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您不是不想直接惊扰那个‘诡探’吗?这次直接把他调到齐灵山执行任务,是不是有些不符合流程。”
调查者尹护有些不解的看着坐在湖边钓鱼的老者说,他其实是和温文一届的游猎者,并且是第二项考核的第一名,优于温文和斯福尔摩。
老者微微一笑说:“这次齐灵山的动静可不一般,那里面的畜生们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突然暴动起来,只靠那附近的游猎者是无法挽回局面的,所以将他调过去符合流程。”
“他所经手的每一个案子我都亲自看过,记录很有趣,你也可以去看看,我很好奇将他调过去之后,那里会发生什么变化。”
这个老者是华府大区的副调查长,就是他把尹护从游猎者那边要了过来。
他觉得尹护是个很有天分的年轻人,完全成长起来之后,也许可以做到自己的位置。
另外,他真的很好奇温文的底细到底是什么。
纵使温文表现的和那个黑十字没有一点关系,而且多次有不在场证据,可在所有的可疑人选之中,温文是‘黑十字’活动范围重合度最高的一个人。
这已经足以让老者怀疑温文了。
无论黑十字是真的友善,还是暗藏阴谋,他都要摸一下温文的底细。
……
一从芙蓉河机场下飞机,温文就被一队协助者接走,连故地重游的机会都没有给他,由此可以看出事情的紧急。
在飞机上,温文就看了这次任务的资料。
大致就是齐灵山脉的结界忽然失效,已经有很多野兽型怪物已经跑了出来,还有更多的怪物随时可能出来作祟。
以至于附近几个城市全都戒严起来,别看现在还没有像化山市那样封锁城市,但事情的隐患却比化山市大得多。
亲自去过齐灵山的温文知道,那里的怪物密度高到什么地步。
一旦那些怪物真的尽数散开,周围的城市必将遭遇大难,而且那还是比较好的后果,这种数量级的怪物群体,一旦分散开就很难再进行抓捕,他们所造成的破坏将是持续性的。
其实怪物逃出来的可能,猎人协会早已经预料到,也布置好了应对突发情况的预案。
可问题最大的,其实不是那些怪兽,而是一直在齐灵山脉中心定居的‘妖灵村’,突然和协会剑拔弩张!
其实妖灵村和猎人协会之间,可以算得上友好,也正是因为妖灵村的缘故,齐灵山脉才成了华府大区野兽型怪物的庇护所。
除非是罪行极度恶劣的怪物,不然野兽型怪物逃进齐灵山之中,猎人协会一般不会进去追捕。
而作为容忍这个庇护所存在的代价,妖灵村有义务维护齐灵山脉庞大怪物群的稳定。
这个工作妖灵村一直都做的很好,直到前几天突然就发生了变化,它们对猎人协会充满了无由来的敌意!
面对现在这种情况,猎人协会有两样事需要做。
第一就是尽量挽回和妖灵村之间的关系,第二就是防止齐灵山脉的怪物们出去搞破坏。
至于为什么不使用妖灵村……
当然是因为妖灵村的实力问题,如果不是有着过硬的实力,它们也无法压制整个齐灵山脉成千上万的怪物们。
除了幼崽之外,妖灵村的每一个村民都至少有灾难中序以上的实力,而妖灵村的村长和几个村干部,每一个都有灾难真序的实力!
这已经是堪比华府大区两三个省份的强者数量了!
有着这样的实力,之前还一直很友好,甚至于帮猎人协会处理过麻烦,所以协会也不想和它们决裂,可如果形势继续这样僵持,猎人协会也不惧怕战斗。
很快温文就被协助者们引领着,来到了齐灵山脉之外的一处营地中。
这处营地是临时搭建起来的指挥中心,在这里已经聚集了数十个游猎者。
这些游猎者之中,属实有些熟面孔,乔菲雅、苗淼淼、隐刺、斯福尔摩等等……
游猎者的圈子并不算太大,所以在这种大事件之中,看到熟人是很正常的。
在高台上,站着旬清和另外两个真序级别的强者,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控制大局,不会轻易的出手。
人来的差不多之后,一个猎魔人就开始拿着喇叭讲解起情形来,当所有游猎者都了解了实时状况之后,就立刻开始分配任务。
和温文一样,游猎者们在路上就已经了解的足够多的了,重新讲一遍只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温文被分配的任务,是封锁进出齐灵山的一处要道,击退所有试图出去的怪物,那里现在有一队猎魔人在驻守,但只凭让他们的力量,不足以拦住齐灵山的怪物。
要知道这里的怪物可不止有灾害级,还有那头孽龙一般的恐怖生物!
和温文一起执行任务的,还有一个穿着显眼红衣的女人,代号为‘炎雀’!
时间不等人,他们早点过去,就能少一点威胁。
路上炎雀的表情十分兴奋,甚至显得有些狰狞和变态,多次揉搓双手,似乎想要大战一场。
温文认识她的表情,因为他偶尔也会这样,这是真的对战斗充满期待,才能露出的表情。
如果是原来的温文,应该也会摆出这幅模样,不过现在他只会对势均力敌的对手兴奋。
可她光是表情变态也就罢了,还时不时的射出去一发火焰,将火焰的落点烧的一片狼藉,要不是她还有些理智,恐怕会引起森林大火。
尽管温文表示理解,但他还是有些忍不了了,于是说:“姑娘,你能别玩火了吗,这是严肃且正义的任务,你这么搞的我们两个好像是要去杀人的反派一样。”
“人家忍不住嘛!”炎雀舔了舔嘴唇,随后略有兴奋的看着温文说:“要不你来满足我?”
“我没比的意思……只是,玩火容易尿床。”温文后退一步说,他现在算是明白别人面对自己的感觉了。
“切,无趣的男人。”女人啧了一声,然后就真的不放火了,改成在路过的地方抓一爪子,每一下都能搞出些破坏来。
温文无奈的自语说:“我算看出来了,这女人就是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