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蓝凰无比高傲的目光中,随缘公子这些人的能力,真还不如厉害的爬虫呢,比如壁画火蜘蛛之类的。
“去还是不去?帮还是不帮?”蓝凰真的纠结了。
她迟迟下不了决心,时近中午,这时候的温度是一天中最高的。到了晚上雪地中更冷,望着餐风露宿的这四个小人,叽叽开始心疼他们。
唐真彩冷俊的国字脸,有一丝暖色,他了解蓝凰的性子。别看小家伙时不时傲娇一下,可真没有那些神 兽不可理喻的坏脾气,她善良,热心肠。
小家伙这一次如此抗拒这件事情,内中一定有隐情,有些事情不能过度逼迫她,需要她自己想明白才可以。
“明天中午就可以到达你指定的地方,至于迤逦高峰在哪,我们需要好好找,你仔细想想,老神 偷提到过别的线索没有?”
雨飞燕漂亮的小脸蛋完全是懵懂的,有地名,难道还不容易找吗?她用一双乌黑的丹凤眼,水汪汪的瞅着蓝凰:“叽叽,你喜欢魔幻灵力散是吧,等我们捉到壁画火蜘蛛,我再喂你一次魔幻灵力散好不好?”
程良心着急喊道:“不行,不行!大肚和尚说了,魔幻灵力散效果太强,我们一生中只能用一次,多吃不但没用,反而会起副作用,引起经脉走岔。”
蓝凰笑了,一脸调皮:“你们小小的人类,魔族的灵力魔幻散能享受一次,已经是恩厚了,我们凤族,多吃几次灵力魔幻散又有啥关系?只是我现在还小,再吃一次就差不多,又可以升级了。”
程良心说:“原来如此,我多余担心了。”
“好吧,叽叽,只要你想吃魔幻灵力散,就问我要,要多少都没有关系,反正吃完了,我再做好了!”雨飞燕洒脱地说。
蓝凰望着雨飞燕,小心肝发疼,过多的思 索令她烦恼。
究竟要不要帮他们抓壁画火蜘蛛呢?也不是说,凤族就一点不怕壁画火蜘蛛的毒性了,任何东西都是相生相克的。就像蛇与老鼠,还不是六个月大,六个月小。
如果壁画火蜘蛛太大的话,蓝凰也不一定有必胜的把握,毕竟她刚刚涅盘没有多久,甜花花臭就臭吧,羽毛溃烂了,再慢慢长吧。
“我把地方告诉你们,能不能抓到?就看你们的运气了,如果迤逦高峰的这只壁画火蜘蛛太大,我也抓不了它。”
纠结了半天,叽叽终于松口了,谁叫她是一只如此善良的小凰呢。
“不用在这里瞎转了,我带你们去吧!看见前面那片雪雾松林没有?”蓝凰傲娇地轻哼一声。
雨飞燕雀跃笑道:“叽叽好厉害,你真的知道地方?怪不得师父说只有凤族才能捉住壁画火蜘蛛。”
“先别开心太早,顺着这片雪雾松林往前走,一直走到前面这座山的峰捉住壁画火蜘蛛,就是发现这一座山峰都不可能。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一点不冷?”蓝凰闻不到臭味了,心情好了许多,话也多了。
程良心大声回答:“是啊,我感觉好热,背上还出汗了!”
叽叽解释:“这一片岩石下面不知道有什么,才会产生这里比较奇特的地理条件。造成这些岩石会分泌一种特殊的乳汁,这种乳汁极其炎热。甜花花们喜食这种炙热的岩石乳汁,以及飘落的雪花。一冷一热的攻击,让他们成为壁画火蜘蛛最喜欢的,唯一的食物。”
“壁画火蜘蛛呢?没看见!”望着一望无际的覆盖甜花花的白色岩石,程良心很是着急。
“等一下,你们一定不要吵,我悄悄飞到空中去看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不要向前迈步,千万不要动,更不能进入甜花花们的领地之中。”叽叽吩咐完毕,得到确认,才展开水青色的羽翼往空中飞去。
奇怪的是,蓝凰飞上去的时候,却什么也见不到了,只有灰蒙蒙的天空中飘着漫天的白色雪花。
望着前面十来米开外,蓝凰指定的那一片有白花花的岩石,雨飞燕觉得,他们与脚下所踩岩石并没有多大区别。好奇心使然,她偷偷拔下头上的金钗,施展轻功飞上前去。往所谓的白花花们戳去,唐真彩刚想开口制止,却见雨飞燕手中的金钗,猛然间只剩下半截。
“快扔掉!快回来!”唐真彩轻声喝斥。
雨飞燕方才回过神 ,赶紧扔了手中金钗,转身飞快,飞了回来。
落地后,她摸着小胸脯,仍心有余悸:“好可怕哟,怪不得甜花花们没人敢碰,真是太可怕了!这样就可以把金钗腐蚀掉,真的好可怕!”
雨飞燕越想越害怕,刚才如若不是唐真彩赶紧喝止,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我们能做什么?”
唐真彩思 索一番:“以静制动,我们拿着各自的武器,准备随时帮助蓝凰进攻。”
蓝凰在空中周转了一圈,并没有展开袭击,而是飞了回来,只见她无精打采的耷拉着翅膀,似乎很受刺激。
“怎么啦?”雨飞燕甚感惊讶。
蓝凰摇晃着小脑袋,一脸无奈:“只怕我们要无功而返了,这里居然有一公一母两只壁画毒蜘蛛,奇葩的是,他们竟然还养育了两只小小的壁画毒蜘蛛。”
“什么?”雨飞燕觉得甚是奇怪,说好的,壁画毒蜘蛛基本没有繁殖能力,每一处领地内,只有一只壁画火蜘蛛,那么这一家其乐融融的壁画火蜘蛛,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是壁画火蜘蛛变异了?怪不得这一片甜花花有几个山头这么多,你们知道吗?这整座连绵起伏的高峰山头皆是壁画火蜘蛛的领地。”
叽叽满脸愁容,预感如此下去,一定会出大问题。以甜花花们的繁衍能力,如此下去,壁画火蜘蛛不得越来越多?说不定整座贺兰山脉都会成为壁画火蜘蛛的领地。
雨飞燕着急了:“师父曾经说,以前有几处地方都有壁画火蜘蛛,迤逦高峰只是其中之一。但是师父又说了,如今硕果仅存之地,似乎只有迤逦高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