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的暗示,敖许如果还不了然于心的话,那他就是傻子了。可是即使知道对方的意思,也是不能不再试探试探的。
“公子的意思是……”
锦泽恭恭敬敬地对着大太子鞠了一躬说:“大太子故意拘禁九太子,不也是为了这一天吗?——有些灰尘不除,来日必会掩盖红木光泽,如若灰尘里面再生臭虫,红木不怕不腐朽,东海不怕不生祸乱。”
敖许突然敬畏地看向锦泽:“多谢公子提点!敢问公子大名!”
锦泽不慌不忙地用灵力在虚空中写出自己的名字,说:“做大事者,切勿优柔寡断!”
——
我和白秀相对无言。
在这个只有我跟她的空间里,她老拿眼睛瞪着我,而后一言不发。
我被白秀折磨地没了脾气,好声好气地讨好道:“姑奶奶,你就说句话吧,有什么误会说出来,我们好好解决,行不行?不要再生闷气了!生闷气伤身,不是吗?”
白秀的心态似乎平静了许多,可是她看了我一眼后,仿佛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再次地把头扭向一边!
我也忍受不了地发飙道:“白秀,你闹够了没有!我这么小心翼翼地讨好你,你觉得都是天经地义的是吗?”
白秀秀丽的脸庞突然转向我,狠狠地丢出一句话:“我又没让你讨好我?”
我咬咬牙,不甘心地说:“那你的意思是,是我在犯-贱了?”
白秀咬着唇,目光里流露出一丝仇恨道:“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我气得摔门而去:“好!今后你的事我都不会管!”
——
我气呼呼地跑到院子里看月亮,月亮下却站着一个男人。
“喂,你挡着我的月光了!”我气鼓鼓地说。
锦泽转过头来,假装惊喜地看着我:“你也来看月亮啊!”
我盯了他一眼,愤愤地说:“看你妈个大头鬼啊,老子是出来散心的!”
锦泽思考了一下,他的笑在月色下显得更加温柔:“吵架了?”
我把身子一扭,傲慢地说道:“不要你管!”
锦泽学着我的样子,阴阳怪气地说:“嗯嗯嗯嗯,还不要我管!哎,你那个穿白衣的小情人呢,他怎么没来?”
我一听他提俊猊,气就不来一出来:“要你管!”
锦泽咬咬牙,那样子还真有几分“大爷我还真不稀罕管”的味道!
不一会儿后,他转过头来看着月亮:“说真的,胭脂,你还没有月亮坚强!”
我一听奇了怪了:“月亮哪里坚强了?”
锦泽回头看着我,好看的眼眸一闪一闪的:“月亮只有晚上才出来,可是她和太阳抢了吗?那太阳每每身在阳光下,受万人敬仰,月亮每晚默默无闻,播撒她的光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么多的委屈,她可都承受了啊!”
我看着锦泽说:“你的意思是要我像月亮一样默默无闻地忍受委屈!”
锦泽说:“对。”
“无论再委屈,哪怕被人误会也不争?”
锦泽说:“对。争论无用。”
“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至亲至爱?”
锦泽说:“对。至亲至爱不需要你的解释。”
我整个人懵逼地看着锦泽。
锦泽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了几番后,轻轻地将双手搭在我的肩上,静静地看着我:“胭脂,你是个漂亮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