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乔樱的脸微变。
“你在说什么?”这个时候,她只能装傻。
他温润一笑,给人无害感。但他触碰她脸蛋的手指却是微凉的,他刚才在她耳边吹出的那口气也是,她的耳朵附近的肌肤很快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道“你还要装吗?你的首饰都是我送的,我知道有哪些。可是,这只玉簪…我之前从未见过。而且还是在你回宫之后出现的……”
“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公孙庭送给你的。”
白深侧着头,在打量着她脸上的表情,“看来是了。”
乔樱深呼吸,也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是又怎么样?白深,你又能如何?”
“我能如何?”
白深露出了一个很奇怪的笑容,他将刚刚戴在她头发上的玉簪给取了下来,然后捏在手里,再用力。
乔樱听到了玉破裂的声音。
她回过头,就发现那只玉簪在他的手里被捏成了两块。
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那是人家送给她的簪子,他就这样无缘无故把它给捏成两块?
乔樱生气地质问“白深,你干什么?”
“干什么?”捏碎玉簪仿佛能引起白深的愉悦,他心情变好了许多,“你不是说我能如何吗?我能捏碎这只玉簪。”
他很无辜的样子,好像捏碎别人的玉簪并不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乔樱哑口无言,她觉得他的思想已经达到了一种自我病态的地步。
她试图心平气和地同他说话“白深,你觉得你弄坏别人东西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刚刚的白深还好,各个方面都看起来很正常。可是现在的他脸上出现了裂缝,他笑容消失,变得狰狞无比。
乔樱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要跑走。
白深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臂,根本不让她有机会逃走。他的右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玉簪有些尖尖的地方刺进了他的掌心,割破了他的皮肉,流出了鲜红的血液,而他却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还是把自己的手攥成拳头。
乔樱后颈发凉。接下来她便听见他说“滕雾,这些天你不仅独自去北境被公孙庭抓住,还收下了他这只玉簪。你是不是你成了女帝,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就可以不听我的话?”
“我从没有这么想过。”她报以同样的态度,冷眼相待。
他松开那只紧握的手,玉簪的碎片就掉落在了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那沾血的手握住她的下巴,她还能闻到他手指上铁锈般的血腥味。
白深问“你那几天都跟他说了什么话?”
见乔樱不理会他,他便加大手上的力,“说。”
“我不说,我们之间并没有说什么,”即使被他捏着下巴,乔樱还是很倔强,她侧着眸,“而且,这些事情也不必跟你说吧。”
白深道“那你这是要反抗我了?”
“算是吧。”她说。
他的大拇指上移,碰到了她的嘴唇,他突然间笑了,“陛下,你坐过监狱吗?”
“你要干什么?”乔樱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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