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张地图,韩止水迟迟没有选出来。
而独裁战队的主场上,已经响起了“随机!随机!”的呼喊,当然,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气氛,韩止水是非常熟悉的,在今天的比赛之前,他也一直以为晴川阁号上的主场压力,对他来说不构成任何威胁——因为他熟悉这个主场,也熟悉这些欢呼,毕竟,他在晴川阁号上打比赛的时间,可比在烟波府战队的日月岛主场要长得多。
可现在他才真正地感觉到,其实是不一样的。
晴川阁号上的主场压力,对他和对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
“呵呵。”韩止水笑了一声,却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余米朝着他打了个手势。
韩止水点了一下头,不再多做考虑,直接点下了生死潜入地图。
“啊,好的,烟波府战队的第三张地图,没有再选择随机,而是选出了一张大型地图——生死潜入,”谭丹在他们点下地图的第一时间,就把这个信息报了出来,“相对前面两张地图,这第三张地图的考虑时间有点长呢。”
“当然会很长啦,”杨境哲笑起来,“从第三张地图的选图来看,烟波府战队的两张选图都不是随便选的!”
“嗯,第一张地图烟波府战队也只是b图随机,并没有全随机,”谭丹很认同杨境哲的说法,“他们用一个无关紧要的随机,强化他们拼刀局胜利的效果……”
“但是,这里是晴川阁号,这里是独裁战队的主场,客队的这一波操作引发的效果,似乎并不是很理想?”
“好,两支战队的交锋,在正式比赛开始之前,就已经非常激烈了,”谭丹看了看时间,“那么,让我们一起进入比赛吧。”
第一张地图消失的运输船,比赛已经开始!
……
上半场,独裁战队出生在了警方,烟波府战队出生在匪方,手枪局一出生就是狂风大雨,船体整个就是倾斜的,但双方的走位都还算比较稳定,没有出现在b级或者级联赛中经常看到的,倾斜出生的一瞬间咚咚咚的翻滚的情况。
两支战队好歹也都是全白星以上的阵容,对消失的运输船上,各种恶劣的出生情况,应付起来都算是比较熟练的。
但第一枪一响,双方的不同之处就已经出来了。
烟波府战队两路分明,余米的的魂,跟他们的五号位阿里巴巴,两个人带着雷包,就直接冲向了埋包点,而、大灰狼的小白兔、在水一方三个人则强行冲锋突进,提前暴露位置,在高点拦住独裁战队,然后,瞬间秒掉不笑的小乙。
“啊,在水一方对不笑的小乙太了解了,手枪局都能做到瞬秒,这真的是……”谭丹看到这个和拼到局几乎神似的开局,觉得有点不太好,“不笑的小乙一个那么漂亮的先手,都没能救到自己。”
“但不笑的小乙先手手雷让烟波府三个人站位变化,百无一用三枪穿枪,就是三枪爆头!对方三号位大灰狼的小白兔直接被带走……”
“烟波府战队这一战打得不算顺利啊,百无一用似乎有点出乎他们的意料?”
“可为什么会出乎意料呢?”杨境哲就不懂了,“烟波府战队应该看过上一场比赛,独裁战队客场赢了帝国战队的那场比赛……百无一用是全场跟狼王拼正面的人,他们为什么会想到要去放他呢?”
手枪局这么一打,其实谁都看得出来了,烟波府战队赛前准备的重点是不笑的小乙。
但他们的思路却是谭丹怎么都想不通的。
和陈尧一样,她也觉得打不笑的小乙不是一个好选择,毕竟他不是关键位置。
可谭丹正这么想着,手枪局局势突变,烟波府战队似乎完全没有在意他们三号位阵亡了的事情,在水一方和阿里巴巴两枪穿箱攻击从两个方向,将洱海潮声逼退一步,而就这一步让出了对星火的攻击角度。
星火阵亡。
紧接着,雷包被埋下的提示响起。
双方遭遇的五秒钟之内,警方的防守线被撕破,匪方埋包成功。
“呃……”谭丹想说什么,但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好像哪里出了问题。
“我觉得,他们针对的这个点……虽然没有什么道理,但是,好像选的还是挺准的?”杨境哲说道,“不笑的小乙被击杀的一瞬间,他们还真就很轻易地撕扯开了独裁战队的战阵,几乎是每一个战术目的,都能够在三秒钟之内完成——而这个时候独裁战队是完全反应不过来的。”
“嗯。”谭丹点了一下头,却没有多说,基本上她还是比较认同这位与他合作的见习解说的观点,可她觉得这还不够——她觉得解释不通。
烟波府战队是心大到什么程度?
二号位也敢放?
全场根本就没有人理谢轻名的百无一用的。
不管他杀了谁,要杀谁,能杀谁,都好像是被忽略的。
手枪局百无一用的状态相当的好,顶着运输船上那样大的风浪,连杀两个职业九段,全场都在为他欢呼……
整个晴川阁号上,到处都是他的大幅照片和闪亮的百无一用四个字的灯牌。
可是,结果却是一声响亮的爆破声……
巨大的风浪之中,那一声雷包爆炸的声音都是那么的刺耳——烟波府战队拿到了第一张地图的开门红。
“小乙。”陈尧静静地看向他。
“嗯,我被止水盯上了。”霍小乙摸着鼻子笑了笑。
“你知道为什么吗?”陈尧相当平静地问。
“知道啊,”霍小乙看到的是解说脸上深思的神色,和陈尧脸上全数了解的平淡,“他在说,烟波府的四号位比我强嘛……”
叶虹影龇了一下牙:“烟波府的四号位,不就是……”
不就是韩止水吗?
“二号位可以杀人,但四号位会决定,二号位是不是在合适的时间杀死的合适的人!”陈尧其实在选图结束之后,就已经想明白了烟波府战队的思路。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这一次他能很快想明白对方的意图,却好像没有什么解决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