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宠溺地望着林念初的脸，脸上的笑容也愈发温柔。
那样子，完全没有了刚才在楼下的冰冷模样。
“如果我不是瘸子，也许初儿一开始就不会嫁到我们靳家来，所以，我的瘸子身份，让我拥有了初儿。”
靳翊谦别过头，眼神之中闪烁着几分情丝。
他凝视着聿绍白，接着道：“在初儿出现之前，我从来都只是期盼着有一天我不是瘸子，却从来没有那么期盼过我可以一直是瘸子。”
“那样的话，她就会一直留在我身边。”
聿绍白小心地望着靳翊谦，试探着轻声道：“靳翊谦，你是不是真的很爱初儿？”
靳翊谦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是。”
他抓着林念初的手，定定地凝望着林念初的侧脸：“很爱。”
聿绍白长出了一口气，脸上也终于浮现了一抹笑意。
他低声道：“那我就安心了。”
靳翊谦别过头，带着几分茫然望向聿绍白：“安心？”
聿绍白缓缓点头：“其实我以前说我喜欢初儿，不过是因为我认为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没有人再会对初儿好了。”
“以前我们在聿家，她作为聿锋最器重的徒弟，经常会被其他人欺负。”
“那时候，都是我站出来保护她，时间久了，似乎保护她就变成了我的职责，而我也总是下意识地认为，初儿一旦离开我，就没有人再能保护她了。”
“直到在M国，我遇到了邱依依。”
聿绍白的眼神之中带出了几分期待：“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爱情不仅仅是保护欲，而是我看到她的时候就高兴，只要想到她，我就会想到我们的以后。”
靳翊谦打量着聿绍白的侧脸，心中生出几分好笑，忍不住笑出了声。
见状，聿绍白拧着眉心看向靳翊谦。
“你继续说。”
靳翊谦的脸上依旧挂着玩味的笑容：“我只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我可以听到聿绍白说这样的话。”
聿绍白剜了靳翊谦一眼，自顾自地接着说道：“我原本还在担心，如果我和邱依依离开了，初儿该怎么办？”
“我担心你对她只是一时的新鲜感，等到新鲜感过去了，你还会欺负她。”
“到了那个时候，我也不在初儿身边，她没有人可以依靠，该是多么悲痛欲绝。”
“你可以放心......”
靳翊谦刚要说话，聿绍白已经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头。
聿绍白望着靳翊谦，沉声道：“现在我完全放心了。”
“刚才看到你在楼下的场景，知道你为了让初儿留在你身边，竟然愿意假装自己是个瘸子，我就能肯定，你对初儿是真心的。”
“这些年京都的人私下怎么称呼你，你我都清楚，我相信，如果有可能，你比谁都愿意向他们证明，你不是个瘸子。”
靳翊谦哈哈大笑两声，玩味地打量了聿绍白一圈：“我倒是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竟然会是你聿绍白！”
二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又同时看向林念初。
聿绍白沉声幽幽地道：“聿锋失去了刘战，他能用的人已经不多了，你筹备了这么多年，我想早就有完全的办法对付聿家了吧？”
靳翊谦不置可否。
“等一切结束了，我就带邱依依离开这里，到时候，初儿就交给你了。”
聿绍白望向靳翊谦：“她命苦，希望以后在你身边，可以再也不用吃以前那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