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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粉红键盘兽死了,它走的很不安详。
尽管小粉红号称是键盘兽之中的完全体,尽管在马里奥口中,它似乎有着比一般完全体机械魔兽更加强大的实力,但是它还是死了,在愤怒值已经超过警戒线的零号面前,它连一秒钟也没有撑到,就瞬间暴毙。
这样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完全体机械魔兽再强,也不过是七级魔兽的实力范畴,而零号已经跨到了超越七级,打死一般的究极体都不在话下,更何况一只小小的完全体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闪身,就来到了喋喋不休大放厥词的小粉红面前,一式黑虎掏心,就把小粉红的动力核心,从它的钢铁胸腔中卡啦卡啦的扯了出来
被人往死里黑,自己的母教也被人黑出了翔,即便是在这种盛怒的状态下,零号还是恪守住了自己的底限,她并没有用什么残忍的手法去折磨小粉红,而是一爪抓出动力核心、一拳打爆思维核心,给了小粉红一个痛快,然后才将小粉红残破的身躯来回摔打,砸成了一坨谁也不认识的马赛克。这种不折磨活人,只是死后鞭尸的行为,足以说明零号自身品格的高尚。
当,当,当
小粉红的残破机体甩动间,每砸在地面上一下,每砸在周围的墙壁上一下,都会发出一声轰鸣般的巨响,夹杂着清脆的金铁交鸣之音。小粉红身上所有的键盘按键,都一颗颗的飞了出去,连续几十下比冲压机更强的撞击过后,本来就已经成为一坨马赛克的小粉红的身体,终于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巨力,满是裂纹的上半身轰然破碎,如同天女散花般向远处洒去,只剩下一截伤痕累累的左大腿,还孤零零的留在零号手里。
零号弯下腰,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把手里的机械大腿,照着键盘兽筒子楼前的便民广场上狠狠一掼,漫天金属碎屑飞溅间,她直起身子,抬起头,瞪着血红的眼睛,看向筒子楼里冒出的千千万万只偷偷关注着战局的键盘兽的脑袋,面目狰狞的嘶吼道
“还有谁”
嗖嗖嗖
所有观战的键盘兽全都快吓尿了,它们用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将探出的脑袋缩了回去,房门紧闭、窗户紧关、窗帘紧拉,各自缩在自己的小床上瑟瑟发抖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个杀过来的敌人太可怕了
小粉红大佬那么强,居然在一个照面就被秒杀,死成了一堆马赛克,自己这小身板冲上去,还不是白给中的白给现在唯一所能祈祷的,就是这位大佬不会迁怒到所有的键盘兽身上,杀几只发泄一下也就离开了。妙书斋小说网..唉,小粉红也真是的,骂那么凶干什么,这又不是网上,被你骂的人没法还口,就这么脸贴脸的情况下,对方说不过你,是可以让你物理性的永久闭嘴的啊
千万不要杀我啊,千万不要杀我,我只是一个小喽啰,外面的大佬,住在顶楼,一人占据了一个大平层的,才是我们键盘兽中的大佬,你这种超级大佬,去杀那些大佬才符合你高贵的身份呀同一时间内,不知道有多少键盘兽,都在心中这么暗暗祈祷着。
不过零号的自控力还算非常好,脸上阴晴不定了好一会儿之后,她回过头,朝着马里奥和耀西问道
“有了这只完全体,需要的能量点数够了吗”
耀西和马里奥疯狂点头,面色紧绷,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笑出来,招致零号的仇视。没办法,刚才那只小粉红喷零号时的语言实在太过刁钻,尤其是那句再高就超出经书的解释范围了,更是吐槽的异常精准、异常形象,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有的时候,你越不想笑,就越会笑出来,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憋不住的笑意,为了防止自己真笑出口,耀西连忙说道
“贞德圣女殿下,请您将这只小粉红掉落的能量核心与思维核心给我吧,通常情况下,完全体键盘兽掉落的核心,里面的东西经过转化后,大概能转化出三万多的能量点数,即便是平均到两辆车里面,也是绰绰有余了。
唯一比较头疼的,就是我和马里奥的车子都不太高级,转化起来比较复杂,是个精细活,需要我俩寸步不离的看着,随时调试,大概需要花一点点的时间。”
零号点点头,将核心交给耀西,看着它和马里奥蹲在各自的车子旁,如同方程式开赛前,忙的热火朝天的样子,她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重新恢复一片死寂的键盘兽筒子楼,慢慢的盘腿坐下,进入了冥想状态,以图将自己泛起的杀心完全抑制住。
一旁的凌默眼中流露出赞赏的神色,他轻轻的鼓了鼓掌,缓声说道
“刚才那只小粉红那么刺激你,你还能忍得住自己的情绪,只诛杀了罪魁祸首,这份忍耐力真是非常难得,论起定力,我当年初入武圣境界时都不如你
咱们武者由于职业的特殊性,伟力归于自身,和法师那种必须依赖设备、依赖团队、依赖环境的职业不同,武者前期因为食量问题,受制于社会、受制于团体比较明显,而到了极武师之上境界,可以从空气中获取一定程度上的补给之后,天地之大,能够限制你的事情就不多了。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将自己死死的控制住
因为从某种程度上讲,咱们武者其实就是一只只有道德、有人类观念的魔兽如果放任自己的情绪,肆意的制造无意义的破坏、无意义的杀戮,那本质上也就和一只野兽没什么不同了。
不,甚至说连野兽都不如毕竟绝大多数野兽杀戮时,都是基于自身的需求,也算得上是事出有因。我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圣人观念,也从来不排斥杀戮,但我特别排斥损人不利己的行为,鞭尸这种事情,做这一次也就够了,。”
处于冥思中,心态逐渐恢复平静的零号轻轻点了点头,用微不可察的声音说道“爸爸,我懂的。我刚才愤怒,不是因为那只粉红色的键盘兽说错了,而是因为它说的太对了,对到我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对到我从心底里面都认为它是正确的,于是便恼羞成怒、无能狂怒了而已。三百年前我就有了一个想法,现在时隔三百年后我再次复活,这种想法也越来越强烈,我们教派的圣典,确实到了该修改一下的时候了”
这一句话,让凌默大感诧异,他仔细的、从头到脚的打量了零号一遍,还伸出手,摸了摸零号的额头,自言自语道“这是怎么了没发烧啊”
虽然很享受凌默的亲昵,但零号还是有些哭笑不得,她慢慢的把凌默的手握住,一边不动声色的轻轻抚摸,一边神色认真的说道
“我知道爸爸感觉到不可思议,我一个服从教派的圣女,为什么会说出这种明显大逆不道,而且还对教派统治、教派统一都非常不利的言论。但是现在,确实到了不改革不行的紧要关头了,介意听我说一下三百年前的故事吗”
不等凌默回答,零号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在我们那个时代,我们服从教派成立了人类有史以来至少是新世代人类有史以来,最强的神权国家,政教一体,面积横跨三个大洲,紧紧扼住三个大洲互相交流的交通枢纽。那个时候,我们空前强大,这份强大也铸就了我们空前膨胀的文化自信,那时候身为统治层的我们,坚信我们所使用的制度是最优越的、最符合生产力发展规律的。
我们为了更好的发展,建立更好的社会关系,摒除我们所认为的落后的、有原罪的行为,设置了很多规定
比如我们不希望人们戕害自己,于是禁止抽烟和饮酒;
比如我们不希望人们迷信,于是禁止卜算、看相,甚至禁止抽签;
比如我们不希望人们说谎,于是禁止人们在手抚圣典时妄言,否则便会是火狱之人;
比如我们不希望人们妄自尊大,自以为万物之灵,于是禁止人们轻视万能的主的圣典,开着玩笑念圣典,以希望他们心中长存敬畏;
比如我们不希望人们彼此间制造多余的仇恨,于是禁止搞分裂活动破坏团结,禁止以子女、偶像、祖先来发誓,禁止欺压孤儿,禁止富者拖欠债务,禁止在别人走下坡路时嘲笑,因为这是每个人都不可避免之事;
比如我们不希望人们得病,于是禁止他们向死水中大小便,禁止他们睡醒后不洗手便把手伸入容器,禁止他们吃一种臃肿的动物,因为我们的教区国家身处热带,食用那种动物极易传播恶性疾病。
比如算了,不想多举例子了,总而言之我们设置了各种规定,希望人们能够在这些规定的引导下,每天积极向上,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本来身为圣女的我,一直是坚信着,我们的种种善意的规定,会让自己下属的教徒、平民们越过越好,会让他们从富强走向富强,从胜利走向胜利。但是直到某次,我偷偷听到我的女仆团中,有两个小女仆窃窃私语时,说着
给我根烟抽
我哪有烟,我可是虔诚的教徒
装个屁啊,一个绿绿时是假绿绿,两个绿绿时才都是真绿绿,咱俩感情这么好,可以算是一个人,所以咱俩现在是假绿绿,快给我烟,忍不住了
然后两个小女仆一起笑的前仰后合,然后掏出卷烟,躲在厨房仓库里吞云吐雾你侬我侬,然后我就逮到了她们,看到她们看我时的惊恐眼神,我决定不惩罚她们,因为我对她们话中透露的信息非常在意,于是我让她们带我去真正的平民教徒生活中去看看,想要去了解一个真实的教派基层。”
听零号说了一大堆,已经隐约知道她要说什么的凌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她,想了半天憋出来了一句
“你居然有女仆团听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要不给我也整一个”
“”
默默的看了凌默一眼,零号决定不理会自己的爸爸,接着刚才的话说了下去
“两个女仆帮我披上了面纱和黑袍,带我深入了普通教徒的生活。我发现所有人在公共场合不对,应该说在超过三个人的场合,都是一副虔诚的样子,对主忠贞无比,恪守着各项禁忌,做礼拜的时候,也一个赛一个的虔诚,痛哭流涕的向万能的主忏悔自己的罪孽。
但是一到私人场合,他们就会毫无顾忌的吃豚肉,吃得满嘴流油,抽烟喝酒,在教袍遮盖的最严实的私密处纹身,终日里沉迷于地下赌场,把对未来的期望寄托于运气之上;我们的各种禁止事项,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不,还是起到了一个作用,那就是烟酒都只能私卖,贵的离谱,让地下倒卖的不法商人与投机客赚的盆满钵满。
如果光是这些满足私欲的行为也就罢了,更可怕的是,我观察到,哪怕彼此间都互相知道对方的私生活糜烂不堪,没有任何一个人不违反教义,可一旦因为某些意外或者陷害,导致某个倒霉蛋的不洁行为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那些自己也违反了教义的教徒们,却一个个都跳出来,用仿佛看到了杀父仇人一般的态度,用仿佛在审判异教徒一般的手段,去对付这个可怜的人。对其施展火刑、石刑、水刑等各种稀奇古怪的刑罚折磨他、杀死他,将他钉在耻辱柱上,然后欺辱对方的妻女,瓜分对方的财产,在对方的尸体上开一场饕餮盛宴。
酒足饭饱,暴虐的狂欢过去,大家又都重新成了虔诚的教徒,并用带着恶意的眼神打量着彼此,期待着下一个倒霉蛋的出现。
看到那一幕幕,尽管那些教徒们的实力弱到我可以打一万个,但我当时还是全身都在发冷,我意识到,我们的教区国好像从根基上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我们没有培养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反而将教区国变成了一个充满伪君子的国度
也正是那一刻,我认识到改革已经势在必行了,在我正在考虑改革方式,想着将教廷和教区全都由内而外的改革,还没有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前,就发生了金色要塞入侵事件,真的是遗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