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出来的神仙?
皇宫?
喵了个咪,大清国都亡了一百多年了,皇宫里的老神仙还能活着?
和我扯犊子呢吧。
末代皇帝出来后还在东北蹬了好几年缝纫机呢。
要是老神仙真有那本事,怎么没给主子换个电动缝纫机呢?
正当我想问个仔细的时候,包玉醉将手机屏幕转向我。
“你小子有口福了,这家烤鸭是宫廷流出来的手艺。”
我点了点头,也反应过来了,昨天逃跑的时候,连个卖糖葫芦的小摊都写着宫廷秘方。
对,就是这样,京都这边的各行各业都是打着宫廷的幌子叫卖。
“爽爷,您说的那个老神仙是怎么回事?”
包玉醉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你问这个干嘛?”
问这个干嘛?
我心里的火顿时就上来了,但一时间也不好发作,只能强忍着怒火,装出一副笑脸说道:“您不是说要带我去见他嘛,都是有仙缘的人,我怕互相冲撞。”
“去之前我会告诉你的,现在说了,那你再跑了呢?”
“不能,还跑啥了。”
“哼,无凭无据,我怎么相信你?”
我没好气地说道:“要不我把儿子压你这。”
“儿子?”包玉醉惊讶地询问。
我笑了笑:“现在没有,咱俩不是能共创嘛,也算入股了。”
“滚蛋,吃饭前别让我看到你。”
包玉醉有些小心眼,只能她撩拨我,而我不能开玩笑。
一句共创入股的玩笑,她半个晚上都没理我。
吃饭的时候,她也是默默地玩着手机,弄得我有些不自在。
.......
晚上十一点多,我躺在竹椅上玩着手机,包玉醉突然在背后敲了敲我的脑袋,说道:“别玩了,走吧。”
“嗯?去哪?”
“见老神仙呀?”
我疑惑地看着包玉醉,心里更是诧异:“爽爷,大半夜的,去见老头?”
“老太太。”
“不一个样嘛。”
“少废话,起来。”
虽有不悦,但此时我也不敢违背包玉醉的意愿,还有一点,接触的越多,我就能越早弄清楚他们的目的。
包玉醉特意卸了妆,也换上了舒雅大方的衣服,短袖T恤,休闲裤,一双小白鞋,头上还带着一顶圆边遮阳帽。
“爽爷,捂得这么严实?晚上带遮阳帽?”
“管好你就行。”
说完,包玉醉又穿了一件防晒服。
我心里说这个女人真奇怪,大晚上的防得哪门子晒。
讨了个没趣,我也不再多言语。
出了胡同,包玉醉直接拦停一辆出租车,我刚想和她一起坐后排,没想到她直接把门关上了。
没办法,我只能坐在副驾驶。
司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矮胖男人,他按下计价器:“这天真够热的,二位,去哪呀。”
我不知道去哪,包玉醉也不说话,沉默了得有十来秒,我回头问道:“爽爷,去哪呀?”
“湖广会馆。”
包玉醉的语气十分阴冷。
我笑着对司机说道:“去湖广会馆。”
虽然我不知道是哪,但听名字是个好地方。
可司机却收起了笑脸,直接靠边停车,说道:“我这快交班了,二位受累换个车。”
我没多想,直接想下车,包玉醉说道:“给你五百,直接去。”
司机淹了一下口水:“能扫码吗?”
“行。”
司机将收款码递了过来,包玉醉扫码付款一气呵成,我顺便又把昨天打车拍的二维码怼到了包玉醉眼前,让她一起付了。
听到收款提示以后,司机才缓缓发动汽车。
“二位不是本地人?”
爽爷没说话,我接话道:“嗯,不是本地的。”
“大晚上的去湖广会馆干什么呀。”
我心里暗骂,我自己都不知道干什么去。
“过去溜达溜达。”
司机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我看出其中有事,忙询问怎么回事。
“不瞒二位,这两天不是快到中元节了嘛,好多司机都收到冥币了。”
“冥币?”
“对,干了一辈子出租车,是不是真钱,一搭手就能摸出来,可再怎么仔细,收车的时候,也能找到冥币。”
大晚上的,我不想往灵异上扯,只能宽慰司机说:“现在冥币印得和真钱似的,不好好看,真不看出来。”
“不是那回事。”司机说得很认真。
我不知道如何接话。
司机继续说道:“昨天我也碰到了,也是在胡同口,本来以为是宝妈抱着孩子,可一上车我发现不对劲,那女的抱的是一个侏儒,您猜怎么着。”
我搭腔道:“怎么了?”
“大晚上的,他们还拿着一把黑的油纸伞,等到地方收钱的时候,我还特意好好看看,确认是真钱才收的,可早晨数钱的时候,莫名其妙多了一百块钱的冥币,上面还印着天地银行呢。”
我点了点头,明白了司机为啥让我们先付钱了,包玉醉又是遮阳帽,又是防晒衣的,估计是把司机吓到了。
“还有你们真的要去湖广会馆?”
我点了点头:“是呀。”
司机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那可是京都四大鬼宅之首呀。”
鬼宅?
我脑袋嗡的一下,心里合计着包玉醉大晚上带我去鬼宅干什么。
司机说湖广会馆是大明朝建的。
最早是奸相严嵩的府邸,严嵩死后,家人被皇帝满门抄斩。
过了些年头,房子落在了张居正手里,张居正死后,家人被皇帝封在宅子里,几十人都被活活饿死。
后来倒了好几手,屋主人没有一个人下场好的。
清末的时候,这里改成了湖广会所,里面有戏台子,不少戏子在里面唱戏。
说来也怪,进入湖广会所的戏子,要不暴毙,要不就是唱戏的时候自燃,那烧得连个骨头渣子都不剩。
等到了民国,这个院子也就荒废了,晚上打那路过,里面有人叫名字,还往外面扔石头。
最吓人的是每到初一十五,荒院还能传出唱戏的声音。
当时有个驼背老头负责看园子,老头也是很神秘,每天都赶在太阳落山的时候来,日出前走。
老头一年四季都穿着一个黑色大褂,外面套着一件多少年没洗的羊皮袄,头戴白色面纱,没有人看过他的长相。
据说有两个年轻人胡闹,扯掉了他的面纱,只看一眼,一个当场吓死了,一个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