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从白知道风小计就在无忧工作,所以回去翻记忆的时候,特意避开风小计。
接待跟她说,她的记忆备份由许翼惟管理,许翼惟到国外培训,需两个月后才回来。
于是,露从白故意把婚期押到三个月后。
由于忙于婚礼,露从白在许翼惟回来后的两周才到无忧护理中心。
不料,被风小计撞到。
风小计说:“你来找我?”
露从白一脸不自然。
风小计猜出来了:“你来找记忆备份?”
露从白只好点头。
“你都要结婚了,怎么还来自找麻烦?”
“正因为我要结婚了,我不想不明不白地嫁,我一定要探个究竟,换了是你,你也会和我一样的。”
“你现在看了记忆备份没有?”风小计很担心。
“还没,准备随许医生去拿。”
风小计只得说:“我在门口等你,你看完后,有什么找我。”
她料想露从白忆及往事一定心情不佳,甚至会有一番天崩地裂。
她忐忑地等在门口。
终于门开了,露从白神色有些许凝重,像在思考什么。
风小计迎上去安慰起来:“从白,没事没事,只要他现在肯改过自新,以前的都过去了。”
露从白却把风小计拉到楼梯间:“小计,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告诉你。”
“什么事?”风小计实在搞不懂露从白这是什么反应。
“告不告诉你好呢?”露从白跺脚。
“你都这样说了,还问告不告诉我好?”
“小计,我刚刚……在许翼惟翻记录的时候,不小心看到……”
“看到什么?不要吞吞吐吐,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呢?”
露从白一鼓作气:“看到有一份记忆备份档案袋写着你的名字。”
风小计反而轻松起来:“你想起以前往事,怎么没有情绪?”
“我还没看,因为我看到你的那份档案了,我就更好奇了,借故出来问一下你,你知不知道自己也做过消忆手术?”
风小计听到露从白这样说,不以为然:“你八成是看错了,也许只是写着我名字的普通文件袋。”
“普通文件袋,许翼惟为何这样紧张?他见我留意到,立马用东西挡着,你说不是欲盖弥彰是什么?”露从白继续说。
风小计分析:“第一,如果这么不能为人所知,许翼惟不会粗心到随便就给你看到,第二,我也是记忆科医生,我的记忆保护度高到很难才能被修撰记忆,哪怕修改了也会很快恢复原来状态,目前监测到的已知的最高记忆保护度的人为,而就对于这一类人,即使经本人同意,也非常非常难才可以在他们的记忆上动手脚。”
露从白听得一头雾水。
风小计继续说:“也就是说,如果不经我同意,几乎没有人可以对我的记忆动手脚,即使动了,我也不可能不经不觉,我会在很短时间内发现记忆漏洞。”
“很短是多短?也许,你现在就处于还未发现漏洞的阶段。”
风小计解释:“这就要看相关记忆触碰的时间有多短了。”
“我不懂这么多,反正,我直觉认为有问题。”
“先不要说我的事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你的往事?”
“我这就去取回我的记忆备份,顺便帮你留意下那个档案袋。”
风小计挥手:“去吧!”
露从白走着,又转了回来,对风小计说:“到时候,你跟我一起看?我……实在很怕一个人去面对。”
风小计点头,
在门口等着露从白。
许翼惟推门出来:“小计?你陪露从白?”
风小计不回答反而问:“从白当初备份的是什么材料?”
“一本日记,几段视频,还有一沓照片。我可以催眠带她重回那段记忆,但她说要先看看那些资料。”
风小计表示:“既然忘记了,为何要想起这些痛苦记忆,重温一遍,真折煞人。”
“不是人人都可以完全拎得清。”许翼惟说。
“我很担心,她看这份记忆的时候,情绪会很激动。”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旁人担心不来。”许翼惟只好说。
风小计点头,她探头进去看露从白,见她已经捧着一堆资料,一动不动。
她连忙进去,握紧露从白的手。
露从白把资料统统抱起,坐了下来,细细
风小计一直细心留意她反应。
终于,露从白看完了。
怎知,她抬起头,对风小计这样说:“好像在读别人的故事,怎样都想象不出如天会这样对我。”
许翼惟实话实说:“但这些资料不会说谎。”
露从白却说:“那证明,他为了我改变了不少,他很爱我。”
风小计还是担心:“从白,你是真的这样想才好。”
“小计,不管怎样,看了这些,我的心反而踏实多了。以前总在想到底发生些什么事,真相虽然惨不忍睹,但好在后来的如天,给了我不少信心。”
许翼惟说:“露小姐,如果你想完全想起,我可通过催眠助你重新回忆一遍。”
“不用了,我知道怎么回事就够了,没必要重新经历一遍那种撕心裂肺的情绪,; 这件事,请替我保密,如天不知我来过,我不想给他增加压力。”露从白表现得很冷静。
风小计还是略有担忧:“你什么时候需要我,我随传随到。”
露从白开起玩笑来:“有你这句话,我今晚就可以放心吃豪华大餐了,到时候你过来给我买单。”
风小计跟许翼惟说:“科长,我请一会假,我送送她。”
许翼惟点头。
风小计脱下白大褂就送露从白回花店。
“从白,你是真的没有事才好,千万不要强撑。”
“全世界最啰嗦是你,你放心好了,倒是你好好想一下,自己是否曾经做过记忆消除手术,如果你不像我这么没出息,可以完全不介意过往,那么这件事你大可忘了。”
风小计把露从白送回花店,看到纪如天只身一人在花店里张罗,露从白一见他似乎完全没有隔阂,一碰面就亲,也不管有没有第三个人在场。
风小计忽然有了兴致说纪如天:“纪总,天天来花店消磨时间,就不用管你的江山啊?”
“我所有的江山就是眼前这座。”纪如天看向露从白。
露从白痴痴笑。
“看多了你们打情骂俏会眼瞎,我先回去上班。”
风小计回到办公室,许翼惟走了过来问:“你朋友看回这段记忆,没事吧?”
“她好像看得很开。”
“看得开就不会回来重翻备份。”
“给自己一个交代而已。”风小计说着,想起露从白的话,忽然问:“科长,你是否给我做过消忆手术?”
风小计盯着许翼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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