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林幻其实是一个超能者。
他的能力是构造幻觉,尤其擅长在幻觉之中挑拨对方的恐惧感,带来如影随形的恐怖感觉,将对方吓退。
正是依仗这个能力,他才蒙骗住了来调查的猎魔人,让他们以为自己是一个骗子。
不过如果不是他真的一个怪物都没有搞定过,猎魔人们也没有这么容易被蒙骗住。
他虽然拥有制造幻觉的能力,却没有在幻觉里杀死敌人的能力,所以只能选择将怪物吓走,保护雇主,却无法真正消灭怪物。
之前他给顾大飞的东西,的确不是什么护身符,但也确实是一点特殊的东西,护身符的香味加上他的能力,可普通人昏睡过去。
只有顾大飞昏过去,不给自己捣乱,他才可以尽情的施为,用恐惧来赶走带来恐惧的东西。
他开这个侦探社,即有保护人的心思,也有赚钱的想法,所以他针对不同的顾客有不同的收费标准。
每一种颜色的护身符,代表着不同的价位,给有钱人解决一次问题,少说也要收至少上万元,没钱的他就给便宜的护身符,行动一次也就千八百块,算是行善积德。
至于因为胡乱收费而受到抵制……
他才不怕呢,他给的护身符都是不同的,服务都不一样,价位当然不一样。
随后林幻拿出一个小喷壶,对着顾大飞买来的驱魔物品,挨个喷了一下,然后将顾大飞有些肥胖的身躯,再次塞入床底,把自己的土豪金护身符摆在他的正中央。
忙完之后,林幻对着顾大飞的额头轻轻一点,就悄然离去。
在林幻离开不久,顾大飞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土豪金颜色的护身符。
此时在顾大飞的眼中,这个护身符散发着迷人的金色光晕,而自己高价购买的其他驱魔道具,则都变得污秽不堪。
“那个超能侦探社,真的没有骗我啊。”
然后顾大飞又看了一下时间,午夜已经过去很久,那个女人没有再找上门了,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既然这一场大难算是度过去了,他明天就会过去给林幻结尾款,对于这样有真本事的人,可不能赖账。
至于现在,还是好好的再睡一觉吧,他已经连续其他没有好好的睡过了。
……
林幻往自家侦探社走去,在一切布置完后,他就知道那笔钱已经到手了,这种生意他做过许多次,早已经轻车熟路。
不过他的表情却并不显得如何开心,他只是吓跑了那个女怨魂,她不敢祸害顾大飞,却可以将目标定在别人身上。
说到底,林幻不过是那个怪物的目标转移了一下而已。
林幻无奈的自语说“唉……如果我的能力再强一点该多好,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有些够了,钱也赚的差不多了,也许我该找个地方提前养老……”
“你还很年轻,没必要这么早就养老,不如来我这里工作如何,我可以让你不再无能为力。”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让林幻背后的汗毛都要炸开,这声音出现的没有一点预兆,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看见路边的座椅上,坐着一个穿着怪异黑袍的神秘人,和林幻说话的就是他!
这人当然就是正在筹备招纳收容员的温文,林幻只不过是他其中的一个目标罢了。
“你是谁?”林幻警惕说。
“我是你未来的老板,你刚才的表现我都看见了,相当有趣,所以我来邀请你成为我的员工。”
温文带着欣赏的神色说,在获得灾厄收容所之前,他也曾想过开一个小侦探社,一边帮人解决问题一边坑些狗大户的钱。
林幻脸色阴晴不定,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实在是太诡异了,他说看到了自己之前的表现,也就是说自己一直都被他盯着,却丝毫没有察觉。
“如果我不答应,又怎么样?”
温文耸了一下肩膀说“不会怎么样,我不是什么坏人,所以不会对你动手,不过你最好听了我的条件之后再拒绝。”
“什么条件?”
“我知道你现在所面临的困境,你的能力觉醒并不完全,除了可以制造幻觉之外,在其他方面和普通人一样孱弱,而我可以让你完全觉醒!”
完全觉醒……
林幻表情不变,内心却在激烈的斗争着,他做梦都想要拥有反击的力量。
他如果不知道超能世界的存在,那么自然不会对自己的能力不满,可他知道这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所以从来都不满足于只能吓唬人,却无法伤害对方的能力。
“你说的觉醒,要怎么做。”
“只要你签订加入我们的契约就好,契约的力量足以让你闭塞的另一部分能力觉醒。”这些信息,是温文在选择招纳林幻的时候就知道的。
林幻沉思一会儿,然后对温文说“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子?”
温文微笑起来,然后展现了自己的气息。
林幻刹那间,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在刚才一瞬间,他仿佛看见自己像是一只蝼蚁,只要温文的手指轻轻一按,他就会被碾碎。
这才是真正的恐惧,和他用幻觉制造出来的恐惧完全不同,因为对面这家伙是真实存在的!
“我们灾厄收容所的目的,就是为了维持两个世界的平衡,捕获在现实世界捣乱的超自然生物和物品,只要你加入进来,就可以拥有远超现在的力量。”
“说真的,我很看好你的潜力,不过是否加入,由你自己来决定,契约我就放在你这里了,只要签下契约,你就是灾厄收容所的一员。”
说完之后,黑色的门扉浮现,温文施施然的走了进去。
林欢看着消失的温文,神色无比的复杂。
出于理智,他不想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随便几句话就加入一个来历不明的组织,这个世界无比的危险,一步踏错就有可能步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可是,他又实在不想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于是他陷入了两难之中,在夜晚的大街茫然的游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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