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老婆,差点儿没把宋瑾笙吓的魂飞魄散。
她避不开裴屿直勾勾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道:“不是。”
“听见了?我老婆说了不是误会,既然是这样的,你还是想想……自己怎么死吧。”
砰。
杜少这下彻底腿软,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他哭喊着求饶,“裴少你听我说,真的是误会啊,我连碰都没有碰裴太太,我……”
话没说完,裴屿已经过来一把搂住了宋瑾笙,转身要走的时候,一脚踹在杜少的身上。
他眼眸一寸寸冷冽,言语里更是透着丝丝寒气。
“没碰到?刚刚在里面跳舞的时候,你那双咸猪手真当我眼睛瞎了是不是!”
完了……
杜少惊恐的瞪着眼睛,微张着嘴半天发不出声音来。
原来刚刚在里面的时候裴少就注意到了。
没再理会,裴屿揽着宋瑾笙离开,急促的脚步彰显着他此刻有多生气。
被塞上车,裴屿开口让司机先滚下去。
“我,自己可以回去。”
心里紧张,宋瑾笙说完就想要拉开车门下去。
毫无例外的被按了回来,男人的脸上浮现出怒火来。
“宋瑾笙,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什么解释。”
“你不是说,和朋友出去吃饭?”
咽了口唾沫,宋瑾笙压根不敢看他的眼睛。
“看着我。”裴屿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着视线捧过来,她现在这副模样,瞧着可怜极了。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是和谁一起来的,舞伴?你的舞伴是谁。”
连番的质问,可以看出裴屿有多介意宋瑾笙来这儿。
准确的说,是偷偷来这儿。
裴屿捏着下巴的力气不算重,可宋瑾笙还是觉得吃痛。
她想拿开男人的手,却发现使不上力气。
“你先松开。”
他倒是听话,没有再捏着。
摸了摸自己可怜的快要脱臼的下巴,宋瑾笙脑子飞速旋转着。
他既然这么问,看样子是还不知道自己就是伊诗笛梵的老板了。
既然如此,不如将错就错。
再抬头,宋瑾笙扯出来一个极具魅惑的笑容。
她本来就生的美,今天又是浓墨重粉的化了妆,这一笑,顿时让所有的光芒都为之暗淡了。
“怎么,许裴少带着女伴来,就不准我跟着朋友一起过来跳个舞?”
车厢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裴屿忽然勾起嘴角,嘲讽着:“凭你,拿什么和我比。”
“是,我的确没什么和裴少比的,既然如此,桥归桥路归路,咱们谁也别碍着谁。”
“宋瑾笙!”
也不知道这句话怎么就刺激到了裴屿,他又发起怒来。
凝视着宋瑾笙好一会儿,拉开车门下了车。
站在冷风中,他一手撑着车门,一手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
一根烟抽完,裴屿大概也冷静下来了,叫来了司机开车。
回去的路上两人没有再说话,宋瑾笙扭头看着窗外,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烟草气息。
她该庆幸的,裴屿并未发现自己的身份。
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的心头有一块地方空落落的,好像缺失了一块东西似的。
——
回到家,裴屿径直去了书房,宋瑾笙松了口气,赶紧回去卧室。
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自己还需要熬多久。
来到书房,裴屿打了通电话给韩城。
“查一下,宋瑾笙今天是跟谁一块儿去的舞会。”
“舞会?”韩城在电话那头一脸懵,“少奶奶今天去了舞会吗?”
“嗯。”
眨巴眨巴眼睛,韩城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听总裁这生气的反应,少奶奶摆明不是和他一块儿去的。
想着,韩城识趣的应下:“好的总裁,稍等。”
没多大一会儿,韩城回了电话过来。
“少奶奶是跟着伊诗笛梵的总经理,罗诚一起去的。”
“伊诗笛梵……罗诚。”
“是的,我还查到,这个罗诚是少奶奶在国外上学时的学弟,两人熟识多年,所以少奶奶应该是以好友的身份一起去的。”
裴屿微敛起眸子,表情里藏着深不可测的变化。
他沉吟道:“他们关系如何。”
韩城知道裴屿想问什么,老实回答:“应该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暂时没有发现越界的地方。”
“知道了。”
电话挂断,裴屿靠在书房的凳子上,脑海中回荡着和宋瑾笙今晚的对话。
一想到那女人决绝的表情,裴屿就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他几乎是咬着牙,低声冷道:“宋瑾笙,他妈的谁和你桥归桥路归路,你休想!”
——
因为舞会的事情,宋瑾笙和裴屿再度陷入僵局。
她找不到其他的机会接触盛尧其他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伊诗笛梵日陷困境,无法自拔。
终于,在看见伊诗笛梵跌出时尚公司排行榜前十时,宋瑾笙坐不住了。
“裴屿在书房吗?”
晚上,两人错着时间吃了晚饭,甚至都没见上一面。
她小心翼翼的询问着佣人,心里思绪万千。
“在的,少爷吃过饭就上去了。”
“好,你去煮杯咖啡。”
刚说完,宋瑾笙又改口,“算了,煮花茶。”
端着佣人煮好的花茶,宋瑾笙很是紧张的走到书房前,轻叩房门,里面是冷淡的应声。
裴屿这会儿正在忙,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没有移开的意思。
“放下就出去吧。”
以为是佣人来送东西,裴屿声音淡淡的。
宋瑾笙顿了顿脚步,“那个……”
一听不是佣人,裴屿抬眸。
“有事?”
“给你送杯花茶来。”
“我不喝这个。”
裴屿蹙眉,似乎是在责怪宋瑾笙连自己的喜好都不知道。
她没理会,自顾自的端着杯子走过去,放在裴屿的面前道:“我知道你不喜欢,特意让人没有放你讨厌的玫瑰,晚上喝咖啡影响睡眠,还是别喝了。”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裴屿一时摸不透宋瑾笙的心思。
他就这么抬头凝视着来人,神情复杂。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被盯的有些不自在,宋瑾笙故作轻松的问。
良久,裴屿扯了个意味不明的笑。
“宋瑾笙,这在讨好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