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走?为什么啊?夏弦月呆了一呆,旋即脸色苍白:你想干吗?
生在末世,长在末世。
夏弦月虽然貌美如花,却不是一朵单纯的小白花儿。即便从小有她绰号“霹雳火”的父亲保护周全,但在这种人吃人的末世她也见得太多。
夏弦月是不幸的,十年前她父亲霹雳火神 秘失踪了,而那时她才刚刚十四岁。
夏弦月也是幸运的,父亲失踪的消息当场刺激得她觉醒了火系异能。
否则她都不敢想象自己会怎样苟延残喘的活着,亦或……死于无名。
可即便她觉醒了火系异能,话?难道他还要人家主动吗?夏弦月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也已经早就做好了决定,于是她壮着胆子抬头去看纪墨,却见纪墨正懒洋洋的侧躺在云床上,眯着眼睛死盯一尊炉鼎。
那尊炉鼎足有一人来高,通体包裹着熊熊的金色火焰,仿佛失重般漂浮在虚空中。有时金色火焰会微弱下来,纪墨就打出一团金色火焰,金色火焰就扑上去包裹住炉鼎。而炉鼎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乱撞,撞得炉鼎忽而左右摇晃、忽而上下浮动、忽而嗡嗡震颤……
师父房间里什么时候多了一尊炉鼎?
夏弦月微微一怔——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该干点儿什么!
更准确地说,我敢干点儿什么!
深思 熟虑之后,夏弦月不得不承认她也是个鶸,她什么都不敢干……
送菜上门已经是夏弦月能做到的极限了,难道还要让她喂到嘴里?
夏弦月咬着嫣红的唇角,固执的坚守着她的底线。虽然这个底线有点儿低,但在末世之中人还能有底线,已经是很难能可贵了……
忽然炉鼎的嗡嗡震颤变得剧烈起来,鼎盖一掀一掀的好像是要开锅。
“唰”的一道淡淡光华便从鼎盖的缝隙之中飞了出来,在虚空之中盘旋了一圈似是笼中之鸟想要逃走,纪墨这时笑眯眯的把手一伸,那淡淡光华呆滞了一下便老老实实的飞到了纪墨手心里。纪墨捏着这颗透明丹丸随手塞进了葫芦嘴儿里,一抬头看到了夏弦月:
“你在这儿干吗?”
我在这儿干吗?夏弦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我在这儿干吗?
但纪墨竟然问了一句就继续专心致志的炼丹去了,仿佛夏弦月不存在。
夏弦月的心里特别委屈:难道你就不能给人家保留一点点自尊吗?
樱唇都被她咬得发白,夏弦月原本还以为纪墨对她有几分喜爱,此时此刻她才发现她还是太天真了,纪墨根本只是把她当成了玩具……
心底幽幽的叹了口气,夏弦月终究还是突破了自己的底线,她轻手轻脚的爬上了纪墨的云床,跪在了纪墨的身后一双小手儿温柔体贴的帮他按捏小腿儿。虽然夏弦月从来没有伺候过人,但好在纪墨也从来没有被人伺候过,顿时纪墨就舒爽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正所谓师徒如父子,百善孝为先!
孩子给辛辛苦苦养家糊口的父亲按摩简直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