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华那小子的枪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但震惊归震惊,当前最重要的是俩还没有被击毙的恶徒抓起来。
他们静静地观察了片刻,除了听到对面传来一丝微小痛苦的呻吟声,就没有再听到其他声音了。
看来前方的恶徒似乎已经全部被击倒,即使没有死,似乎也受了不轻的伤。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小心谨慎的地慢慢往前方靠近。
随着那三个巡警员的靠近,他们看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恶徒。
看来他们中的都不是要害的位置,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唐华那小子还真是神了,还知道要留活口。”
“那么昏暗的光线,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等这事解决了,我一定要问问他的枪法怎么突然进步了那么大。”
三个人小声交谈,眼里不约而同都那个叫唐华的巡警员充满了佩服。
他们路过了一个躺在地上的恶徒,继续往前走着,丝毫没有看到他们身后的原本奄奄一息的人,悄悄拿起了一旁的手枪对准了他们。
就在他准备扣下扳机时,只听见“砰”的一声,那三个巡警员立即背靠背站成成三角之势,警惕地看向四周。
更是一下子就看到了之前他们走过了地上躺着的一个恶徒,他手里的手枪“哐”的一声掉在地上。
他们不由地抬头看向去唐华的那个方向。
就看到唐华跟一个女人并肩站着,而她的手里正好拿着一把手枪。
他们齐刷刷地把枪对准苏酥,“你是什么人?”
苏酥把唐华的手拉过来,将他的手枪放到他手上,“麻烦你跟他们解释一下。”
她怕自己跟他们解释,他们不听啊。
看到苏酥的动作,那三名巡警员的目光又齐刷刷地看向唐华。
感受到同事眼神里那强烈的求知欲,他看了旁边的苏酥一眼,无奈地开口说道:“刚才那一枪是她开的,之前的那几枪也也是她开的。”
这么说刚刚是那个女人救了他们?
那三名巡警员面面相觑,随即缓缓地放下手里的枪,朝着唐华走去。
走近才看到唐华的手臂受伤了,他们才真的相信救了自己的是眼前这个穿得严严实实的女人。
他们看了苏酥一眼,把视线移到唐华的身上,关切道:“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唐华扶起受伤的右手,“就右手中了一枪,没什么事。”
“中了一枪还没什么?你小子挺能忍啊!”其中一个用拳头轻轻锤了一下唐华的胸口。
另一个人的视线在唐华和苏酥之间流转,意有所指地说道:“你和她认识的?”
唐华摇了摇头,“不认识,她就是我们之前追着那几个恶徒的时候,前面就有个人在跑,就是她!”
听唐华这么一说,他们也想起来了,那时候确实是有那么一个人。
想到是她救了自己,他们一致向她道谢,“谢谢你救了我们。”
“不用谢,我也是在救自己而已。”苏酥直白地道。
虽是这么说,可她也确实救了他们一命,该谢还是要谢的。
那三个巡警员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随即跟唐华嘱咐道:“外面应该有军医在,你赶紧先去让医生看看你的手。”
“我们先过去看看那几个恶徒还有没有活着,你自己注意点。”
说完,那三个巡警员继续去查探其余还在地上躺着的恶徒。
苏酥见这儿也没她什么事了,正打算离开此地。
唐华一直用余光在探查着她,一看她想走了,顿时率先开口说道:“你能陪我过去找个医生吗?”
苏酥上下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只有手受伤了吗?”
一听这话就知道她想偷偷溜,不想被别人知道她用枪如神的事。
一个枪法如此了得的人,一定不简单!
他不能就让她这么离开,得让领导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必要的话得对这个人多加防范。
只是她这会儿明显想走了,他该怎么才能把他们留下来呢。
对了,她说自己只有手受了伤,那若是不只是手受伤了伤呢?
唐华机灵的转了一下眼睛,下一刻脸上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哎呀,我的脚也好痛,你能扶我一下吗?”
说着话时,唐华还偷偷用一只眼睛偷瞄苏酥的反应。
我去!这是当着她的面跟她演上了?
苏酥双手环胸挑眉看着他,没有一点想伸手扶他的意思。
感觉到对方看着自己目光太过炙热,分明就已经看穿了自己的伎俩。
唐华感到有几分尴尬,哀嚎的声音不禁越来越小声。
就在他脸色讪讪想找补一下新的借口时,恰好外面的军队已经成功移开了堵在路口的车辆,朝着他们走过来了。
前方的战友一看到军队就上前把情况都报了上去。
接着就看到有几个军兵和两名医生去救治车上被恶徒打伤的那两名巡警员。
还有几个军兵和另一个医生朝着苏酥和唐华这边走来。
唐华有人过来了,顿时悄悄松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对上旁边这个人,就莫名觉得压力好大。
当他看到为首的就是他的队长时,忍不住跟苏酥介绍道:“走在前面的就是我队长,张上将。”
苏酥看过去,为首的人穿着一身军服,体型健硕,年纪五十左右。
他军服胸前显眼的六排资历章上还有两颗星星,一看官级就不低。
张上将走到两人面前,他们和唐华互相敬礼完毕。
医生就着手给唐华检查伤势。
张上将则看着苏酥,问道:“他们说就是你救了他们,你会用枪?”
张上将一开口说话,苏酥就觉得他整个人都充满了威严的气势。
不愧从浴血奋战中闯出来的军人,令人不由自主地从内心深处产生出钦佩。
“算是会一点吧。”苏酥十分镇定地道。
“以前我很喜欢去射击场要射击,所以也摸过几次。”
反正现在他们也查不出自己说的真话还是假话。
说什么还不如由着她自己说,所以她说起慌来,那叫一个脸不红,心不跳的。
张上将点了两下头不说话,似乎是在思索她说的话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