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要交代
骆文渊见他表情凝重,忙问了一声,“如何?”
“他身上中了十分罕见的毒,我现在要给他解毒,你们都先出去吧。”唐子骥收回手,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将军,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骆文渊蹙眉,全都出去?
这个突然出现从未见过的大夫,他可不太相信。
元瑾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就留太医和岑四下来帮忙,我们都出去吧,这里这么多人围着也不利于诊治。”
骆文渊犹豫了一下,这才挥了挥手,带着众人走出了房间。
只是还是没走远,大家都站在院子里。
此时闻讯而来的大列国使臣以及待在四方馆内的那些礼部官员也纷纷过来了,一个个都面色忧虑。
伤的人毕竟是大列国的战神,如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双方此刻便都戒备的看着对方。
院子里气氛安静的有些让人窒息,过了许久,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道,“秦将军是在大玄国的京城遇害的,难道你们不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这是大列国的使臣,脸色涨红,很是气愤。
骆文渊只是瞥了他一眼,也没出声。不过这个事情,他们确实也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
礼部官员也据理力争,“秦将军若是好好的待在四方馆内不单独外出,又怎么会遇袭?更何况,说不准那些刺客本来就跟秦将军有些私仇,跟着你们进入京城的。”
“简直是笑话,那么大批的刺客,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混入京城,难道不是你们的责任?”
“我们这边的莫女使也遭到了刺杀,你怎么不说秦将军连累了莫女使?”
“这么说来,你们大玄国是不打算给我们一个交代了?”
“你们大列国如此咄咄逼人又是想做什么?”
两边人员越争越是激烈,骆文渊和炎王却都没开口阻止,两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倒是莫未浓,被吵得头疼。
她拧了拧眉,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个人朝着这边看。她认得这人,是皇帝身边何固的一个徒弟。
莫未浓拉了拉元瑾的衣袖,低声说道,“那边有人找你。”
元瑾看过去,果真见到那人一脸欣喜的对着自己看。
他点头,抬步走了过去。
也就是骆文渊扭过头看了一眼,其他人依旧在那边唇枪舌剑的。
莫未浓沉着脸,走到两边人员中间,直接将两个胸膛都顶在一起的官员狠狠的往旁边推开,“吵什么吵,吵什么吵?里面还在抢救秦将军,你们在这边吵吵嚷嚷的影响大夫下错手,是想担下这个责任吗?再吵全部给我去茅房吵,滚。”
两边人想说什么,可对上莫未浓的利眸,却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纷纷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打了开来,唐子骥几人低声说着什么,一块走了出来。
骆文渊一个箭步上前,直接站在唐子骥的面前,问道,“怎么样了?”
“毒已经解了,不过”唐子骥不由的看了莫未浓一眼。
“不过什么?”
“不过秦将军在中毒之后又催动内力,导致毒素加快已经渗入脑神经”脑神经这几个字还是莫未浓告诉他的,知道骆文渊听不懂,他干脆说的直白点,“就是秦将军的脑子受损,现在醒不过来。”
“醒不过来是什么意思?”那副手忙上前,脾气暴躁的问道。
唐子骥瞥了他一眼,继续和骆文渊说,“简而言之,秦将军已经没有性命之忧,毒素也没了,就是不知道何时能够醒过来。有可能是几天,也许是几年。”
众人闻言大惊,骆文渊更是变了变脸色。
醒不过来?
莫未浓也狠狠的拧起了眉头,植物人?
现场气氛瞬间变得沉重了起来,大列国使臣各个扭头看向骆文渊,“二皇子,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大玄国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就是,这可是咱们的战神,是大列国的骄傲,原本健健康康精神抖索的来到大玄国,如今却被害得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是啊,二皇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义愤填膺的恨不得现在就打起来。
大列国是比大玄国更加崇尚武力的强国,军事防御上最是厉害,若是真的打起仗来,大玄国怕是要吃亏的。
礼部的那些官员先前还能抱着一丝侥幸指望着秦振江没事,如今看着完全被挑起怒火的大列国众人,这些礼部的官员便不由的噤声不语,齐齐的去找炎王。
这一找,才发现炎王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好一会儿,才瞥见他在院子门边,在和谁说话一样。
几人刚想过去,炎王却已经说完,面无表情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他站在骆文渊的跟前,沉声道,“皇上请二皇子进宫一趟,关于秦将军的事情,想和二皇子商量一下。”
骆文渊还没开口,那几个使臣却忍不住了,“商量?你们就让二皇子一人进宫?想做什么?难不成害了我们一个秦将军不算,还想对二皇子下手不成?”
元瑾眸子一冷,豁然看向那说话的男子。
那人只觉得心悸心慌,不由自主的垂下头来。
元瑾这才重新看向骆文渊,后者冷笑一声,“好,本皇子倒要看看,大玄国的皇帝陛下,还要说些什么。”
说完,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卫,大步的往四方馆门外走去。
元瑾落后一步,对莫未浓说道,“这里暂时交给你,四方馆周围我已经布置了人手,不许任何人进出。”他顿了顿,又说道,“那伙黑衣人被抓到几个,但全都服毒自尽,没留下活口,冀王的罪怕是不好定下。”
“我知道,你进宫吧。”
元瑾点点头,便离开了。
当天下午,御书房内静默了好几个时辰。
直至黄昏,元瑾和骆文渊才出了皇宫,回到四方馆。
莫未浓第一个迎上去,只是看到元瑾的表情时,就知道事情怕是没那么容易了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