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想您误会了灵隐山了,灵隐山从来也没有过染指江山的念头。”其实辞雨萱也是有所疑惑的,也不知道那个‘得圣女者,可得天下’的传言是从哪里出来的,为了辞小小的幸福,也为了灵隐山,辞雨萱觉得她还是解释清楚的好,“灵隐山传承自上古不假,族人都有灵力也是不假,可是灵隐山的人想要的都是自由自在的生活,从来没有想过染指权利。”
“你这么说,你说朕会不会相信?”
多年的忌惮,岂容得辞雨萱只是这么淡淡的解释了两声,就能够消除的?
辞雨萱讽刺一笑,“皇上您坐拥万里江山,又何必忌惮一个小小的灵隐山?”
“一个小小的灵隐山?”宣成帝亦是满眼讽刺,“一个小小的灵隐山就能将皇室血脉如此轻易的混淆,还真的是一个小小的灵隐山啊。”
露华公主见这两个人越说越跑偏,便绝对自己开口,把话题拉回来,“皇上,我曾经去南海调查过灵隐山,我知道其实灵隐山的圣女是分为普通圣女和天定圣女的,普通圣女只不过是灵力比一般的族人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而天定圣女,则是背后有一朵五瓣金莲,每一次遇到危险的时候,那花瓣就会出现一个,当五瓣都出现的时候,天定圣女就会传承千年前留下的传承,成为无欲无求的圣女,一身法力无边,就是为了守护天下而存在,不会老也不会死,没有欢喜也没有哀愁,就只是一个守护者。
当年玉言欢出生之后,她母亲就知道了她就是那个天定圣女,才会把她放到长公主身边,就是不想她成为一个无欲无求的人。而天定圣女并非没有克星。
在灵隐山的传说中,在出生的时候能够让兰花盛开的人就是拥有兰断血脉的人,也就是天定圣女最大的克星,因为每一代的天定圣女都会爱上拥有兰断血脉的人,一旦染上了七情六欲自然不会变得无欲无求,那么这样的天定圣女和一个普通人也没有神恶名区别。
就算真的成就了天定圣女,也是守护苍生的存在,皇上真的不必忌惮。”
其实所谓的天定圣女,并不是那么幸福的。
所以,辞雨诺和辞雨萱才会拼命的阻止玉言欢的身份被掀开。
要不然,凭借着玉言欢是神医谷谷主随景岩女儿的这个身份,一样可以活的自由自在。
如果这番话是辞雨萱说的,宣成帝自然是不相信的,可是说话的露华公主,宣成帝相信露华公主心忧天下的心,不比自己少。
所以宣成帝选择了相信。
其实,也许宣成帝潜意识里就不想要伤害玉言欢吧。
“你的意思是景天佑就是那个拥有兰断血脉的人?”宣成帝问道。
辞雨萱苦涩一笑,“是的,要不然天佑一出生我也不会就离开,天佑天生灵力就无比庞大,为了压制他体内的灵力不被灵隐山的长老发现,所以我才会一夜白发,后来也是为了回去灵隐山翻查书籍,想要想到克制天佑体内那么庞大的灵气的方法,我发现,只有兰断血脉和天定圣女在一起,才会互利互惠。合则双赢,分则两伤。”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说实话,辞雨萱并不是很希望玉言欢和景天佑在一起。
因为玉言欢这样的天定圣女,生下来就是肩负着使命的,在灵隐山的记载上,没有一个天定圣女能够平安的迈过五个劫难之后,才能够得到幸福的。
她不想她的儿子余生都沉寂在失去玉言欢的伤心之中。
只是,有些事情早就脱离了她的控制。
这个世界上,到底是没有没有任何破绽的计划。
刚说的也都说清楚了,露华公主在临走的时候,以看宣成帝身体不好为名头,送上了几盒随景岩制作的膏药。
这意思……
已经十分明显了。
就算还有疑虑,也要想一想随景岩。
随景岩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在他的心中也没有什么天下没有什么百姓。
可以说,随景岩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其它的人管他去死。
而且随景岩十分的护短。
其实,护短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护短的那个人本事还不小。
露华公主见宣成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起身离开了。
——
第二天,皇宫传出了两到圣旨。
第一道圣旨是关于玉言欢的事情,碍于当年的事情玉言欢并不知情,再加上这么多年来用公主的职权也做了不好的好事,那就功过相抵,革除了公主的封号,贬为了平民。
只是后来长公主收玉言欢为义女,宣成帝也没有说什么。
虽然说玉言欢没有了公主的尊位,但是真正有眼珠子的还是不敢欺辱玉言欢的,婚约没有废除,玉姓也没有被剥夺,还是住在长公主府里,还是长公主的女儿,而且最重要的……
她是随景岩的女儿啊!
哪个不长眼的敢惹随景岩?惹了玉言欢,玉言欢到底还会忌惮一些怕黑了宣成帝的名声,可是随景岩可是什么都不管。
你要是敢欺负他的人,分分钟弄死你!
第二道圣旨,是将辞小小从永生塔中放了出来,至于辞小小和东宫的婚约……
宣成帝直接让人在东宫建造了一座琳琅阁,用来做辞小小的宫殿,也算是补偿。
这是什么意思,已经十分清楚了。
长公主和随景岩等人都早早的在天牢门口等着了。
五月的早上,清风徐徐,还是十分舒爽的,只是等待的心情总是焦急的。
尤其是随景岩。
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玉言欢,可是之前是师徒,现在却是父女。
当玉言欢迎着阳光,一身鲜血的走出来的时候,随景岩一蹦三尺高,咆哮道:“哪个格老子的敢动本谷主的女儿?都特么的活的不耐烦了吧?
随景岩说着就 要撸起袖子,进到天牢里去,把所有的人都收拾了。
敢动他的宝贝女儿,都特么的获得不耐烦了!
“站住!”玉言欢轻飘飘的喊道。
随景岩也就僵硬的站在了原地,看着玉言欢,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闺……言欢,你这一身的伤,如果我不去弄死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