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中。
牧正阳离开医院,再次踏上铁山山话。
“牧居士,你起床了吗?”
“进来吧!”
“实在是抱歉,昨晚实在是没法走开,没能第一时间来陪你!”,圆通和尚面带歉意地道。
“没事!”
“牧先生,我白天有大把的时间,咱们去赵老的家里把酒言欢,顺便请牧先生指点下我们的书法!”
“哈哈,我白天还有事,等下我朋友会来接我!改天去天南山,我请你喝‘秋风来’!”
牧正阳昨天和吴大宝说了自己住在大门寺,让他早上八点再过来,估计过几分钟就到了。
“说道牧先生的‘秋风来’就嘴馋,牧先生,你朋友还没来,咱们先去斋堂吃点东西垫垫底!”
两人到了斋堂。
圆通和尚早上几乎从来都没有喝过酒,牧正阳来了却又拿出了他珍藏的桂花酒,就着素菜包子、花生喝了三杯。
牧正阳还没吃完,吴大宝就已经到了寺外。
明乐知道吴大宝是牧正阳的朋友,便让吴大宝进来一起吃了顿早餐。
“阳阳,你啥时候和大门寺的和尚混到一块去了?而且他们还挺尊敬你的!”
吴大宝开着车,带着牧正阳去大同乡,在路上没忍住问道。
“我懂点书法,大门寺的主持圆通大师号称泽安市行书第一,和赵县长的父亲赵老是朋友,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牧正阳没有说具体经过,略微解释了一下。
“泽安市行书第一?我看他很推崇你书法的样子,那个眯眯眼的胖子和尚还说大门寺的招牌都是你亲手刻的,看样子你比这自称泽安市第一的人更厉害啊?”
吴大宝在书法方面没有概念,看过牧正阳的字后只知道写得很好,但具体好到哪种程度却没有衡量的标志,通过大门寺那些人的反应,惊讶地发现牧正阳在书法上居然有那样高的造诣。
“你想学习书法的话,我可以教你啊?”
“我毛笔都抓不稳,算啦!”
“昨天我提前溜走了,他们没有把你拦住?”
牧正阳了解吴大宝的性子,让他来学习书法的确有点为难他了,抛开这个话题,谈起了另一件事。
“哈哈,你昨天那读书声太神 奇了,不仅让他们感受了国学的魅力,而且仅仅是读了几句书,就把他们整个专家组都没有丝毫头绪的怪病给解决了!你这一手读书救人把他们全都给唬住了,一个个的都像是看见了神 迹一般,他们还有一位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医生,在医院一副尾巴翘上天的样子,经过昨天的事后深受打击,一直缠着我想知道你的联系方式,说是想当面向你请教!”
吴大宝想起昨天的场景就想笑,平日里都摆着专家派头的人全都懵圈了,心里对牧正阳也极为佩服,但是却没有说出口。
“你咋说的?”,牧正阳淡淡地笑道。
“我能告诉他吗?不过那位王主任知道你住在天南山山是首端。
两侧还有两座山,和麻婆山发源于同一座祖山,呈夹角之势,就像是一只鸡爪子。
在麻婆上的对面还有一座山,长长的、弯弯扭扭的就像是一条蛇,当地人把它称为蛇山。
杜奇虎拿着鲁班尺爬山了麻婆山,走一步就用鲁班尺测量一下。
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杜奇虎用鲁班尺,从各个角度都测量了一遍。
“杜师弟,查出这里的原因了吗?”,吴建明问道。
“嗯!”,杜奇虎神 色严峻地点点头,又向吴大宝问道,“这座希望小学是边江酒业的何广宇投资的?”
“对,是何总投资的,地方也是他们选的!”,吴大宝老实地回答道。
“你是得罪何总了吧!在这种地方盖房子是会出人命的!去县里给何总道个歉,看能不能把工程款退回去吧!”
杜奇虎是老江湖,在周围都测量一遍后,猜到其中的原委,这应该是何广宇设的一个局,他不想得罪何广宇,没有把事情挑明,只是给吴大宝指了一条路。
“杜总,只有这一条路吗?您之前不是在县一中门口种了七棵桂花树,就再也没有人在学校自杀,难道现在没有方法可以破解这个工地的问题?”
吴大宝长得三大五粗,但人其实是非常聪明的,在他想到这是何广宇给他设的一个局时,他就猜到了,何广宇最终想对付的人,不是他,而是牧正阳。
毕竟他从来都没有得罪过何广宇,也不会对何广宇造成任何威胁。
何广宇之所以设局针对他,极有可能是为了得到牧正阳的酒方。
倘若他现在灰溜溜地上门去求何广宇,恐怕正中何广宇下怀!
但是工程在规定时间内没完成的的话,他又得赔偿何广宇三百万!
“杜师弟,这工地的问题在哪呢?”,吴建明问道。
“吴师兄,你劝劝你侄子吧,何广宇不是他能对付得了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向他低头不是件丢人的事!”
杜奇虎的奇虎家居总资产近亿,但是在诺大的边江集团面前,还是有点不够分量,对何广宇非常忌惮。
“玄武藏头,蛇煞入主!”,牧正阳吐出了八个字。
杜奇虎之前一直都没有太注意牧正阳,在牧正阳说出这八个字后,惊讶地望向牧正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