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琛再次问了一句“你让我去试绳子?”
“没错。”
“万一中途绳子断了呢?”
“那我就不用下去了。”
楚琛气得表情都变了,“那我就活该被摔死?”
“不然你要我去试绳子?我可是女人。”这个时候温凉想起她是女人了。
“我看你恨不得摔死我。”楚琛觉得不定绳子不断,她会在上面刻意剪断绳子。
“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
楚琛“……”
温凉在悬崖边上晃动了一下绳子,上面树木的粗纤维被磨损得十分不均匀,加上风吹雨打久未有人使用,十有八九已经脆了,经不起折腾。
想借助这条绳子下去并不现实,她只能再想其它办法。
在绳子旁边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山路,十分陡峭,好在离里面距离并不算太远,大约十多米。
温凉在正常的情况下已经早就下去了,现在她要考虑到自己的腿部问题。
她的脚有些淤青,暂时不能太用力,她能坚持爬下去吗?
如果不爬下去主动找出路,也许乔厉爵根不会找到这里来。
温凉从来就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我先试试看从这里下去。”
“这么高,你腿还受伤了,要是一个不稳你就会摔下去,你不想活命了。”
“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温凉抬眸看向他。
“有,那就是你呆在这里等我,我出去了找救援过来。”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楚琛对上她那一双倔强的眼神,“你觉得我会想要你死?”
“如果我死了,不失为你打击乔的一种手段。”
着温凉就想要伸脚往下走,被楚琛抓了过来,“这种时候你怎么不想你是个女人了?
眼看着这天马上就要黑了,外面天寒露重大雪纷飞,一看这下面就不是我们熟悉的地方,周围也荒无人烟,你且呆在这里,我下去找些食物上来。
至少在这里度过一晚,明天早上咱们再做打算。”
“不,乔会找不到我,我必须下去。”温凉想着乔厉爵的性格,在看不到她,他现在一定急疯了。
“是他重要还是你自己命重要?你要是冻死在外面了,乔厉爵找到你也不过是一具尸体。”
“楚琛,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
温凉一心想着乔厉爵,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
“你走不走是你的事,但我必须要下去。”
“等着。”
楚琛冷着一张脸,从洞穴里抓了两条绳子出来。
“你干什么?”
“我背你下去。”
“我自己能行,况且你背着我会更加危险。”
“能行?你看看你自己的这条腿,根就不能用力,要是突然摔下去乔厉爵还以为我将你推下去。”
温凉皱眉,这路十分难走,她确实没有太大的胜算,毕竟全身的力气都要集中在她的腿上。
楚琛将绳子绑在一块巨石上面,试了试硬度,发现不会那么轻易断裂。
他蹲在温凉身边,“上来。”
“我不。”
“你还想不想见他?”楚琛冷冷看着她,那眼神犹如初见。
温凉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我犯不着对你一个女人下手,这是最好的办法,想要见他就上来。”
温凉想着乔厉爵,她从洞穴里翻了几张兽皮出来,拍掉上面的灰尘,其中一张上面还有一个骷髅。
楚琛见她像是踢皮球一样将那个骷髅头踢开,她这个女人为什么一点都不怕这些?
果然自己不能以对待其她女人的观念来看她。
温凉将那几张兽皮从崖上丢了下去,显然她是一个在野外有着丰富经验的人。
她要活着去见乔厉爵。
楚琛蹲在她的背上,这一次温凉没有拒绝。
“不管你对我是什么想法,今天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来日我会报答你。”
楚琛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里,将绳子往两人身上一系。
他开始往下攀爬,这种严寒的条件下,没有任何登山装备和工具,对于登山者来是十分痛苦的事情。
“你能行吗?”温凉有些担心。
“行不行一会儿下去了需要我给你证明一下吗?”楚琛明显是在另外一个意思。
温凉脸一红,“流氓。”
来楚琛和乔厉爵身材性格有几分相似,这话的时候像极了乔厉爵。
完全是发自能的一句娇嗔,差点让楚琛没抓住岩石,从山上滚下来。
“你是在撒娇吗?”
温凉脸上表情恢复如常,刚刚她居然看到乔厉爵,看来她是太想念他了。
“闭嘴。”
“时而凶悍、时而冰冷、时而娇嗔,我倒是想要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是什么样的人与你何干?”
楚琛的手指沿着冰冷的岩石一点点往下,才爬行了半米,他的额头上就已经渗出一些汗水。
这么艰难的攀登,一个人来就很难,更不要又多了一个人。
楚琛咬着牙踩稳每一步,“在他面前你也是这么伶牙俐齿?”
“不,在他面前我都是温柔似水。”
“你想我们一起掉下去大可刺激我。”
温凉闭嘴不言,这种时候确实不能太刺激他。
已经爬了一半的距离,楚琛见背上的人一言不发,反而他有些不自在。
“你哑巴了?”
“不是你不让我话?”温凉一脸委屈。
“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楚琛的手已经冻得通红,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这个时候他只想要用点什么来刺激自己。
“拿刀挟持他。”想到第一次见面,温凉庆幸还好是乔厉爵,万一是个糟老头子,她这辈子不就毁了?
“你敢这么对他,他没宰了你?”楚琛很熟悉那个人的做事风格。
温凉轻笑一声,“他不仅没宰了我,而且我们还相爱了。”
“相爱,你觉得他会有爱?”
“他有没有爱我想我比你更清楚,你问了我半天,我问问你,你恨他么?”
这个话题让楚琛沉默,他从最后一步跳了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着他额头上满是汗水。
温凉解开了绳子,和楚琛分开。
“你怎么样?”
楚琛的脸色一片苍白,似乎十分虚弱的样子。
“我没事,不就是背了你一段路,能有什么,我是个男人。”
一到冰天雪地里面,没有山洞给她们避风,寒风涌来。
温凉用雪洗干净了兽皮上的灰尘,将兽皮收了起来。
这里并不是她们拍戏的村子,从地形图来看,她们应该是落到了山的这一侧。
想要到达原来的村落,必须要翻过这座高大的雪山。
眼看着马上就要天黑,这座雪山又高风雪又大,还不确定是否安全,会不会发生第二次雪崩。
翻雪山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两人身边没有联络的电话,也无法定位村落位置,只能凭借感觉走。
这里是荒山野岭,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人家,温凉下来的希望也破灭了。
温凉跛着脚走了一段路,仍旧没有任何收获,救队员压根就没有过来。
“我的下来也没有用,天快黑了,你我又冷又饿。”
“我去找一些柴火,晚上雪地里燃起火堆可以成为一个信号。”
“但愿有用。”
“你去抓一只雪兔过来,刚刚我看见了,我腿跑不快。”
见温凉熟悉的找了一个避风雪处,然后开始捡柴,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在野外生活。
还好他身上一直都放着打火机,火成了雪地里最奢侈的东西。
楚琛提着一只雪兔的耳朵走来,兔子毛茸茸十分可爱,女人都很喜欢这玩意儿吧。
“你那有刀吗?”
楚琛丢了一把军刀,只见温凉以十分熟练的方式干净利落杀死兔子。
“你……”他看得瞠目结舌,“你可一点都不像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