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舒并不是不想挣扎,而是她挣扎不能!
她就仿佛是被迫进入一个充满着压力的透明空间,无处不在的压迫感使得她完全无法动弹,更让宁云舒心惊的是,她不但无法使用任何异能,还无法听到任何声音,包括与玉翡的心电感应也被切断了!
她略带迷茫与慌乱的发现自己被转换进一间以白色为主的宽敞房间内,正悬浮在空中随着那名奇怪的小孩的脚步,往内部飘去。
房间虽然看着很高很大,却被东西摆的满满当当的,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生物连同浸着他们的各色液体、被一层透明薄膜包裹着,悬浮在距离地面半米的地方。
宁云舒虽然无法转动脖颈、把周围看个仔细,但她触目所及的地方的景象,已经让她感到触目惊心!
薄膜所裹挟住的液体里,不只有残缺的肢体或者毫无生气的完整生物,连活蹦乱跳的生物也有。
宁云舒就看到有一头浑身布满尖刺的丑陋巨兽在液体里拼命挣扎着,可无论它怎么挣扎,也只能使得液体发生剧烈的震荡,看起来那么脆弱的薄膜却毫无影响。
宁云舒评估了一下巨兽与自己之间攻击力的差距,心下一凉,连看着如此强的巨兽拼命挣扎都只到这种程度,如果限制自己的也是这样的薄膜的话,自己逃出的可能性将会很渺茫。
可问题是!
直到现在,她连自己会落到如此田地的原因是什么,她都还不知道!
但即使不知道原因,眼前的景象,已经足以让她感觉到无比危险了!
宁云舒咬牙忍着因感觉到极度危险而浮起的恐慌情绪,不管不顾的努力调用她能想到的一切能力!可无论她多么努力,她还是无法使用异能和联系上玉翡。
还未等她想出办法,眼前的景物突然因为移动的停止不再变换,因为前方的小孩已停下了脚步。
宁云舒看不到旁边的情景,她只能看到视线前方的是一片空白,可随着小孩在虚空中的几下操作,各种她看不出用途的仪器从墙壁或者地底浮现出来。
哪怕她不知道这些仪器具体有什么用途,可单单是中间那四个悬浮在空中、像手铐的四个圆环,已经足以让宁云舒心下一沉。
这活脱脱就是电影电视里那些恐怖的人体实验室的未来版!
小孩控制着薄膜将完全动弹不得的宁云舒移动到圆环下方,四个圆环仿佛受到控制一般飞到宁云舒的手腕和脚踝处,叮当一声扣上闭合。
宁云舒动弹不得的被薄膜带着换位置,在感受到圆环带来的冰凉的同时,束缚住她的薄膜消失了,同时带来的还有手臂上一阵轻微的针扎般的刺痛。
她转头看去,刚好看到小孩拿着一个透明小圆管插进附近一台仪器中,宁云舒隐约能看到一点红色的影子从小圆管中透出,看着很像是自己的血。
薄膜的压迫已经消失,除了被扣住的四肢无法动弹外,宁云舒可以转动头部观察四周,看到很多她完全不认识的仪器。她试图呼唤智脑,但毫无回应。
试图使用异能,同样毫无反应,没有办法,她只能把视线投向正在运行中的仪器处。
很快的,仪器上悬浮的光屏出现一堆资料,除了一些艰涩的专业词汇外,其它宁云舒都能看得懂,大概是一些从她血液中提取到基因资料。
咦?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分析,小孩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变得饶有趣味,手指滑动,将已经划过去的一段话又划了回来,喃喃自语道:
明明大部分的基因都显示是普通的、投放在运行陨石中发散出去的“种子”、随机在别的星球上孕育出的始人类,里面怎么会掺杂有龚兰家族的基因掺杂在其中?哪个研究所胆敢把那个疯子家族的基因投放出去做试验?想让执法庭再对一个星球做人道毁灭吗?哈哈!
小孩饶有趣味的大笑两声,轻点两下,让仪器做进一步的分析,他的态度,就仿佛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玩具一般。
宁云舒在旁边听得一愣,她不是听不懂对方说的话,只是没搞清楚他话里的意思。
种子?龚兰家族?试验?
这些都是不可能在能公开查询到的资料,宁云舒不清楚,也是正常的。可她并不笨,将话在脑海里过了几遍,大概懂了。
这里的科技、异能如此的发达与强大,也许那个所谓的研究所曾经做过一个试验,将这里的基因,用某些特殊处理的方法投放到运行中的陨石上,在陨石落到某些遥远的、条件合适的星球上时,就有可能孕育出相应的生命。
这中间如何实现基因不会在陨石旅行过程中被高温抹杀,如何保证落到星球上的存活率,如何促进进化,等等复杂的问题,对宁云舒来说已经知识超纲,她是不可能搞清楚的,也不想分析的那么细。
她只是突然想通了,为何这里有些生命,会被称为始人类?他们虽然被鄙视,但还是能在看到相应信息的,恐怕这些就是试验的结果吧。
可这里的始人类,是如何来到这颗星球的呢?
这个疑问一冒出,宁云舒不由得会想的更深一些。
是他们进化得强大到足以进行星际旅行?
亦或者,是被抓来的始人类,及其后代?
宁云舒越想,思路越顺。
试验嘛,肯定会有相应的目的,也有希望达到的结果。
大自然的力量鬼斧神工,生命的进化总是能超出所有人的预期,用千变万化、鬼斧神工来形容也不为过,这绝不是任何研究所可以模拟出的,往外投放“种子”也就不奇怪。
哪怕一开始的“种子”都一样,不同星球不同环境,最后出的结果往往大相径庭,也许有弱小的,也许有强大的。
一旦被发现别的星球上出现了强大的、或者特殊的生命,那个所谓的研究所,有很大可能会把对方抓回来研究,毕竟这应该就是他们投放“种子”的目的。
也许是为了完善自身基因,也许是纯粹做基因研究?也许有别的目的。
可从目前的信息来看,始人类的存在是大众都知道的事情,宁云舒猜测,抓来研究完了放掉、或者凭借自身力量来到这颗星球,这样的事情应该是存在的。
可,龚兰家族是什么?一个特殊到不能做为“种子”投放的家族?因为太疯狂了吗?
宁云舒回想刚刚小孩的话语,一字一句再翻译一遍,心下一惊,一种不好的感觉萦绕上心头。
小孩之前说的是:哪个研究所胆敢把那个疯子家族的基因投放出去做试验?想让执法庭再对一个星球做人道毁灭吗?
也就是说!那个所谓的执法庭,曾经干过毁灭这件事?!
如此的灭绝人性!仅仅为了一个家族基因在别的星球出现,就可以这么做吗?
宁云舒心下一沉,想到地球上无论是过去的家人、还是未来的朋友,她都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无论这个什么龚兰家族的基因自己身上为何会有,目前看来,这是绝不能被发现的一件事!
恐怕就连那名奇怪的小孩都想不到,不过凭借他随口的一小段话,宁云舒就能推测出那么多普通始人类不知道的、只流传在部分阶层的秘密。
在小孩眼里,这只是一名弱小的、被他心血来潮抓来的一名始人类,虽然目前看来有点特殊,但反正弱得逃不出自己的掌心,又何必对个试验品遮遮掩掩?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宁云舒无比无比的感谢这名小孩对自己力量的鄙视,虽然她没有因为这种鄙视而找到逃走的机会,但对她的束缚却并未加重。
更幸运的是,因为她“太弱”,小孩选择先重点研究另一头黑色的凤凰,对她,仍然只是初步取样。
小孩每间隔一段时间就会从宁云舒身上取走一些东西放到机器里检测,血液,毛发,皮肤都有过,宁云舒只能看得出他是在做分析,但光屏上更专业的词汇她就不懂了。
因为有先进的医疗机器在,她的被取样的损伤片刻就能恢复,身体倒是没吃什么苦,但心理上却是紧紧绷着,精神上的折磨让她感觉到疲惫不堪。
被束缚的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联系不上智脑,天天看着小孩像恶魔一样血淋淋的切下黑凤凰的部分肢体来研究。想着哪天说不定就轮到自己了,不管是谁,心里都会受不了!
这里的灯光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是亮堂堂的,全密封的墙壁让宁云舒无法判断时间究竟是过了几天。她的身旁有一台机器,每当宁云舒察觉到饥饿的时候,机器就会自动检测到,随后往她体内注射进一管液体,让她瞬间感觉到饱腹感,宁云舒猜测那是浓缩型的营养液。
手臂上传来轻微的针扎的疼痛,宁云舒在心里默数:营养液注射了第19次。
说明自己在这里应该待了6天左右的时间,她有些麻木的看着斜对面处,那个小孩正拿着一节流着蓝色血液的翅膀尖放到悬浮的试验台上,眼睛里满满都是狂热。
而那只失去翅尖的黑凤凰虚弱的一动不动的躺着,伤口处浮现出一圈微弱的光,正在试图修复失去的肢体。
可无论修复能力有多强,被砍下又修复的滋味绝对不好受,否则那个动物也不至于会从一开始的激烈反抗,变成现在的虚弱。
也就是说!那个所谓的执法庭,曾经干过毁灭这件事?!
如此的灭绝人性!仅仅为了一个家族基因在别的星球出现,就可以这么做吗?
宁云舒心下一沉,想到地球上无论是过去的家人、还是未来的朋友,她都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无论这个什么龚兰家族的基因自己身上为何会有,目前看来,这是绝不能被发现的一件事!
恐怕就连那名奇怪的小孩都想不到,不过凭借他随口的一小段话,宁云舒就能推测出那么多普通始人类不知道的、只流传在部分阶层的秘密。
在小孩眼里,这只是一名弱小的、被他心血来潮抓来的一名始人类,虽然目前看来有点特殊,但反正弱得逃不出自己的掌心,又何必对个试验品遮遮掩掩?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宁云舒无比无比的感谢这名小孩对自己力量的鄙视,虽然她没有因为这种鄙视而找到逃走的机会,但对她的束缚却并未加重。
更幸运的是,因为她“太弱”,小孩选择先重点研究另一头黑色的凤凰,对她,仍然只是初步取样。
小孩每间隔一段时间就会从宁云舒身上取走一些东西放到机器里检测,血液,毛发,皮肤都有过,宁云舒只能看得出他是在做分析,但光屏上更专业的词汇她就不懂了。
因为有先进的医疗机器在,她的被取样的损伤片刻就能恢复,身体倒是没吃什么苦,但心理上却是紧紧绷着,精神上的折磨让她感觉到疲惫不堪。
被束缚的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联系不上智脑,天天看着小孩像恶魔一样血淋淋的切下黑凤凰的部分肢体来研究。想着哪天说不定就轮到自己了,不管是谁,心里都会受不了!
这里的灯光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是亮堂堂的,全密封的墙壁让宁云舒无法判断时间究竟是过了几天。她的身旁有一台机器,每当宁云舒察觉到饥饿的时候,机器就会自动检测到,随后往她体内注射进一管液体,让她瞬间感觉到饱腹感,宁云舒猜测那是浓缩型的营养液。
手臂上传来轻微的针扎的疼痛,宁云舒在心里默数:营养液注射了第19次。
说明自己在这里应该待了6天左右的时间,她有些麻木的看着斜对面处,那个小孩正拿着一节流着蓝色血液的翅膀尖放到悬浮的试验台上,眼睛里满满都是狂热。
而那只失去翅尖的黑凤凰虚弱的一动不动的躺着,伤口处浮现出一圈微弱的光,正在试图修复失去的肢体。
可无论修复能力有多强,被砍下又修复的滋味绝对不好受,否则那个动物也不至于会从一开始的激烈反抗,变成现在的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