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引诱来此的村民,因为摄魂法台被毁,幻象破灭,陆陆续续醒来。
看到几具残尸和满地的骷髅头,以及数十副立棺,全都吓得心裂胆寒。
洞穴里的阴煞之气,像一把把尖刀,刺入他们骨头,个个哆哆嗦嗦。
被幻术迷惑的三喜,回过神 来,来到陈青跟前,叫道:“陈少爷,我刚一看到这个山洞,就迷迷糊糊地进来了,然后瞧见遍地的木箱,都装着银元宝,喜昏了头,唉,太丢人了,怎么就被迷惑了呢?”一边说一边扶起倒地的傻叔。
“咦?我也是哩。有几个声音一直在我耳朵边说,这些都是你的,你愿意一生呵护这些财富,不管生老病死,始终不离不弃吗?我就回答说,当然愿意呀。”
“奇怪了,我们怎么做了同一个梦?”
“不是我爷爷托梦告诉我这里有银窖吗?怎么你们也在这里呢?”
陈青清清嗓子,大声说道:“你们是被鬼迷惑,才到这里来了,眼下捡了性命,居然有闲心在此摇唇鼓舌,还不快出去,等着活埋吗?”
此话一出,村民们个个抱头鼠窜。
等他们全部出了洞穴,陈青来到阴阳岔道,拎着黑袍子还有那具皮囊,以及韩申的头颅,闪身进了鬼伥洞穴。
那群老伥鬼,感应到活人气息,纷纷投来憎恶的眼神 ,虽然两眼都是黑窟窿。
给!
陈青手一抖,把黑袍子和皮囊丢进鬼群。
啊~
传来一声惨叫,群鬼瞬间把它们撕成碎末,然后继续用两只黑窟窿瞅着陈青。
陈青暗呼厉害!这战斗力杠杠的,不亏是守财的伥鬼!
虽然心里十分鄙视韩申为人,但陈青实在不想拎着这个尿壶子到处跑,反正修女的阴魂也可以感应到这个宿敌是生是死,就让它在此安眠吧,于是手一扬,这个做了七年夜壶的脑袋,以一个优美的弧线,落入鬼群,随着一声尖叫,眨眼之间,被扯成碎片。
“叮,恭喜宿主,完成侦察任务【银伥之鬼】,是否领取任务奖励?”
陈青盯着任务达成条件,摇了摇头,“斩杀制造银伥的祸首。”
银伥指的原来是下一班,而祸首,真就是一颗脑袋。不过严格算起来的话,应当是夫子庙的变态庙祝。但系统这尿性,非得说此任务对象跟【谁是凶手】的任务对象重合。
罢了,罢了,领取奖励,一点属性值,15点商城积分。
不加点了,暂且搁置着吧。
关闭了操作界面后,陈青的眼神 变得火辣辣了。
一,二,三,四……
二十七。
啧啧,一共二十七口银箱,这是多大一笔财富啊!
可眼下级别还不够高,不然的话,就可以清除这些伥鬼们,抱着银山安享晚年了。
过几天,我再找你们玩。
恋恋不舍收回了眼神 。
目前,已经是子时了。
月望夜,还有更要紧的扶乩之事要做。一月一次,错过就要再等三十天,长者可不会给自己这么多时间,陈青脚下生风,出了洞穴。
必须尽快增加属性!看着夜空的圆月,陈青感觉日子更有奔头了。
那三十几个村民正在洞外候着。
陈青告诫他们,千万不要向外人提及此事,一旦说露了嘴,就会不知不觉又中了邪祟的伎俩,到那个时候,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们。
特娘的,以后脚踏实地过日子,别想着天上掉馅饼!
村民俱是战战兢兢,全都应着,知道了,知道了,打死我们也不说。
陈青很满意他们的表现,又提醒他们,抓紧时间下山。
村民们垂头丧气走了。
三喜小心翼翼说道:“陈爷,席小姐问起来我也不能说吗?”
“你如实相告就是了,毕竟我们是熟人,离着近,我会赶在你的脑袋被摘掉之前,赶来救你的。”
三喜摸了摸脖子,陷入深思 。
傻叔哼哼唧唧,也醒来了,不过虚得很,卧床十日不一定够。
昨夜在傻叔家里,就问他要来了一个小沙盘,笔杆,细绳,就是为了今夜扶乩,而扶乩符早就绘好了,揣在怀里已有一段日子。
虽然没必要避嫌,但眼下三喜和傻叔身子虚,自己招来的鬼神 万一对他们造成伤害,反而不美。
于是,让他们先沿羊肠小道下山。
自己念动咒语,末了,道一声“八方十路,鬼神 谒见!”烧掉扶乩符。
忽地,阵阵阴风从四面八方吹来,有那么一瞬间,陈青觉得上下左右,前前后后,都是眼睛。
陈青有些心慌慌,凭自己10点的灵识值,居然看不到这些鬼神 的身影,仅仅能感应到,方才那一句“鬼神 谒见,”太过于装逼了,都有点不好意思 了,但怪不得自己,咒语是这么说的。
“下面,我要提问,知情者,划沙成字,”陈青恢复了镇定。
风停了。
“那个【不老】任务,不对……”意识到系统只存在于自己脑海,跟他们讲系统,他们这些老鬼不理解,于是改口道:“那个在三羊镇蛤蟆岭让女尸容颜常驻的人,是谁?现在何处?”
悬在绳子上的笔杆,忽地动了一下,然后,一点点在沙子上写出三个字。
左,
伯,
年,
哦,叫左伯年,老子不认识,听都没听说过。
接着,陈青又看到笔杆子在沙盘上写出一行字。
咦,你们搞什么鬼?
与其说是字,倒不如说是乱码,有的字符像是英文,有的像是汉字的偏旁,甚至还画起了三角圈方块叉等图案。笔杆起初是一笔一划,移动得甚是缓慢,后来,速度越来越快,和沙子摩擦着,嘶嘶作响。
第一次召唤笔仙,就乱套了?
或者说,这些鬼神 是本地货,像旧金山纽约雾都之类的地名他们不知道。
笔杆继续敲打着沙盘,啪!居然把沙盘弄翻了,沙子洒了一地。
又是一阵冷风吹过,把地上的沙子刮得一粒不剩。
这就结束了?
陈青有些懊恼,但“左伯年”三个字,像刻刀一样,刻在他的心里。
回去之后,可以问问方润,或者席子泰,既然左伯年能从海外归来,应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说不定他们知道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