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嫂,五嫂……”
恶心油腻的声音在文茵的耳边响起。
她怎么敢想自己今生会遭受此等屈辱。
被夫家表弟劫持,下药……
陈臻是真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将军府公然对丞相之女、将军儿媳施暴!
姜明实孱弱着身躯,一脸的苍白,可便是这种极致病态也挡不住他一脸的淫欲。
肥头油耳,简直像猪似的模样让文茵几番欲吐。
文茵被推到了软塌上,姜明实从中压了过来。
陈臻就在一旁看着,甚至于指导。
“儿,衣服解开不解开无所谓,先给裤子扒了,你给事儿办了,留下咱们姜家的种先!”
“好,我听娘的。”
姜明实作势要去拉文茵的身下。
陈臻见他手脚慢,还伸手去帮忙。
文茵眼看自己要被侵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一脚踹了出去。
姜明实当场倒地,软绵绵的肥厚身躯,在地上折腾了半响硬是没能爬起来,亏陈臻无暇顾及文茵这边才得了空给自己儿子扶起来。
“娘,她踹我,好疼,好疼……”
这声音嗲得哪像是一个男人。
恨不得是三岁孩童。
陈臻咬着牙,伸手就在文茵的脸上留下了两个耳光。
文茵被打的耳朵处嗡嗡作响。
再抬眼看时,那姜明实已经脱了裤子,朝着她过来……
那一瞬,文茵脑子里只想到了一个人。
宋程昱……
她两辈子的丈夫。
……
莲心从客房院子这边偷摸跑了出去。
她觉得陈臻是真的疯了。
竟然为了自己快死了的儿子不惜得罪当朝大将军。
那群婆子也是疯了,竟然会助纣为虐,丝毫不担心自己可能面临的境地。
她要逃,要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只是人才到大门口,她便撞上了将军府从宫里回来的轿子。
原本莲心想躲。
但又觉得自己躲不掉,干脆冲到了轿子前面。
“将军大人,出大事了,我们夫人疯了,她给五少奶奶绑了!”
一言落,轿子里骤然窜出来了一个人。
宋程昱一把抓住了莲心的胳膊,满面的戾气:“你说什么,谁给五少奶奶绑了?”
莲心被来人的气势给吓到,双腿顿时瘫软到了地上:“是我们夫人,就在客房,我们少爷也在,五、五少奶奶她还被下了毒……”那种毒。
但毕竟是大街上,莲心不敢给话说太清楚。
她还想说快去救人,只是一抬眼的功夫方才抓着自己的男人已然没了踪影。
宋岫岩缓慢从轿子上下来,看到坐在地上已经吓得没了三魂四魄的的莲心,严声去问:“发生何事了,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莲心愣在原地,她方才见到的难道不是厉鬼吗。
……
陈臻催促着自己儿子动作快一点。
姜明实身体孱弱,忍不得抱怨两句:“娘,您别看,五嫂不喜欢你盯着她,这种事儿我做过很多次了,我已经会了。”
陈臻轻吸一口气,语重心长道:“咱们这是在将军府,做事情没办法像你在家里时磨磨蹭蹭的,你赶紧的,要等会儿你五哥回来了,恐怕要闹起来。”
姜明实憨傻一笑,摸了一把已经在流血的鼻子,身形晃动的朝着文茵而去。
“嫂嫂,我很温柔的,别怕哈……”
陈臻守在门口,抵着。
就算是有人要进来,她也要等自己儿子散播种子结束才开门。
姜家就剩下姜明实这一脉了。
一定要多留下些种来。
姜家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指望的人了,陈臻只能靠自己去博。
你问她为何能如此胆大包天,敢在将军府上如此撒野,不过就是仗着姜氏亏欠姜家在前,没能将姜家扶起来在后。
这等名门贵族最要脸面。
将军府将礼仪门面放在第一位,所以才会任由陈臻领着姜家的人在这里胡吃海喝。
就算受了气,他们也只一味的忍着,不过是不想被外人拿了话柄,被人说三道四苛待亲戚。
陈臻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只知道如何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别人说说罢了,风言风语对她来说无关痛痒。
可这些东西对将军府来说,却是刀子捅了心窝子,竟是将脸面看得比性命钱财还要重要。
这回绑了文茵的事儿,她千不该万不该也好,宋程昱要闹起来也罢,反正她只要咬死不承认,咬死了是文茵勾引了姜明实,那这事儿就没处说理去。
宋家这等大门大户,要是出了这等丑闻,那传出去岂不是要笑死皇城去。
文茵不过是宋家老五的儿媳妇儿,一个外来女,能多矜贵,宋家又能多看重她。
若宋家如她所想的不在乎一个文茵,那么结局便是不了了之,宋程昱给文茵一封休书之后,文茵就可以为姜家做牛做马。
若宋家没能如她所料,而是十分在意文茵这个儿媳妇儿,那么就必然要为文茵考量,为了保全文茵的名声,就定然不会大肆宣扬这件事,而是让这件事彻彻底底烂在肚子里。
就像昨夜,姜明实明明偷偷摸摸爬去了文茵的房里,但最后却是不动声色的被绑在了城墙上。
哼。
这帮冥顽不化的老封建思想的蠢货。
就让他们为了自己的礼仪自己的信仰丢了媳妇儿丧了钱财去吧。
陈臻一张脸狰狞着,心中还在盘算等文茵有了孩子、等云楼的艺伎生下儿子,她要带着孩子常驻在将军府,将将军府成为她欲所欲求的血囊。
等有机会,她要让自己的孙子承接大将军的衣钵,将这帮姓宋的玩意儿赶出这将军府去。
“砰”!
一声巨响。
陈臻忽然感受到了背后一震,整个人竟是飞了出去,扎扎实实的砸在了墙上,恨不得砸出来一个窟窿。
而外面守着的那些婆子个个都倒地不起,俨然受了重创。
陈臻咿咿呀呀着哼叫,还没等骂出声,便见到了一矫健身影从门外冲了进来。
随即是姜明实的一声惨叫……
闻声而去,竟是宋程昱手起刀落,斩断了他儿子的那玩意儿!
陈臻一惊,猛地爬了过去:“宋程昱!”
文茵本以绝望的闭上了眼,听得动静之后,缓慢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宋程昱坚毅的下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