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谢玉棠咽了口口水,脸色发白,艰难地问道,“郡主,这样……真的能治好?”
“不一定。”楚画梁摇了摇头,坦然道,“就算是这样,我也只有三分把握,而且,完全治愈是不可能的,即便手术成功,,应该都不是问题。”
“我去找吧。”谢玉棠抽了那张纸。
“半个月,所有的东西,都会准备好的。”温雪浪保证道。
“既然如此,半个月后,我会再来报恩寺还愿。”楚画梁起身。
“郡主慢走。”温雪浪偏过头道,“玉棠。”
“知道了,我去送。”谢玉棠挥挥手。
“正好,我有事问你。”楚画梁眼珠子一转,一把拽住谢玉棠的袖子走到一边去。
“干嘛?”谢玉棠莫名其妙。
“那个……那天追杀你的那个什么绯花妖刀。”楚画梁琢磨着怎么开口。
“他找你麻烦了?”谢玉棠神 色一凛。
“不不。”楚画梁赶紧摇头,干笑道,“就是……你再跟他打一场的话,打得过吗?”
“他啊。”谢玉棠挠了挠头,倒也没马上回答“一定能赢”这种,想了想才道,“不好说。上次是他偷袭,我没准备才被得手,不过真要打……多半也半斤八两,我没把握。”
“那换你偷袭他呢?”楚画梁眨了眨眼睛。
“那必须可以啊!”谢玉棠一握拳,目光闪闪地看着她,“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
“不知道!”楚画梁翻了个白眼,“我就是有备无患。”
“哦。”谢玉棠瞬间失望。
“好了我走了,不用送,那张药方有什么看不懂的再来找我。”楚画梁说完,丢下他,带着金盏转身离去。
挺好的。
虽然现在她看白天的慕容筝挺顺眼,但晚上那个就不好说了。皇帝赐婚,要反悔挺麻烦的,还不如先磨合着试试看,能过日子就过,不能过……离婚,哦不,这里叫和离,能是多大的事呢。就怕碰上家暴打不过,要是慕容筝敢动手,嗯……叫谢玉棠偷袭,弄死他!
反正,那是活不过二十的豫王殿下嘛,死了正常,不死才奇怪。
“小姐。”金盏忧心忡忡道,“咱们是来为豫王殿下祈福的,若是半个月后要来还愿,那……”
“放心,他会好起来的。”楚画梁笃定道。
“啊?”金盏不明白。
豫王……人挺好,和小姐在一起看起来也很般配,可唯一不好的就是短命呀,那小姐以后要怎么办!
“他一定会好的,就算不好,本郡主也会让他好的。”楚画梁意味深长道。
“嗯,小姐是神 医,想必能把豫王殿下也治好的。”金盏觉得自己顿悟了。
“……”楚画梁想呵呵。
就算那家伙好了,也不可能是她治的好么。
回到后院,却发现院子里乱糟糟的,聚集了不少人。
“怎么回事?”楚画梁皱了皱眉。
“小姐。”玉台忽然从一边出现,平静地道,“是在报恩寺听经的广平侯夫人礼佛回来,发现房间里丢了东西。”
“哦。”楚画梁顿时没了兴趣,绕过人群回房。
玉衡身为男子,自然是不便留在她房里的,不过摇光却一副无聊的样子晃着一个香囊。
“什么东西?”楚画梁随口问道。
“小姐,楚三小姐趁着混乱溜进小姐房里,在茶水里下药。”摇光蹦了起来,双手奉上香囊,“属下分不出药性,干脆就把她的整包药都顺过来了!”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神 ,楚画梁不禁失笑,接过香囊在鼻端闻了闻,顿时沉下了脸。
“小姐,是什么药?”金盏不安地问道。
“好东西,千金不换。”楚画梁挑了挑眉。
“这么金贵!”摇光咋舌。
“不,是这个药,有个别名,叫千金不换。”楚画梁笑了。当然,这是道上的说法,对这种药物的统称,这里大概是没有的。
几个姑娘还是一片茫然的模样。
楚画梁随手将香囊抛给摇光,吩咐道:“把这药,去下给广平侯夫人。”
“什么?”摇光傻眼。
好吧,她能理解,广平侯夫人偏偏这时候丢了东西,一定是和楚绫合谋,故意制造动静引开玉台,可为什么要下药给广平侯夫人,而不是直接下给楚绫?
“让你去就去。”楚画梁懒得解释。
“哦。”摇光拿着香囊,一头雾水地出去了。
“玉台,一会儿把三小姐打晕,扔到广平侯夫人屋里去。”楚画梁又道。
“是。”玉台点点头,虽然同样好奇,却并不多问。
楚画梁一声冷笑,这么简单的手段就想算计她?不让楚绫和那个作为张氏帮凶的侯夫人全吃回去,她就白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