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中有圈,
井中有井。
而窗外的陈风则屏住了呼吸,一边观察她的表情,一边扬起手示意让手下弯弓搭箭做好万箭齐发的准备。只要柳诗妍稍有反抗,必定叫她死无葬生之地至于刘三兄弟,那就对不住了
柳诗妍感到万分羞耻,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进犯。听到他要作诗,只好顺口说道“官人且说来听听,满意才能让官人如愿。”
刘三见她抗拒,也不强人所难,知道她骑虎难下,自己又何尝不是微微一顿挫,打了一个哈哈,随口吟诵道
不重生男重生女,
要知此日生男好。
动乐歌欢用我声,
有口莫食首阳蕨。
埋在五阴溺身躯,
伏腊归宁已怆然。
每句诗的第一个字连起来便是不要动有埋伏。柳诗妍是个才女,自然清楚的很。只是他突然暗示自己究竟意欲何为
刘三这首藏头诗词让她心惊不小。可是,这个人为何要提示他呢心念急转间,思来想去,她认为刘三恐怕只是出于一己私利,也并非好心。
偷眼看窗外,一个影子投在窗口上,她知道那定然是陈风。若是让他产生怀疑,家人定遭不测,但若是自己顺从于他,这未免也太便宜刘三了,可事到如今她已别无他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娘子若是应允,便答应一声。”
听到刘三再次发问,她轻哼了一声,算是默认。见面前美人应允,刘三心中大是喜悦,柳诗妍咬了咬牙,没有丝毫抗拒且作出十分顺从的样子。对于她的这一表现,刘三万分满意,扯下后故意甩到了窗口边好让陈风看见。陈风微微一愣,点头笑了笑,挥了挥手,示意警戒解除,自己继续观望。
此时,柳诗妍已然空无一物,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刘三往怀里一拉搂在怀中,打量着怀中的美人,只见柳诗妍面容娇艳,凤目紧闭,红唇喷出阵阵醉人香气,不断刺激着他,瞬间便攫住柳诗妍的红唇。
柳诗妍紧闭双唇,刘三见状按住她的脑袋和下巴,更加凶猛而急切。柳诗妍被吻的呼吸不畅,只得扭开头去,一边尽力回应一边央求道“官人,不”
她又羞又恨又急,想到自己任由他非礼,一阵委屈,星眸半启,数点珠泪粘湿了蒙眼的手绢。她感到万分羞耻,想推拒,可窗外有陈风虎视眈眈,她想喊救命,又想到家人安危,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品尝到了美味佳肴的刘三但觉心跳加速,此时,原本就美貌动人的柳诗妍在他眼里更是赛过了广寒仙子,月里嫦娥。一时间他意气风发,长矛高举,点头示威。他开始不安分起来,在她身上翻山越岭,而她本能的推搡着。
半推半就中,刘三开始了行动,她一阵恐惧,心紧张得几乎要跳了出来,正要出手击昏他,却见窗口有一双眼正目不转睛的关注着屋里的动静。再次想到家人安危,柳诗妍颇感无奈,心不甘情不愿的伸出玉臂,摁在刘三的背上,因过度紧张而香汗淋淋。
利箭准确无误的射中靶心。
“不”柳诗妍央求着,泪水夺眶而出。
刘三果真听话的戛然而止,虽然再未往前,但动作却并未停止。慢如龟速,柔如春风,慢慢吞吞。刘三果然深喑其道,浅尝辄止,论时机和力度都把握的恰到好处。
他停顿了下来,说道“如何”
不同于丈夫,这奇妙的感受是她从未经历过的,竟然令她有些难以自持。不她感到委屈而羞愧,脆弱而无助地在心底低喊,幽怨的眼神中满含泪水,却咬紧牙关死死抵抗。
刘三哈哈一笑,道“娘子能否放开一些难道又要为夫作诗词么”
柳诗妍羞赫万分,她已经想好了,等危险退去,她便杀了刘三和陈风,然后自尽。然而却在这时,她听到了耳边传来一个声音。这声音,她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却惊愕万分。
人间解事谁如我,
东望山阴何处是。
细辨里头偏正方,
莫拾明珠并翠羽。
刘三吟诵罢,嘻嘻笑道“不知娘子对为夫的这即兴之作是否满意”
看着他,这神态、这表情,怎么跟他一般模样这首诗是一首藏尾诗难道
此时房门紧闭,屋外的陈风惊讶莫名的同时暗自佩服起兄弟刘三,他采花无数,就这份才华,的确有这个资本,天底下的采花大盗恐怕也只有兄弟刘三在此情此景下还能够出口成章,自己自叹弗如。
房内,灯火朦胧,格外诱人心魄。听到刘三的这番说话,柳诗妍盯着他注视了许久,忽而嫣然一笑,缓缓闭上眼晴,轻启朱唇,任由眼前的这个刘三予取予求。
刘三笑道“凉夜如水,倚门回首,欲语泪先流。只念一人,与你共白首。不羡神仙,只恨人间,不够千年。如此良辰美景,娘子若是满意,便让为夫称心如意。”
这首诗词柳诗妍终身难忘,这回她不是大吃一惊,而是“吃了秤砣”了,自己的肯定此时得到了确认。她一下子放下了警惕,微微一笑,舒展开双臂,轻轻的点了点头。两人终于合二为一。
在这阵春雨绵绵的柔风细语中,刘三察觉出了柳诗妍的柔韧和青春,觉出了柳诗妍在接受中隐含的对抗。
正是在这种生机勃勃的对抗中,柳诗妍生命气息全部迸发出来,象一朵娇的鲜花正在绽放。如春风般柔和的起起伏伏中,他感到了自己的强壮有力,体会到了自己重量的优势,感到了一朵娇的鲜花正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绽放。
刘三冲着窗外正在欣赏的陈风得意一笑。
屋外的陈风见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起先,他还有些犹豫不决,怀疑三娘是在假意奉承为的就是迷惑刘三和自己,但眼下看来,柳诗妍的确是信以为真了。
“官人且慢动手。”柳诗妍双手轻抬推挡,口中发出了让他缓一缓的央求。
“何事难不成又要作诗”
柳诗妍一阵“咯咯”娇笑“奴家是官人的人,官人要奴家怎样都可以。”
“既然如此,为何阻挠”刘三中途被制止,真是急死人了。
“烛火太亮,羞死奴家了。把烛火灭了,奴家尽情让官人快活。”
这句话让刘三高兴不已,也让陈风瞬间失去了七魂六魄。只见刘三探出头来,“噗”的一声吹灭了烛火,有意无意的冲着窗外挥了挥手,暗示陈风他也可以撤了。
刘三放下帷幔,窗外的陈风听着莺声呖呖,知道木已成舟,心中暗自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