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面沉如水,不带丝毫感情,一字一顿地道:“对,我是诸侯盟主,怎可赏罚不明,有功当赏,有过当罚?贞德,你有重罪,依律当斩,但杀害功臣,却会损害我之名节。所以,我只能处置为过功相抵,将你驱逐……”
贞德面如死灰,神态充满哀怨,瞬间就从造化空间斗神强者,变成为最为无助的女人,就仿佛当年落入折花公子魔掌,承受其百般蹂躏、欺辱时的无助。
“为助你完成霸业,我牺牲了一切,放弃尊严,向仇敌妥协,更逼迫朋友做违心之事,但你,就给我这般冷酷的回报……”
袁绍把手一挥,如同驱赶一只败犬,冷哼道:“休要多言,还不快滚!”
贞德还待再说,旁边却有维纳斯夫人暗中传言急劝道:“此处不留老娘,自有留老娘之处。仅仅只是一个剧情人物,泥雕木塑般的蠢物,你何苦对他如此执着,走!”
言罢,维纳斯夫人拽着贞德就走,后面还跟着十多个曾同在汜水关奋战过的西区资深圣选者,都头也不回地离去。袁绍待见他们真的离去,心中不免也有些失落,只有袁术见计划得逞,满脸喜悦,洋洋得意。
然而,还没等于和向曹操建言,曹操就径直从营帐中追赶了出去,三步并做两步,飞快追上维纳斯夫人和贞德等人,拱手抱拳道:“各位将军,暂且慢走一步。”
维纳斯夫人眼神犀利如剑,似笑非笑、杀气腾腾地回头道:“怎么,曹使君,你还想赶尽杀绝不成?”
曹操连忙摇头道:“夫人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如今诸侯联军勤王,与杨烨北疆、并州军队势不两立,兵凶战危,到处皆是流血之地,尔等诸位贸然出奔,怕是会遇许多危险。如蒙不弃,曹某想挽留诸位,暂时留我军营暂住,且待战事平息再走。”
维纳斯夫人冷笑道:“噢,你想收留我们?难道不怕盟主大人会不高兴?”
曹操大义凛然地道:“曹操行事,只凭公义曲直,却从不畏惧他人淫威,况且袁盟主亦是世间英雄,并非狭隘之徒。”
维纳斯夫人微微点头道:“这倒不是吹牛,你在雒阳当郎官时,高悬苍黄五色棒,竟连蹇硕的叔叔都给打杀了……”
曹操笑道:“过往小事,何必多说,不知两位夫人可否屈尊,我知道于先生他与两位,亦是早有故交。”
维纳斯夫人扭头对贞德道:“你看怎么样?反正暂时也没其他地方去,天主圣人的任务,还是要做。老师虽然没有亲自说话,但是其选择的代言人,已经讲明了老师的新态度。”
贞德无力摇头道:“我现在心情很乱,一切都随你罢。”
两人正在说话间,忽然营帐中大起喧嚣之声,却是新的大军开拔,为首领兵之人,却正是袁绍、袁术兄弟。
维纳斯遂好奇询问曹操,曹操立刻派出探马去打探,须臾得到消息,原来是汜水关内袁家潜伏的密探,传送过来重要情报,刘慧娘的并州军,不知何故,在大举调动转移。
首先获得消息的,是袁家嫡子袁术。袁术收到情报,抢功心切,不与任何人商议,迅速出兵汜水关;袁绍收到消息比袁术略迟,但为挽回贞德战败而丢失的面子,同样决定亲自出兵,去追击并州军,紧随着
(本章未完,请翻页)袁术出兵。
听完这些消息,维纳斯夫人嘴里就只冒出两个字:“蠢货!”
贞德却是大惊失色,口中惊呼“哎呀,不好”,作势要往外走,但却被维纳斯夫人屈指连弹,倏地点中数处大穴,顿时浑身难以动弹,砰地软倒,跌入维纳斯的怀抱中。
“维纳斯,你要干什么?快给我解开穴道,军情紧急,情况危险,这分明就是刘慧娘的计谋,我要去提醒盟主……”
“盟主、盟主……盟什么主,袁绍对我们不仁,我们就对他不义,任由他自己去被刘慧娘教训。对了,曹使君,您安排的歇息营地在何处,我们的贞德将军贵体有恙……”
曹操拂须笑道:“就在不远,曹某在前面引路。”
暂且按下他们不表,单说袁绍出兵,以逢纪、荀谌、郭图、辛家兄弟等为谋士,用焦触、张南、吕威璜、郭援、牵招为将领。麾下将领中,当属牵招本领最厉害。
此人善于练兵,兵法韬略堪比田豫。贞德在袁绍麾下时,对其最为器重,赠予隋唐第八条好汉靠山王杨林战魂之力,精通一对水火囚龙棒,遂勇冠三军。
袁绍靠着良臣猛将之助,麾下军队彪悍雄壮,行军速度极快,尽管出兵比袁术迟,但到达汜水关之时,却反比袁术军更早。
汜水关前异常安静,城门洞开,城墙之上,浑然不见有半名守御的士兵,分明就是一座空城。袁绍本为争功而来,但看到眼前如此豁朗朗的大好局面,反而暗自踌躇犹豫,生怕其中有诈。
逢纪、荀谌、郭图皆是智谋之士,行事稳重,当即派出探马入城查探,没过多久,探马就领着城中的袁家密探出来,向他们汇报情况:原来就在数个时辰之前,刘慧娘领着并州大军已然提前撤退,据说赶奔虎牢关而去。
因此,摆在袁绍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个比较冒险,领军追击并州军,有可能取得重大胜果,但或会吃敌人回马枪而遭遇惨败;另外一个相对稳妥,乘势攻陷汜水关;摘取实打实的胜利果实,当然此时的汜水关,是被刘慧娘榨干之后的空壳,战略价值不高。
牵招等武将当即上前请战道:“盟主,您下决定吧,我们去追杀并州军,一定夺取胜利,摘取刘慧娘这个贱人的首级。”
逢纪等谋士也谏言道:“攻取汜水关无甚大用,歼灭并州军方能影响局势,狭路相逢勇者胜,英雄建功立业,便在今朝。本初公,这个险,我们应该去冒。”
袁绍却面沉似水,全然不为所动,只朝旁边,询问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公路的军队,行至何处”
吕威璜躬身道:“后将军的部队,最多三个时辰,可到汜水。”
袁绍盘算片刻后道:“久闻并州军英勇善战、刘慧娘足智多谋,仅仅三个时辰,难以将其击败,若我军出兵追击,只是便宜袁公路夺取头功。我既为诸侯盟主,亲自出兵,许胜不可败,岂可轻易冒险?传我将令,大军入城,夺取汜水关。”
谋士团中的荀谌行事精细,出言质疑道:“明公,敌军踪影皆无,城门大开,我们是不是也要防备着埋伏,若全军冒进,就怕中其奸计。”
袁绍哈哈大笑道:“友若过虑,贞德曾和我讲述过天外天中的兵法,正好有
(本章未完,请翻页)一种唤作‘空城疑兵’之计。所谓虚实莫测,掩饰力量虚弱,以造成敌方错觉,从而做出错误的用兵判断。刘慧娘今天所用计策,必是空城疑兵。她要让我军在城前畏难匍匐、不敢进取,而去选择追击其主力部队,然后再中道截击。她的计谋虽狠,但是我早已洞悉一切,岂能顺其所愿?”
荀谌、逢纪等人还想再劝,袁绍却将祖传无双神兵“思召剑”高举过头一挥,朗声高喝道:“众将士,都随我进城!”
牵招横着水火囚龙棒紧随着袁绍的脚步,接着便是焦触、张南、吕威璜、郭援等人,都是虎贲之将,奔腾凶猛,雄赳赳、气昂昂,杀气直贯凌霄而起。
“蹬蹬蹬”,整齐划一的马蹄踢踏声连绵不绝,袁家军由斥候、密探引路,毫无阻滞,没有遭遇任何埋伏,平安进入汜水关中。
袁绍见情况顺利,哈哈狂笑道:“果不出我之所料,刘慧娘摆得就是空城计,合该我军夺取头功。”
然而逢纪、荀谌、郭图等谋士,却并没有袁绍的乐观,皆忧心忡忡,察觉到情况不正常。
因为进关之后,他们赫然发现,除袁家藏匿着的忠仆密探,汜水关中百姓寥寥无几,几乎成为一座空城;遂询问密探情况,却说是刘慧娘将大多数百姓,都随军迁徙了走。
“大多数百姓都随军迁徙,就只留下忠于袁家的不迁。难道刘慧娘对于袁家密探的情况,其实都了如指掌?”逢纪猛然间心惊胆寒,想到一种极其危险的可能性,“哎呀不好,我们中计了!”
话音尚未落尽,却听天崩地裂一声巨响,汜水关的四方城墙,赫然被引爆火雷,同时崩塌,轰隆隆碎石砸落,压死袁家将士无数,袁绍等人大惊失色,却要待整军逃命,长空中早在瞬间掀起一场浓雾,白茫茫伸手不见五指,将整座汜水关都笼罩在其中。
刘慧娘娇滴滴的声音,亦从天外飘飘渺渺传来:“袁盟主,欢迎虎驾光临,奴家姐妹,在此恭候多时了。”
浓雾之中,袁军首尾难以顾及,情况不明之下,居然互相残杀起来,亏得逢纪也是职业军师,懂得特殊军师技,取出七星剑朝空连指,发动“拨云驱雾”,招引出金色剑芒万丈,在浓雾中制造出珍贵的光明。
但逢纪驱雾成功,看清汜水关中情况,不仅毫无喜悦,脸上愁苦之色反而更浓。原来空中有铃铛脆响,一盏接一盏的纸灯,纷纷悬浮在半空之中,纸灯壁障上面,绘制着清晰的星象图。
“一、二、三、四……二十八……不好,这是周天二十八星宿杀阵!”
正当逢纪满怀惊惧,发出尖利刺耳的悲号之时,二十八盏星宿灯却同时盛放光明,无数火球随即落下,将其迅速淹没,须臾就烧烤成为灰烬。
“元图……”荀谌距离逢纪最近,刚好看清此惊心动魄一幕,顿时恐惧莫名,双足瘫软无力。
与此同时,大地激烈震撼,在汜水关各方崩碎城墙的废墟中,拔地而出,升起许多株参天巨树,高高巍峨矗立,迅速将袁家军众将士全部围困其中。
在绿油油的枝叶深处,纷纷闪现出一双双黑洞洞的眼珠子,精芒锐射,化作无形箭矢,荀谌首当其冲,浑身皆受洞穿,刹那间受千疮百孔之创,仆地而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