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公孙雨在房梁上嘀嘀咕咕,随着他的声音,一大把五颜六色的药粉洒了下来,正好落在冲进来的士兵身上。
“什么人?躲在上面干什么?给我下来!”士兵终于发现头。”张浩见龙倾难得地露出小女儿般的姿态,一时心软不已,这么多年,表妹一定过的很辛苦,如果不是自己她不会那么开心。
看着两兄妹亲密的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坐在对面的魏延心中直冒酸水,虽然十分嫉妒,但是仍要表现出十分大度的一面,毕竟眼前的男子是龙倾唯一的亲人,又是她儿时玩到大的表哥,并且守了龙家这么多年,魏延说过就是再不舒服也不能嫉妒她的表哥,张浩可以说是龙倾的恩人,也就是他的恩人,他忍!
坐在一旁的柳如菲看出了魏延的不自在,瞥了眼对面亲密无间的两人,突然计上心来,顺着马车的颠簸,身子一歪,突然扑进魏延的怀里。“哎吆!马车好晃,晃的我头晕!”
魏延的全部心神 都在对面的龙倾身上,没发现柳如菲玩的小把戏,见她似乎真的被摇晃的厉害,小心扶着她道:“当心,路上行人太多,马车难免晃动,过一会就好了!”
“谢谢魏哥哥,刚刚要不是你扶着,我就摔倒了!”柳如菲乘机躺在魏延的怀里,向对面的龙倾投去挑衅的目光。
两人这一对话,成功地引起龙倾的注意,见对面的女人整个身子都要趴到魏延的怀里,眼神 立即危险的眯了起来,直直地看着他们。
镐京的冬天本来就是十分寒冷的,被龙倾如刀子似的眼神 盯着,魏延顿时觉得脖子冷飕飕的,低头看了眼趴在他怀里的柳如菲,终于知道这寒风从哪来得了!
一把将柳如菲推开,魏延在龙倾冷冷的目光注视下,尴尬地整了整衣服,“咳、咳,那个这里的冬天好冷啊,快要冻死人了,早知道就让魏九和魏十多准备些棉衣了!”
“是吗?我看你一点也不像冷的样子,还很享受!”龙倾目光冷冰冰,咬牙切齿。
“啊!那个,龙倾说笑了,我怎么会不冷,我也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哈哈哈哈!”魏延尴尬地都要说不出话来,被龙倾阴狠狠的看着,小心脏一时扑通扑通地直跳。
见马车里的人都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 看着自己,尤其是张浩,魏延顿时觉得脸颊臊红不已,在情敌面前如此丢脸,真是倒霉!连忙顾左右而言他道:“对了,公孙雨怎么还没来,我们都走了那么远了,他不会出事吧?”
真是难得,魏延终于想起他还有一个兄弟没上来了,公孙雨要是听到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魏兄不用担心,我已经让手下去通知他了,还有你们在广春园的手下,到时我们在城门口集合,如果不出意外,我想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到时我们尽快出得城门,便不会再有人为难你们!”说话的是张浩,到底是当官的,考虑的如此周全,如果他不是龙倾曾经的未婚夫,魏延都要结交他这个朋友了。
“多谢张兄!你对我们的帮助我魏延没齿难忘!”魏延毫不吝啬自己的感谢。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对于当年龙家灭门之事,我一直都很愧疚,十分后悔当初没有站出来,如今上天给了我帮助表妹的机会,就是要我的命我张浩也要护你们周全!”张浩如今仍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
龙倾见他这样慷慨激昂,一时有些呆了,表哥还是当年的那个陪自己捉迷藏,有着远大理想的表哥,十年过去了,一点都没变,龙倾一时感动的落下泪来。
“表哥,这不是你的错,当年龙家的事谁也无能为力,况且罪魁祸首已经被我杀了,也算为龙家报了仇,你不用太自责,你能活下来我已经很感谢上苍了!”
“不,表妹,是我对不起你,不该得到你的原谅,伯父伯母在天上也一定不会原谅我的!”张浩仍是不能完全放下。
“表哥,不怪你,真的……”龙倾说着说着悲从中来,想到离别在即,两人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
“表哥……”“表妹……”
魏延看着他们如此伤心,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伸出右手温柔地拍了拍龙倾的肩膀,给她无声的安慰。
不一会便到了城门口,魏延掀帘看去,果然公孙雨和他的手下都换了普通人的衣服,正站在旁边一脸焦急地等着他们,旁边还有两个侍卫打扮的人,魏延猜测,这两人一定就是张浩派来的人。
马车里,龙倾和张浩终于止住了眼泪,两人相望无言。
“城门到了,有什么事我们出城再说,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惹人怀疑。”魏延道,虽然不想打断他们互诉离别之情,但是如今情况紧急,他们还是先脱离危险再说。
张浩一听魏延的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点太失态了,而且马车上还有其他人在,连忙擦擦眼泪,对龙倾道:“表妹,我们出城再说。”
“嗯。”龙倾接过魏延递来的手帕,轻轻地拭了拭泪水,接收到魏延投来心疼的目光,赧然地勾了勾唇角,她从来没有这么情绪失控过。
而一旁的柳如菲哪里受得了两人之间的眉目传情,死死盯着龙倾手里属于魏延的帕子,咬牙切齿。
站在角落里的公孙雨一见他们的马车到了,迅速掀开帘子钻了进去,而张浩的手下和月域的人自然而然的随护在马车两旁,一起往城门口进发。
守城的士兵似乎早已得了消息,已经由原来的五十人增加到一百人,足足加了一倍,魏延和张浩相视一眼,张浩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