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就算那天极境的高手,尚且都不敢说自己可以一直活下去,我只不过是蜕凡境罢了,能活数百载,已是幸运,况且,我的身体也不容许我再赖在这个世上了。”巫妈长叹一声,如果身上没有暗疾,不出意外的话,在数十年的时间里,她的修为应该早就更进一步了,最起码还可以有百年可活,可惜,她暗疾缠身数十载,早已经把她原有的修炼天赋消磨殆尽,再也没有了突破的希望。
而且,体内那暗疾的存在,让她几乎很少动用元气,这才让她又苟延残喘了数十载,否则的话,只怕在十数面前,她就极有可能挺不过去了。
“巫妈,我不允许你死,你放心,你体内的暗疾,我会想办法的。”温瞳满脸的悲凉,取而代之的则是强烈的坚毅,世上不乏续命的天材地宝,只要他用功修炼,总有一天可以达到自己目标的境界,到了那个时候,那种珍贵的天材地宝,还不是手到擒来嘛?
到了现在,温瞳的心里又多了一个让自己不得不拼命修炼的动力。
……
溟河岸上,数十万大军正在陆陆续续的依次排开,按照原先的阵营开始整顿着各自的营地,密密麻麻的,可谓是人山人海。
“你率一队人,分别布岗于营地周围,一旦发现有人靠近,立即格杀勿论。”在数十万大军的安全问题下,玥颜现在可不会管那些妄想闯入的人究竟无辜不无辜。
“诺。”那将军模样的人,行了个军礼,便迅速退下着手准备了。
“先平周围两国,再灭东来国!”玥颜眼眸一凝,柿子要先挑软的捏,如果首先跟东来国对上,那她的大军,就势必会损失惨重,因此,倒不如先把两个相对较弱的国家灭掉,然后再全心对付东来国,这样一来,她的计划就彻底的十拿九稳了。
取下东来国,乃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正式向东州发兵了。
东州第一大国,燕国具备极大的话语权,乃是因为燕国有一位天极境的高手坐镇。
不仅东州,就连南、北、西三州,也都同样有着一位天极境高手的坐镇。
因此,第二步的实施尚且还需要一个很大的缓冲,最起码,玥颜得拿出战胜一名天极境高手的实力,否则的话,她可就是自取灭亡了。
“闭关,待自己突破了蜕凡境,便是直捣东来国的时候。”玥颜眸光闪烁,那一天,并不遥远。
……
山中无甲子,修行无岁月。
溟河!
河岸上,先锋将军领着几百个小兵“哼哼哈嘿”的操练,整整一年的时间,在玥颜的闭关中悄然流逝,在这期间,倒是相安无事,数十万大军练兵布阵,开始尽快熟悉着外面的世界,而溟河下游住着的巫妈与温瞳,同样不曾前来查探。
而且,这溟河果然是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整整一年了都不曾有人踏入一步,太平安宁,仿佛一个是世外桃源。
虽说玥颜闭关了,但数十万大军的操练,可是一日都不曾停歇,于是乎,本就是精兵强将的数十万大军,现在看起来更加的勇猛了。
单单从气势上,就可以看出那股势不可挡的狂霸。
黑云压顶,雷霆汇聚。
这股奇异的景象忽然在上空形成,引无数军士丢下了手中的利刃,注目观望。
而在一地开阔的山洞里,玥颜的脸上却露出了一抹久违的喜色,黑云压顶,天地有感,这可是她进入蜕凡境的征兆,整整一年,玥颜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现在总算苦尽甘来,一年的辛苦,终究没有白费。
她终于又迈入了那昔日的荣光。
蜕凡境,顾名思 义,乃是真正超脱于凡人的一个境界,蜕凡境开始,最主要的特征便是可以辟谷,不必再汲人间五谷,只需要从天地元气当中汲取养分便可以了。
而且,就连她体内的元气也发生了最明显的变化,在蜕凡境后,演变的格外精纯,这一特性,可谓是质的变化,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拿天玄境修士体内的元气比喻为小河的话,那蜕凡境体内的精纯元气,可就称得上是汪洋大海了。
“恭贺女王陛下突破蜕凡境,福禄永享,万寿无疆,天极可期。”涂山无极几人见玥颜出关,便知道对方已经突破了那个传说当中的境界,于是便迫不及待的前来瞻仰恭祝了。
“你们倒是学会了溜须拍马,真不知道你们这一套是从哪学来的,准备一下吧,你们几人,接下来随我回天凤国,至于那数十万大军,便由草褚衡你留下来统帅。”玥颜听写几人的马屁,倒是有些受用,好话,天下又有几人不愿意听呢?
“女王陛下,这数十万大军都是精锐之师,如果与那两国的杂牌军相撞,可谓是以一当百,为何不让新军上场,看一下战斗力究竟几何呢?”涂山无极不禁纳闷,那数十万大军的战斗力,他可是看在眼里,如果换做天凤国本来的军队与两国相撞,那可就完全避免不了一些惨重的伤亡了。
“杀鸡焉用宰牛刀,新军自有他的用武之地,但并不是现在。”玥颜可不想让自己饿底牌这么快就完全暴露出去,真正的底牌,乃是需要出其不意,这样才可以达到出其不意的效用。
如果现在就用了,那东来国难免会提前得到消息,那样的话,对方可就有了防备。
如此一来,那对于接下来的攻略东来国,可就势必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阻力了。
“我知道了,女王陛下大可放心,我一定会照看好新军,让您下一次见面时,新军的战斗力再提高一个档次。”草褚衡满口承诺道,这番话可不是夸大其词,新军本就有着优良的底子,只要接下来的训练不松懈,那提高一个档次,也只不过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罢了,算不上什么难事。
“那我可就期待新军的发展了。”玥颜满意的点点头,她又何尝不是对新军寄予厚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