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本以为七日的时间,能够让墨子柒学会握紧剑柄,练一些基本的剑法便足够了,好歹她在万国大宴上不会输的太难看。
而今,她竟然一天便彻底将基本功掌握扎实了,不得不说即便是当年的自己,还耗费了三年才彻底掌握,更何况墨子柒还涉及到天赋异能的转换!
她作弊了吧...她绝对是作弊了吧!
叶南天要求墨子柒站在原地不许动,随后便检查起墨子柒的动作规范性,又趴在地上查看是否有可疑的水渍,以免墨子柒有什么特别的办法将水渍蒸发干净。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这段时间叶南天的目光没有离开过水碗,因此他可以肯定,墨子柒的基本功的确掌握扎实了,并且若是加上不久前的一个半时辰,墨子柒的资质真可谓是强得可怕了。
“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坚持两个半时辰,使身体纹丝不动的吗?”
叶南天心底自然存着疑惑,毕竟寻常人若是保持一个姿势,即便是一个时辰,也很难保证自己不会产生些许的晃动,若是两个半时辰...身体按理说,应该抖得像筛糠一般了......
“嗯...这么说吧,经过昨晚的研究,我发现在天赋异能切换过程中,若想使身体平衡不受影响,便需要将那股力量变成持续且循环流动的感觉,这样才能使体内的力量被最大程度的利用,并且也能够有效缓解身体的疲劳感。”
“额...应该和气力运行几周天是一个道理吧。”
叶南天似是摸清了天赋异能的一丝特征,随后便准许墨子柒恢复正常状态,这才继续教她基本的剑法,打算看她对剑法的领悟能力。
基本剑法,是所有剑法绝学的根基,只有基本剑法的招式扎实,才能更好的发挥所有剑法绝学的力量,是剑法的威力得到质的提升。
叶南天在说明剑法的要点与各类招式的要求后,便任由着墨子柒继续钻研学习了,当然...为了更准确的评估墨子柒的天赋,叶南天并没有再离开后院,直至傍晚时分,他才让墨子柒停止练习,回到大堂内与多日不见的众人吃起了饭。
“大人,您剑法练得怎么样?”
整天不见白玉笙,墨子柒还以为他当真遵循着驸马爷的指示去调查傅府的线索了,因此便有些没好气道:“还行吧...估计练七天,也没办法和白先生比较。”
白玉笙听到墨子柒的言辞,先是一愣,随即便顺着她的性格想明白了她话语中的含义,不过因为与叶南天有约在先,也不好告诉墨子柒,自己近期究竟在做些什么。
因此,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目光先是瞥了眼叶南天,随后才朝着桌旁的邢牢头问道:“邢牢头,听闻您最近几天一直带着玲珑在寻找玉瑶国的使臣住处,不知道可有结果了吗?”
邢牢头听见白玉笙将话题调转至自己身上,先是停下筷子,随后叹了口气道:“没有,狗日的傅丞相,说各国使臣是参与万国大宴的重要人物,为免使臣的生命安全受威胁,所以要求所有闲杂人等不得走进侧城的景德坊内。”
“老子带着孩子在外面求了两天,都没让我们踏入一步,怎么可能让这孩子回到使者团内......”邢牢头伸手夹了口菜,随后递到玲珑的饭碗内,扭头又朝着白玉笙道:“眼下啊,只能趁着三日后的祭祀时日,混进使者团内,才有可能让玲珑见到她亲娘了。”
“诶?荒王不是说会派几个人跟随您去吗?难道...即便他们在场,也不准许你踏入景德坊一步?”白玉笙微微皱眉道。
“可不是吗...龙渊古城可是傅丞相的地盘,他说的话...即便是四大疆王,也没人敢卖面子,所以...老子和可怜的玲珑只能灰溜溜的回来喽!~”
邢牢头说着,伸手擦掉了玲珑嘴角的饭粒,随后轻轻捏着小丫头的脸蛋道。
“怎么样?又可以和老子待几天了,高兴不?”
“不高兴......”玲珑双眸黯淡无光,似是经历过什么残酷的事情一般。
“诶?难道老子对你不好吗?”邢牢头装出生气的模样道。
“因为你总喜欢讲一些老掉牙的故事,并且...你身上有股馊味,很难闻......”
“嗯...如今像这么诚实的孩子,已经不多了......”
墨子柒听见玲珑言辞,强忍着笑意搭茬道,忽然察觉到邢牢头犀利的目光,便连忙捧起饭碗,几下扫干净了饭菜,转身便拉扯着叶南天朝后院走去。
看得出来,墨子柒此次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学习剑法了......
白玉笙见此情形,先是笑了笑,随后便从怀中取出三两碎银,拍在了邢牢头的面前。
“趁着孩子还没送回去,多带着她在帝都内转转,顺便换一身干净得体的衣裳,毕竟三日之后,您还要去见自己的老情人呢!”
“啧...白小子,你怎么学的跟丫蛋(墨子柒)一样,不过是见熟人罢了,用得着如此调侃吗?”邢牢头面露无所谓的神 色,同时手掌暗自将碎银揣进了怀中。
看来,邢牢头的身体远比嘴要老实嘛......
白玉笙将碗中最后一筷的饭菜吃干净,稍微在座位上休息了片刻,随即感觉时辰差不多,便起身朝着邢牢头二人摆摆手道。
“碗筷你们收拾吧,白某还有些事情要做。”
“你还有事情要做?该不会是休息或者不想收拾饭桌吧!”邢牢头余光瞥着白玉笙,口中仍忍不住调笑道。
“墨大人为了迎接万国大宴都那么努力了,白某又怎么好意思 荒废自己的时间呢?”
“更何况,方才不是给了您三两碎银嘛,权当是交易了,如何?”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以后饭桌的碗筷都有老子收拾吧,每天算下来,比老子月银高出好几倍呢!”
白玉笙听到邢牢头的话,只是笑了声,随后头也不回的走到了客栈的一处角落内,看四周无人,便挪动了一只花瓶,随后听到“嘎拉拉”的机括声响,面前的石墙便朝两侧分开,为白玉笙打开了一条同样黑暗的石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