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沈瑄就在阮仙贝院外等着了。
弥生教的众人对教里来了个眼生的公子并不是很感冒,一开始也有人打听公子从哪里来,后来一听阮仙贝的人就散了,圣女三天两头从外面捡人回来早就习以为常了。
阮仙贝是被云芷叫醒的,因为今日还要送喜儿去金长老那里开始治疗,要尽快开始才行。
她睡眼惺忪的吊着脑袋犯困,任由云芷云彩给她梳洗打扮。
“圣女,沈公子在门口。”
“哦,问他吃饭了没,没吃就进来一起吃吧。”
沈瑄被云芷迎进来还没说话,桌子上已经摆了十几样小点。
“早啊,沈师兄。”
“阿阮。”
阮仙贝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食不言寝不语,还是沈师兄您教我的呢。”
这又是师兄又是您的,沈瑄听也听出来她好像对自己有意见了,又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她不高兴,只是眼下有一件事情必须的说了。
“阿阮。”
“是这饭菜不合沈师兄口味吗?不合适的话师兄进来干什么?”阮仙贝搁下筷子看向沈瑄,这沈瑄叫她到底有什么话要说?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她吃饭,要是他不饿就出去外面等好了。
“程师妹跟我一同前来,现下还在外面等我出去接她进来。”
阮仙贝:“什么?”
没一会两匹马载着两个人骑出了弥生教的大门,山间多毒虫,这野外生存叫程岁岁怎么过呀?
“你怎么不早说?”阮仙贝埋怨道,这么重要的事情昨天怎么不说。
“昨日还没来得及开口,你也没给我机会开口。”沈瑄面色淡淡的说道。
阮仙贝想到他俩昨晚确实没说两句话,谁让那么好的氛围被他煞风景的破坏了,她想跟他说话才怪!
“谁让你——”阮仙贝说出的话又停在嘴边,算了,大冰山,讲了也白讲。
“岁岁在哪里等你?”
“我放个信号弹。”
而准情侣吵架的牺牲者程岁岁昨夜宿在了溪边,溪边相比较没有那么多虫子,可是她的脸上身上仍然被叮的像包子一样,她又怕自己睡太死听不到大师兄找她,昨夜基本上就没有怎么睡。
程岁岁正蹲在溪边打水洗脸,看着溪水中自己的倒影叹气,她好一个二八少女眼下一片青黑,脸上浮肿,一夜之间好像吃了不少苦的样子。
冰凉的溪水拍打在脸上让又痛又痒的蚊子包舒服了许多,嗖的一下她听到了信号弹的声音,连忙抬起头,在白日里不是很明显的信号弹出现在天空。
程岁岁泪流满脸,大师兄终于想起她了!
她拿出信号弹同样放了一个回去,擦擦脸和手在原地等沈瑄过来。
又过了一会听到马蹄声渐渐逼近,一男一女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岁岁!岁岁你没事吧?!”阮仙贝定睛一看有被吓到,天啊,程岁岁怎么被咬成这样了!
感觉这一夜是喂饱了整个林间的蚊子啊!
程岁岁苦兮兮的想给阮仙贝笑一下,结果脸上太痛笑不出来,眼睛也被挤成一条缝一样。
“阮阮,你们总算来了。”
阮仙贝又心疼又觉得好笑,“你的脸这要赶紧回去擦药才行。”
她对沈瑄说道:“你怎么让她在外面等啊,你就直接带进来算了啊。”
这简直像是丛林求生记。
沈瑄也没想到程岁岁一晚就成了这样,表情波动了一下说道:“快回去吧。 @ ”
程岁岁跟着阮仙贝上了马,她的马跟在后面给沈瑄带着,她嘴里嘟囔道:“师兄说你们不喜欢那么多外人进去,所以才让我在外面等一下,他先进去跟你们商讨得了准许他再出来接我。”
阮仙贝这下子又不好怪沈瑄了,毕竟他是。
顾着他们的想法才这样做的。
但是就是苦了程岁岁......她又看了看程岁岁的脸,想笑又不敢笑,哎哟我的妈活生生的一个大包子。
回到她院子里,岚昭正给她消毒擦药,这蚊虫身上都带着毒,难得见到有人来献血,又是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可不是逮着就吃个痛快吗?
“嘶——昭昭,这是什么啊?”程岁岁口齿不清的问道。篳趣閣
岚昭细细的把药膏在她每一个患处上,说道:“这个是清凉膏,专治一切痈疽肿毒。再配合喝一副药,两三天就好了。”
“好吧。”只要两三天那还是好的很快的了,程岁岁又跟阮仙贝说道:“阮阮你要是想笑就笑吧,我不会生气的,你一路上一直憋着嘴角像抽筋了一样。”
阮仙贝靠在门边,努力压着自己嘴角的笑意,听到这句话再也收不住大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的声音环绕在屋子里余音绕梁。
“没吃什么吧,我去看一下要不要增加一些早点。”
笑是可以笑了可是在程岁岁哀怨的目光下,阮仙贝还是一边笑一边逃走了。
“昭昭,真的很好笑吗?”程岁岁不甘心的问岚昭,“阮阮说我现在像个白面包子。”
岚昭的注意力都在她的伤口上面,见面的时候被惊到了,根本来不及想这方面来。擦完药了这才看了她一眼,这一看不得了,连岚昭也转过头捂着嘴低声笑了起来。
岚昭笑完说道:“那你一定是最可爱的白面包子。”
“唉。”程岁岁挎着脸叹气的样子看起来更加好笑了。
因为程岁岁来了的缘故,沈瑄被阮仙贝赶走了,他自己爱吃什么吃什么,她要和小姐妹一起吃早饭!
程岁岁要忌口有很多不能吃的,但即使这样也还是吃了一个肚圆滚饱。
有了程岁岁这饭桌上就没有冷场过,她一个人叽叽喳喳好像几百年没说话一样填满了所有空白时间。
“魔教的伙食真好啊,难怪岚昭不跟我一起回去!”
嗷呜萝卜糕好吃先吃两口!
“阮阮,你的事师父都跟我们说了......”
这个肉沫好香呜呜呜!放在粥里面正好!
“大师兄可担心你了,第二日就说要亲自过来一趟。”
是蛋挞诶!酥酥脆脆的!
阮仙贝和岚昭看着她吃饭聊天两不误的样子忍俊不禁,上一次三人能这样安稳的坐下来聊天都快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对了,齐氏一族怎么样了?”阮仙贝问道。
程岁岁答道:“挺好的!”
齐氏一族到了苍山以后受到了非常重视的接待,苍山对于他们被灭门的事情也没有多问,毕竟不是一件好事。怕他们不习惯又怕其他弟子打扰,长老们讨论过后专门给齐氏族人划分了一块区域供他们修炼生活居住。
程岁岁说原本长老们是打算单独给他们一座峰生活,但齐天赋说他们原本就脱离人群太久,眼下入了世便不想再过着那样安于一隅的日子,还是要和别人接触多一点比较好,所以他们和其他弟子一样就在云起峰上安置了。
齐氏族人也很懂知恩图报,从跟苍山接触中能够感受到他们的友善,齐天赋就拿出了一些入门的奇门遁甲术给苍山,可以教给有天赋的弟子进行学习,又或者是准备日后帮苍山设置一些机关,以防外敌入侵。@*~~
“那他们是准备住在苍山了吗?”
“应该吧,我走之前还去看了一眼他们,感觉他们适应的还不错,齐天赋说苍山能够保护他们也值得信任,他们短时间内不会搬家了。”
说到这里程岁岁又讲了一件事,本来长老们对于魔教和灵霄山庄的事情是有三三两两持反对意见的,但是连隐居的齐氏一族都突逢灾难让他们震惊不已。
灵霄。
山庄带来的危险是越来越大,这才同意元真的提议,不参与到这场争斗中去。
“不过师父说不管我们,我们帮你是作为朋友来帮你,就当是历练就好了。”
程岁岁嘿嘿一笑,阮仙贝心中很是动容,她原以为这是一场自己的战斗,没想到还有身边的好友。
嘴上说不出口就用行动来表示吧,“岁岁,想吃什么告诉我!一定满足你!”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无错更新@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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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无错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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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