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齐尘口吐鲜血,唐玄一时之间也没心思去管最终卦象如何,而且因为关键时刻散了功力,因此这也不能算是成卦,只好就此作罢,而遭到反噬的齐尘,此时气息虚弱,显然一时半会没办法恢复精力了,安顿好齐尘,唐玄便守在床边,自己经常开玩笑说,这是自己的便宜师父,可来云宗这些时日,齐尘对自己属实是极其关照,听说自己的孤儿身份之后,一度像自己的爷爷一样,确实也给了唐玄不少的感动和温暖,此时看齐尘虚弱地躺在床上,一时间还有些难过的感觉。
齐尘睁开眼睛,虚弱地对唐玄说:“我强行窥探天机,这次反噬比较严重,虽然没看到中原的命运,却也看到了些许模糊的影像,正式开战之后,云宗未必安全,切记,不要轻信云宗的任何人,虽然看不清具体情况,可我知道,云宗内部一定会出现大问题。”
“我知道了师父,你好好休息,现在我们大家都是筹备阶段,暂时不会有太严重的事情。”唐玄回应道。
没过多时,云宗宗主便派人来请齐尘到大殿商讨事情,齐尘此时已经无力下地,在征得同意之后,又唐玄和齐颖前去旁听,回来转述于齐尘。
来到主殿,外阁内阁长老序列而坐,唐玄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其中一位内阁长老示意他坐到齐尘的位置上,于是唐玄让过齐颖,自己站在后边,齐颖在大殿也收敛起自己的性子,安静地坐在一旁,不知道什么事情让云宗如此大动干戈,所有的长老一一到场,此时宗主朗波表情十分严肃,等待着众人落座完毕。
眼见都所有人坐齐,朗波开口:“诸位,刚刚接到一封传书,还望诸位鉴定一番。”
说完手一挥,一道金光漂浮在空中,随着金光展开,一道书信展开,内容如下:
近闻中原有变,魔冢临世,其余宗门欲与之一战,奈何中原幅员辽阔,凡人众多,若是竞相出手,则势必生灵涂炭,奈何吾妻不愿见杀孽,因此,于中原西部的流沙之畔为诸位建了一处争斗之所,人数不限,化神不得进入,每月初一开放,每次开放十日,望诸位尽早解决纷争。
看完书信之后,整个大殿都沉默了,一封没称呼,没落款的名字,语气上却不容别人拒绝,在座得众人不少人想到了那位传说中的大陆尊者,可这没有任何依据,叫人如何信服。
于是针对这封信的真伪一说,或者是否听从上面的话,前去流沙之畔,开始了一系列的讨论,一部分人认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真是传说中的尊者,那后果将十分严重,这位喜怒无常的尊者,说着不愿杀戮,却在传说中创造了数不清的杀戮。另一部分则认为,这就是一个吓唬人的东西,保不齐是魔冢的计谋,想把他们骗过去然后一并干掉,毕竟之前魔冢在各个城中使用的大阵,其他人也都是见过的,而这大阵的威力,属实让一众经历过的长老或者执事有些心惊,这要是被坑害进入更大的陷阱,再加上魔冢现在表现出来的实力,那不是妥妥地送死么。
于是大厅之中的人迅速分成了两派,各执己见,一时间也没有一个定论,此时唐玄在一旁听得大为震撼,单是一个完全没出现过的人,仅凭着一个传说,便让大陆上的顶尖宗门焦头烂额,且不论这封信是真是假,但是这件事情牵扯到这个神秘的传说,便让一众人产生惊恐,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影响力。
可众人讨论许久没有什么结果,这么耽误也不行,按照信中所说,初一开放这流沙之畔,面对魔冢的挑衅,依然不能坐视不理,不足半月便是初一,于是朗波伸手一挥,将信置于空中,一众长老此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纷纷向朗波望去,朗波则是说道:“传闻尊者修为通天,若真为尊者之意,那次信必然是我等所不能摧毁的,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众人也觉得此话有理,单凭朗波元婴中期的修为,若是对着信构不成任何伤害,那定然出自一位通天修为之人,且不论此人究竟是不是尊者,但凡有这等实力,就足以让现在中原的大部分人听从他的意见了。
朗波一掌拍出,并未用太多力量,但依然元婴的修为绝非金丹,筑基能够比拟的,掌风中夹带着一丝天地威严,唐玄看着暗暗心惊,他能明显地感受到,这一掌中包含的不仅仅是修为,还有天道感悟,这元婴修士竟如此恐怖,这也是唐玄第一次直面元婴修士,实在超出自己想象得太多。
凶猛的掌风直接覆盖到信件之上,没有任何缓冲,只见被包裹的信件仍是漂浮在空中,连一丝颤抖都没有,接着便将朗波所拍出的掌风尽数吸收,这大殿内仿佛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
众人见状无不惊呼,这等神物恐怕也只有所谓的尊者才能创造出来了,可没过多久,信件便开始微微颤抖,接着开始碎裂,这倒是让人更加不明白了,难道是朗波的掌风现在才起了效果么?
随着信件碎裂,一行字浮现在空中:“此,不过为传信之物,如若不信,某别无他法,若遭屠戮,后果自负。”
接着整个信件变成粉末随风飘散,空中的字也缓缓消失,这等手段让不少原本不信的人,渐渐地也相信了。
最终一众长老决定,先派一部分人前往流沙之畔,打探一下具体情况,然后再做打算,其中唐玄和齐颖也在先头部队之列,按照其他长老的话,让这些小娃娃力量一下也不错。
同样的烦恼此时在各个宗门都有上演,其中以魔冢最为气愤,淳于烈文,拿着信件双手用力,青筋暴起,能看得出来,此时的他十分地生气,甚至用愤怒来形容更加贴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