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助手道：“是您二姐的电话。”
她有一段时间没跟家里通过话了，应该是她妈妈想见她。
林沫看纪总还在，估计还得应付一会儿。
她道：“你告诉我二姐，我等会儿给她回电话。”
男助手看到纪总就心虚，打电话都收着声儿。
纪总已经主动和林沫聊过了上次的事，男助手奉命请纪总吃吃饭，饭桌上他不停劝纪总喝酒，结果他自己喝多了。
后来跟卫生间的马桶过不去，硬是让他给踹坏了。
林沫也就大致知道自己的男助手到底干了些什么，人他估计是没打的，祸嘛闯得不小。
她少不得给纪总道几句歉，诚恳得很，丝毫不扭捏。
对着自己人，林沫相当袒护，同时也足够有担当。
她长得清纯漂亮，性情单纯，然而却完全不是纪总印象当中只会躲在男人怀里，娇滴滴的，经不起风雨的怯弱。
男助手跟林沫二姐通完话，将手机还给她。
他迈着碎步跟在林沫后面，又窝囊又好笑。
林沫扭头对男助手道：“好好走路，你躲着干什么？我跟纪总聊过了，纪总没有怪你，酒量不好以后就少喝点。”
男助手这一天过得难受极了。
因为林沫就是故意地晾着他，让他自我反省一下。
终于得到林沫的回复，他抓着林沫的袖口感激道：“谢谢林主任，谢谢纪总，我从今以后都戒酒了。”
林沫秀气的眉头一皱，“别动不动乱发誓。”
男助手赶紧松开手，“林主任，我是认真的，从今天开始以后绝对滴酒不沾，我要是又喝了，你就替我妈抽我。”
林沫难得理会。
纪总亲自送林沫上车，最后在关上车门前问了一句，“林主任，我们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林沫降下车窗道：“实验项目已经进入了第二期阶段，第三期正式结束，近一段时间可能需要麻烦纪总多跑几趟。”
“不麻烦。”纪总弯下腰，手肘枕在窗舷上，语气变得莫名轻柔，“我也想多见林主任几次。”
坐在副驾驶的男助手装作在玩手机，实际上却竖起耳朵偷听。
林沫在这方面比一般人迟钝。
她很认真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什么事都不如当面沟通来的快。
“那就这么说定了。”纪总直起身，朝林沫挥挥手，“路上小心。”
林沫别过脸，黑色车窗缓缓升起，将纪总的视线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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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助手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偷听到，又好像经历了什么似的。
他从前面扭头盯着林沫看。
后座上，林沫打开电脑正在查阅资料，秀气好看的眉眼低垂，一副不为世人所动的冷淡模样。
“真冷淡。”男助手嘀咕了几句。
他接着跟手机上的女朋友聊天，很开心地说自己的饭碗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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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宾利开走以后，纪总还在大厦楼下站着不动，神情阴沉，哪有刚才半点的温和善意。
他握在手上的手机一直在振动。
纪总看看来电显示，他接通了电话，沉声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