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袁满看番看得甚是无聊,好几次差点睡着。
果然,不管制作多么精良,没有任何波澜的话观众也不会买账。
文似看山不喜平,老祖宗的话总是那么有道理。
哪怕这个波澜不是剧情起伏而是曲线起伏,这一点最近的两个手游大型广告番就很懂人心嘛。
之所以没有真的睡着,是因为袁满感觉到了些许的反常。
这个剧情发展有点不太对。
经过亚丝娜那天的教育,莱欧斯和温贝尔收敛很多。
不仅不再对着桐人和优吉欧冷嘲热讽,桐人跑去管理部提更换近侍的事,温贝尔也大度地答应了。
——这就是桐人之前所说的“知道该怎么办了”其中之一。
既然知道你和须乡伸之和克拉帝尔一样下贱,怎么可能再让女性和你近距离接触?
其他还有诸如让蒂洁和萝涅悄悄散布消息,不需要添油加醋,实话实说温贝尔修剑士会对女性做出格的事即可。
之后尽量躲着这俩恶心玩意走,不给他们任何找茬的机会。
这样一来,温贝尔就算想干什么也得好好掂量掂量——温贝尔的癖好见不得光,这点就是桐人最大的优势。
当然,要是这样还有女人送上门去给她当侍从,那就是典型的想要用这种方式上位。
这种人桐老爷管不了,也不想管。
这种现象现实里又不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怪得了谁?
不过目前看,并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申请当温贝尔近侍的都是男性,温贝尔也没有非要女性的意思 。
一切都非常顺利,顺利得有些过头了。
能让亚丝娜联想到奥伯龙和克拉帝尔的人会这么轻易改过吗?
不会吧。
不然也不会被桐老爷狠狠收拾了一次后还想着用更残酷的方法报复,反杀。
更不要说亚丝娜之前的出手只是点到为止,现在的收敛更像是报复前的隐忍,暴风雨前的宁静。
问题是,人家表面上做得这么好,你就算知道有坏心也不能直接冲去打杀,消灭隐患。
这不符合桐人和亚丝娜的处事准则,只有坏心,没有付诸行动就不是犯罪。
先下手为强,将威胁消灭在萌芽中什么的——最多只是想想而已,真要他们做,做不出来,因为做的时候已经是在践踏规则。
只能保持警惕,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证剑就在手边,以备不时之需。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学院的生活一成不变,上课下课,学剑练剑。
学校之外,亚丝娜和尤娜也在央都定居下来,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在“跳鹿亭”当面点师。
没错,就是附近地区人气最高的,桐人、优吉欧、蒂洁、萝涅都很喜欢的馅饼店。
亚丝娜是一个料理达人兼狂热爱好者,在sao那种料理系统极度不完善的游戏里都愿意花费大量的时间将料理点到满级,还用通过不断尝试,自己调配出了酱油、美乃滋这种现实里才有的调味料。
这能力,这天赋,扔到隔壁《食戟之灵》片场,不说“远月十杰”,混个优秀学生问题不大。
仅仅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对“跳鹿亭”的馅饼作出改良,还开发出了新口味,最终成功得到店主赏识。
而尤娜,她也没干别的,就是从数据层面对食物进行分析,为亚丝娜提供方向性建议,省去了大量无意义的组合搭配时间。
我不能帮你找到正确答案,却能帮你排除大量的错误答案,基本等于人形超级计算机。
而在又一个三天后,也就是下一个休息日里,亚丝娜再度造访修剑士学院。
这一次不是空手而来,而是带着精心准备的食物。
正统的日式风味。
桐人这个惫懒的家伙,一定不会在吃上花费时间。
暌违两年的和餐,一定会让他口水直流。
一想到这里,亚丝娜就忍不住发笑。
而按照惯例,接下来尤娜就会对她进行一波调笑。
啊,你又在傻笑了。
啊,你又在想男人了。
诸如此类,但这一次,尤娜却没有这么做,而是罕见地伸手按住亚丝娜的肩膀,在她的耳边小声道。
“小心,情况有点不太对。”
被她这么一提醒,亚丝娜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
明明是休息日,明明是校门口,明明是最该热闹的时候,却莫名的冷清。
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道路两旁的行道树中有不正常的光影摇动,不由一挑眉毛,冷声道:
“什么人,出来!”
“哎呀呀,这不是亚丝娜小姐吗?真是巧啊,又来参观校园吗?”
圆润的,又包含恶意的声音从旁响起。
仿佛是在给这句话奏和弦一般,一个高亢中带着讥讽的笑声随之而来。
“小姐?哈哈哈哈,她可当不起您如此称呼,莱欧斯大人,区区一介平民。”
不用看脸,光听声音亚丝娜就知道是谁来了。
奥伯龙和克拉帝尔。
又或者莱欧斯和温贝尔。
“被拆穿了吗?”
亚丝娜有些别扭地撇了下嘴。
在十四岁之前,她绝不会做出这样不和身份的动作,不过在遇到桐人之后,她多少沾染了一些恶习,也让她原本完美的仪态不再完美。
既然被拆穿了,她也懒得再和两人废话下去,冷冷地扫了两个骚包的家伙一眼。
“有事?”
听到这冷淡至极的两个字,温贝尔的脸一下扭曲了。
“区区一个平民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和贵族说话,真是低劣,如果你还有一点廉耻之心就立刻滚过来跪下谢罪。”
“不,不,温贝尔,她连伪装贵族都敢,还有什么不敢的吗——要知道这可是违反《禁忌目录》的大罪啊,对吧‘跳鹿亭’的面点师?”
莱欧斯库库库地笑了起来,现在的他早已没了贵族的体面,有的只是建立在恶意和报复之上的侵略与愉悦。
“原来如此,是盯上我了啊。”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亚丝娜哪还不知道这俩货最近为什么这么安分。
不过,只是这种程度的话还没有被她放在眼里,她也笑了,带着毫不掩饰地轻蔑与嘲讽。
“我有说过我是贵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