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带着愧对分身的心情,却毫无悔改之意的许知峰依然干了瓶筑基液,坚定不移的向着玄士之路继续前进。
什么?
压榨童工?
不存在的,自己压榨自己,怎么能算童工?
反正现在分身已经有充足的供能,恢复到正常发育节奏了,多余储备不用掉,留着过冬吗?
真身压榨分身,分身本体压榨小老弟子体,这就是条完美的剥削链!
许知峰缩在房间里练五禽戏时,陈希早早出了门,二人日常零交流。
他一如往常般蹬着自行车上班,尚未进到大门便见严英健伸长脖子等在门口。
许知峰眉头皱起,这人的试探还没完了。
昨晚暗中盯,今天还升级成当面试探了。
果不其然,就在他打算把严英健当空气从旁边抹过去时,死胖子错身按住了他车龙头。
“许知峰,今天你去市场,早上那边没到货,采购部的人没买到猪肉。”
许知峰回头瞥他一眼,“采购部的人没办好的事,让采购部去就行了。我不去。采购部不都是你的人吗?你这让我插手,又想给我挖坑?”
明知对方的目的,许知峰更不可能退让软弱,那只能告诉别人他心里有鬼,也有了顾忌。
严英健倒也没纠缠,“话别说这么难听,你我都是同事,我怎么会没事给你挖坑?”
“随便你,该我做的事,不用你干涉我也比你做得好。不该我的分内事,别想着拿来挤兑我。前两天我答应老板让着你点,不代表我毫无底线。”
对付了严英健,许知峰便上了楼去。
不曾想到中午下班时,又有个与他关系较近的基层员工跑来告状伸冤。
严英健在她旗袍裙摆下方发现块油渍,然后以不注重仪容,影响挽月楼形象为由话的语气却也生硬如铁。
“嗯,知道,我也就和他说说气话而已。”
对面沉默良久后才继续说道:“如果,我是说他再拿外人好处,在我的地盘谋算我的人,我会将他赶走,想办法另请一个总经理。”
“好!”
许知峰先用很兴奋的语气答道,随后马上再问,“总经理一定要是玄士吗?”
向挽月没回答他的话,反问道:“你也知道?”
“好吧,但我就奇了怪了,老板你当初从哪找来的这神 人?拉拢个玄士有这么难吗?一定得他?”
“你不懂,对我这种新锐人物而言,根基不深,底蕴不够,影响力不足,要想让别的玄士心甘情愿为我工作,的确很难。我当初费了不少功夫,才将他从统山县城三九会挖过来。”
“三九会?”
“一个雇佣性质的小机构,严英健之前在那里当后勤主管。好了,你不用了解这些,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得嘞。”
许知峰笑眯眯的挂断电话,随后脸色骤然垮了下来。
统山县域。
三九会。
后勤主管。
终于知道严英健的来历。
许知峰对向挽月撒了谎。
他已经铁了心要辞职走人。
他甚至已经选好下一个上班目标。
正是拥有官府背景,来头更大,能蹭的好东西更多的拍卖行!
不过以他现在普通人的身份与实力,即便进了拍卖行恐怕最多也只能当个小厮,没办法接触到更核心的东西。
但他不着急,成了玄士之后,地位自然能水涨船高。
如果可以,他甚至今天就想辞职,但严英健的威胁如芒在背,不能轻举妄动。
以二人的关系,最近矛盾再又加深,许知峰倘若真主动脱离向挽月的羽翼,严英健必会急不可耐的来要他命。
所以,得要做好万全准备。
杀严英健的准备。
如今许知峰实力完全处于劣势,他唯一的优势是占据先机。
他能决定自己什么时候辞职,也能断定自己辞职后,只要卖个破绽,严英健定会迫不及待的动手。
硬碰硬毫无胜算,只能阴死他。
许知峰开始盘算,迅速琢磨出个方案。
以己为饵,再说动陈希这位高阶e级玄士设伏,有信算无心之下,有一定几率当场干掉严英健。
但他很快否定了这想法。
如果是自己与严英健争锋,无论谁死谁活,本质上都是向挽月旗下势力内部的争斗。
可一旦将陈希牵扯进来,即便是自己拿的主意,也会让陈希站到向挽月的对立面。
自己与严英健矛盾已深,谁杀谁都不用奇怪,向挽月未必会追究责任。
但陈希与她却没什么交情,难免被杀鸡儆猴。
旗下产业总经理被人剁了,哪怕是自己这个前任大堂经理“勾结”外人下的手,向挽月也必须要立威。
陈希就是外人,会被作为立威的对象。
最重要的是,陈希压根未必会答应。
所以还是算了吧,别再指望陈希了,得靠自己。
漫漫长夜过去,许知峰直到翌日起床,又在孢子分身那边琢磨整夜都没能想出什么完美谋略。
算了,我不如先想办法从三九会打听下严英健的玄甲类型和搏杀风格,到时候再针对性的设计。
还是孙子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出门上班时,许知峰如此自我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