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沙场骁将也,徐州兵虽锐士,但是那手按在剑柄上的泄露出来的杀意让近前的太史慈心下大骇。
“关城……”
“门”字未出,凌操抬手一弩,太史慈忙矮身闪过,却透了臂甲戳在左臂上。
“杀!”
兵如潮,刃如霜,热血喷洒方显滚烫。
太史慈大败。
却说高顺虽令军士退避,却始终看着城门方向,见城门喊杀声起,高顺忙传令全军杀入城中,告诉全军,带红巾的是自己人!
凌操、高顺二人早通过信,这些细节早就商定。
两路大军齐齐涌入城中,太史慈且战且退,且因臂上吃了一箭,与凌操厮杀颇为不易,不过三十合变被亲卫护着退去。
“将军,大势已去!”
太史慈听着四下喊杀声,看着身旁面上藏不住疲倦之色的亲卫,咬了咬牙,“撤!”
江东军当即高声呼喝,收拢四下兵马往城外逃去。
城中依旧有散乱的江东军阻碍着徐州军士占领全城,凌操难去追杀太史慈,遂引兵士攻杀城中江东军。
却说太史慈败退,忙往长江北岸逃去寻船,奔二十余里见无人来追,心下稍安。
忽又想起韩当来,心下担忧,又想起自己这边儿吸引了两处军马,韩当那边应当无恙,忙寻船渡江,准备归江东求援。
却说韩当自己吓自己,被郝昭退了一阵,心下当生固守之意,想着既然把求援书信送了出去,再等几日,等见分晓。
然苦等十数日未见回报,心中多了一股子烦忧。
这日正在城上巡守,忽闻西南方向传来隆隆的马蹄声,心下大喜,以为援军已至,忙振奋精神 探看。
待烟尘散尽,大军至前,韩当大骇,前来军马,正是高顺与凌操所率领的徐州军!
两军加起来八千有余,再加上郝昭的近五千军,足足一万三千余大军。
韩当如今不过两千余人,如何能,徐州军六倍于他,他心下如何不骇。
“传令下去,令军士饱士歇息!”
“诺!”
今夜若是不突围,来日定死在此处!
韩当见这股军队前来,心下想着太史慈那边应该是败了,不然敌军也不会朝这边来。
突围,必须突围,不突围命都没了。
却说高顺与凌操占了潜山城,安抚民众以后,便引大军往石亭来。
二人至,郝昭忙来相迎拜见。
高顺道:“伯道,城中情况如何?”
郝昭道:“将军,城中守将韩当曾引兵士来袭一阵,被吾击退,如今在城中固守,未曾轻出。”
高顺点了点头,凌操道:“如今吾等共一万三千余军,城中不过两千余军,若是吾等齐攻而上,城破易也!”
郝昭点了点头,“却是如此。”
高顺道:“为免太多伤损,且先歇息一夜,待来日齐攻如何?”
郝昭、凌操点了点头,郝昭道:“如今石亭四门有四寨,正合大军安置。”
凌操、高顺各将军马分作两股,分占两门。
韩当见城下动作,心下更是忧愁,已然猜到大军来日即将攻城。
待至夜色昏黑,韩当召集麾下军士,沉声道:“诸君,如今曹军围城,敌众我寡,难守也,其大军今日方至,身心定疲,只今夜,只有今夜,吾等方可趁其疲惫齐杀而出,方可活命!”
众军士已然饱食,白日亦歇息良久,此刻正是有精神 的时候,当即捏紧了手中兵器,准备杀出去。
韩当选定的是南门,因为南门距离江东最近,杀出去若是绕路,不光费心费力,说不定还会被截杀,走南门最直接。
南门,凌操军士驻守也。
却说半夜时分,大开南门,两千余骑兵皆往南门冲来。
马蹄声一下将凌操惊醒。
凌操忙调遣军士,韩当引大军冲杀,作锋矢阵朝着江东方向冲杀而去。
凌操一时间被冲了个措手不及,心下懊恼,幸而兵士极多,一时之间韩当冲不出去。
郝昭于中军大寨闻南寨厮杀声起,忙引大军来包抄。
韩当刚引数百军士杀出来,又碰上郝昭军,心下发苦,长叹道:“吾命休矣。”
麾下亲卫忙道:“将军速撤,吾等为将军挡住此獠!”
韩当摆了摆手,“大丈夫何惧一死耶?死得其所,快哉快哉,众军士可愿随吾厮杀?”
“愿为将军用命!”
韩当大笑,“随吾冲杀!”
郝昭见一将提着长枪冲杀过来,随行数百军士亦是一副壮烈之相,忙使大盾兵在前,马槊在盾缝中顶出去,众军士背靠背站稳!
马的冲击力是大,但是被捅杀的时候,冲击力就缓下来一部分,再被大盾兵一挡,又泄去一部分力,因此前排兵士虽然被撞翻,却未有多少损伤,反而韩当所率骑兵被死马挡住,难以前进。
“弓箭手!”郝昭喝道。
当即数队弓箭兵弯弓搭箭三轮齐射,韩当麾下兵士又死伤百人。
韩当大怒:“贼将可敢与吾厮杀?”
郝昭冷喝道:“上弩!”
“诺!”
顿时十几架弩又被拉了上来,韩当只得怒喝:“随吾冲杀!”
弩箭带起内脏碎片,往往能穿透数层甲衣跟数具身躯,故凌操至时,郝昭军阵之前只剩一堆死尸。
凌操这才放下心来,忙上前道:“幸而伯道引兵至,不然走脱了韩当,又是一件祸事。”
郝昭忙道:“若非将军将韩当大军杀了大半,昭怎能如此轻易斩杀韩当?此将军之功也。”
二人对视大笑。
却说韩当死日,太史慈已然至建业也,建业驻守闻太史慈兵败,忙发书与孙权。
孙权心下大骇,大战将起,他只得往建业去坐镇。
临行时不甚放心,遂将周瑜也带往建业。
周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恨的孙权想杀了他!
只是周瑜于江东,风评好,人品好,江东众将又敬服周瑜,若非出了这事,周瑜已然是江东的大都督。
故孙权不好下手,乔玄那边儿更是护着小乔,孙权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探听不到,小先前周瑜府上的人更是查不到去了何处,孙权亦是头痛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