定要倍加爱护,除非说,他压根就不想活。当然,这种概率是非常小的,就算不为自己,为了我和绛阂,他也一定会活下去的,好好活下去的。
天越来越暗了,头也越来也痛了,好似下一秒就会在疼痛中痛苦死亡。他想要叫出来,却发现自己连发出微弱声音的力气都没有了。
风乘忽然苦笑了一下,在笑自己日夜担心失去我和绛阂,与我们其中一个阴阳相隔,没想到,竟会是自己先死,可笑,可悲,可叹
许久,他的双眼皮终于忍不住要相拥在一起了吗?
不可以,也不允许,你还没有承认,所以,请你再坚持一下。
“风乘。”绛阂焦虑的声音从他的耳畔微弱响起。风乘浅笑了一下,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不是我,是绛阂。
绛阂快速抱起他,迅速跑到附近的医馆。
风乘气息微弱地躺在绛阂的怀里,绛阂眼里的着急一览无余。他轻抚他的脸颊,眼眶红红的,很想哭出来,却还是没能哭出来,他不想在别人面前哭,特别是风乘。
大夫给风乘把脉,一会儿,他紧皱眉头,心平气和地说:“这位公子,请您去寻给他下毒之人吧,那人或许有解药。”
“他从未与我提及有关下毒之事。”绛阂低着头,苦笑了一声,“笨蛋……”
“这样,我先开两幅药,待他清醒时,你问问他。”大夫叹了口气。
绛阂拿到药就赶快回到了风乘的府邸,命沈伯伯去煎药,而他则将风乘抱入房间。
绛阂担心看着风乘,如果可以,绛阂希望自己可以替他去承担这份苦。
“风乘,你千万不能有事。”绛阂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果然还是没能忍住吗?他终于还是哭出来了。
许久……
一个丫鬟端着药走进来。
“太子,药好了。”丫鬟将药放在桌子上。
“知道了,你先下去。”绛阂目不转睛看着风乘。
待丫鬟退去,绛阂站起来,走到桌边,把药端起,走过去,坐在床头,把药放在床边上,小心翼翼把他扶起,拥入怀里,再次端起药,轻轻吹了又吹。
待药不再滚烫,绛阂才慢慢给他喂药,如我所料,他真的喝不下去。
难道要用嘴吗?
怕什么?初吻都给他了。
绛阂喝了一口药,然后喂他,一口又一口。
终于喝完了,绛阂把风乘静静安躺下,将药碗重新放回桌面上,再回到风乘的旁边,担忧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