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气蓬勃的阳光顺着窗户爬进了房间,映照在地上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房间内安静得尴尬,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
忽地外面嘈杂喧嚣的声音,裹着清晨微凉的风儿填满了寂静的房间,世界瞬间恢复了原样,是早起晨练的军队。
徐澜清怀中还抱着鸵鸟般埋着脑袋的冰帝, 温香软玉的娇小身子总是让人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但现在他可不敢太过过分,指不定对方会恼羞成怒小拳拳锤他胸口,他这小身板可受不了。
他打着哈哈地转移了话题,英俊如窗外朝阳般光辉的脸上镇定自若,笑容灿烂:“雪儿, 你提前来到日星城, 这里的防御措施怎么样?”
雪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发现徐澜清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
“真不知道你脑子整天在想些什么害臊的事情。”雪帝还是仔细想了一会儿说道:“对比那个维清扬,两个人半斤八两吧,说到底军队的防御措施都是针对同等级的军队,面对更强一层的魂导师军队和魂师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徐澜清若有所思,确实如雪帝所言,他们前半夜秘密潜入敌军军营都没有被发现,这是绝对的实力带来的绝对统治。
以雪帝为例,如果她现在要去刺杀维清扬的话,就算强杀都能功成身退,只是中间还要考虑可能突然出现的变数会导致结果改变。
再说,在不知道天魂具体的底细,雪帝很有可能会受伤,那样就会给对方可乘之机。
草原上的狮子固然强大,但受伤的狮子也会被一群闻到血腥味的凶残鬣狗疯狂试探进攻, 最后群起而攻之。
所以现在的关键还是在宁承业的身上,就看他能做到那一步了。
其实这座城池的防御还是可以的,进房间之前徐澜清还观察了一番城墙,每隔五米就有一台定装魂导炮台,最低的都是五级,应该是面对天斗山脉的原因,这一面城墙上的足足有上千的炮台,它们可不止能发射定装魂导炮弹,只要口径一致,普通的炮弹也是可以发射的。
想想看,上千枚炮弹同时齐射的场景,这场面封号斗罗来了也得歇菜,也就雪帝这样的实力才能说它是形同虚设了,毕竟再强的威力打不中人也是无用。
“那你觉得李华这个人怎么样?”徐澜清继续问道。
雪帝没有说话。
“你不用顾虑,有什么说什么,你可是我的女人,等三个月之后就是太子妃,对我来说,你才是自己人, 其他的都是外人。”徐澜清真诚地看着雪帝。
忽然,怀中小猫咪般的娇躯动了动, 徐澜清能感受到冰帝的小脑袋顶了了他一下,不由安抚似地搂紧了冰帝可堪一握的柳腰,笑着说:“你也是。”
冰帝很满意,舒服得发出微不可闻的娇吟,她有些迷上了被徐澜清抱在怀中的感觉。
雪帝莞尔,无暇的玉颜让阳光都黯然失色。
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眸,点缀着金色晨曦的天蓝色眸子有着令人着魔的魅力:“我这不是怕自己在你的心里地位太重,一句话就把他给革职了,临战换将可是大忌,那样我不是成了祸国殃民的坏女人,你变成了色令智昏的昏君了?”
徐澜清看呆了神,雪帝就像是雪山之巅下来的仙子,冰冷的气质和人间的妩媚参杂交融,美得让他惊心动魄。
他终于有些理解古代为什么那么多沉溺女色的昏君了,这换他,他也架不住啊。
“别说昏君了,亡国君都行!”徐澜清呆呆地说道。
“尽说胡话。”雪帝葱削似的白玉食指抵在了徐澜清的嘴唇上。
她思考了一会儿,李华这个人,她虽然才接触了半天,但从表面来看,城府不深,还有些浮躁,而且实力也不够看,连九级魂导师都不是,总而言之……
“我觉得他并不适合主帅这个位置。”雪帝给出了她的回答,同时还有不解,“日月帝国六年前不是败过一次吗?为什么还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派这么一个?”
徐澜清回过神来,他抬手握住了雪帝冰凉的小手,说:“就是因为失败了,所以国内那些隐藏在阴影之下的人才伸出了手,趁着父皇威信不稳,安插自己的人手。”
雪帝涉世未深,并不懂人类之间的勾心斗角,对日月帝国的情况也不胜了解,不知道这些很正常。
但她很聪慧,徐澜清稍微一提,她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那我们……”雪帝眸光闪烁,阳光都变得冰冷了几分。
徐澜清摇头:“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你也说了,临战换将可是大忌,而且,没有证据,我们也不能确定他是谁的人,但不管是谁的人,面对外敌,总还是一致的。”
“可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你忘了徐天然了?”躺在徐澜清怀里一直安安静静的冰帝发话了。
她对人类向来是以最大的恶意思考的,魂兽都这样,也就是现在和徐澜清在一起后稍微好了那么一丢丢,起码对徐澜清和他身边的人不那么大恶意了。
徐澜清并不在意,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太小了,而且有雪帝和冰帝,就算对方反水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他低下头,对着冰帝晶莹透剔的耳廓吹气:“所以到时候就靠我的冰儿了。”
湿热的吐息使得冰帝耳根子都红透了,像是小女孩得到了糖果的她心满意足的扭了扭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缩在徐澜清怀中不再说话,仿佛睡着了一样。
雪帝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俊男靓女互相抱着,宛如妙笔生花的画卷上描摹而出,她的心安宁而充满了幸福。
如果能一直这样,平平淡淡的在一起生活,什么都不用去管,去思考,他们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男耕女织,再生几个大胖小子,该多好。
可惜,现实总是骨感的,不说眼下一大堆事,远的还有来自神界的威胁。
徐澜清低头看向手中的白玉令牌,那是他用来和宁承业联系所用,而现在令牌微微发烫,徐澜清注入魂力,点点光芒散射,最后在令牌上空投影出一段文字。
徐澜清扫描一遍,接着看向雪帝:“看来对面也是迫不及待了啊。”
雪帝眼神平静,平静之下隐藏着如深夜下的大海般冰冷无比的杀机。
任何想要打破她未来的人,都将面临比天谴还要残酷的刑罚,这是她的决心,也是她现在继续走下去的动力,不管敌人是这世间,还是那神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