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月摇头。
苏陌讶然，难道他知道这种邪术？
是的，风间月很清楚这种邪术，但是，他并不想让..苏陌知道。
苏陌虽然与他年龄相仿，但是真正说起来，苏陌的见识是远远及不上他的，毕竟在很长一段时间，苏陌都是一棵树的形态，困在大荒山的土地上一寸地方也移动不得。
这段时间并不段，统共算起来应该有七八万年。
七八万年的时间，却已经足够他学到很多东西，见识很多的人和事。
既然风间月不愿意去那么她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师父，你说玉无言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真的这么在乎他妹妹的话，怎么会把他的妹妹做成陶偶？还是傀儡一样数以千计的傀儡陶偶？”
“阿陌。他现在已经不是玉无言，准确地说，他应该是魔魇更为准确一些。”风间月神色冷定从容，给人一种极为安心的感觉。
“魔魇？！”苏陌万分不解。
“阿陌，你把魔魇想的太简单了，他应了玉无言的召唤，自然不会帮助玉无言白白做事，他必然有自己的目的。魔魇图的就是玉无言黑暗到极致的内心，魔魇也是和为夫同等的，与为夫是白天黑夜一般的存在，如果把整个上三天的力量分割开来，我和他是处于天平的两端。上三天的天道则负责这个力量天平的平衡。”
风间月这么长篇大论的解释了一番，苏陌倒也不是真的愚钝不堪，闻言愣怔了好一会儿，但是表情木木的，一向平静的心里却像是有了惊涛骇浪一样，将她的理智冲刷的七零八落。
好一会儿，苏陌才算是回过神来：“这么说，这个魔魇就是制衡你的。”
风间月点头。
苏陌想起自己当初在九安国的鬼雾森林，走投无路之下，居然召唤了魔魇。
如果她真的召唤成功了，那她岂不是要站在夫君的对立面了？
真是太可怕了！
“师父，幸好当初你给我喂了三个月的伏魔汤。”苏陌搂着风间月劲瘦的腰，第一次觉得当初那令人怀疑人生的怪味伏魔汤居然也是如此的美味。
看来她是没救了。
风间月享受地把下巴搁在她头顶上，细细摩挲。
……
极远处，云鹤坐在一座山崖上。
潺潺溪流流到断崖边上，陡然跌落，仿佛是九天玄女垂下的白练，天光映着崖底的水汽，漫射出一道道的彩虹，将整个美丽的山崖装点得更为精致。
云鹤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仙山胜景上。
云鹤垂眸而坐，指尖掐着法诀，淡淡的法力流转，给他反馈回来一些信息。
云鹤叹了口气。
他本以为当初在魔域就已经彻底结束了，没想到他的小徒弟居然硬生生踏遍三千世界，将他找回来。
他是不是应该也学学他家的小徒弟？
但是，为什么他家小徒弟身上的是阿青的一缕魂魄？
一个漆黑的身影在云鹤面前凝聚成形：“你想要得到她吗？”一个嘶哑阴沉的声音从漆黑的斗篷后传出来，带着直抵人心的诱惑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