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的剑气撕破了领域,与那神圣的金光硬撼在一块,那爆炸的火光在空中印刻出真理圣印的模样,却又被狠厉的撕开。
更恐怖的爆炸于两人之间爆发,让正享受着渡劫反哺的修弥都忍不住转过了头。
「噗!」
圣主泄了一口圣气,被那强烈的冲击波给炸飞出去。
等到用羽翼圣剑止住冲势时,他的身上已多出来多处伤口,身上的圣光变得忽明忽暗。
李添袖的胸膛也正中一锤,整个人都栽倒出去,呕出了一口鲜血。
不过赵渺渺的奇迹愈疗除了能够全局治愈、回复生命值之外,还能够提供带有额外抗性的护盾。
所以他虽然看起来很惨,但实际上伤得并没有那么重。
而且……
「恩泽之雨。」
「腥红魔弹!」
一道柔和的光芒从一侧袭来,治疗的魔力化作雨滴,为李添袖恢复着伤势。
后者用剑撑着地板站起,踉跄的走了两步才恢复正常,走到了赵渺渺的身前。
而在他的正对面,圣血耗尽的圣主再也难以维持那无敌之姿,不得不格挡起陈希的子弹来。
「爆!」
陈希一声怒喝,两枚子弹的应声爆炸。
圣主被那冲击力震得再次后退,而那逸散的猩红之力也像是认了主一般,一股脑的涌了上去。
「该死!」
用力量将那难缠的猩红之息隔绝在外,圣主的目光瞟向一旁的修弥,不得不思考起自己的处境来。
圣血退去之后,他的力量会陷入好一阵的衰弱期。
虽然还能够战斗,但恐怕也没有应付李添袖三人的能力了。
如今再多出来一个目的未知的修弥,已是没有办法掌控局势。
于是,在陈希再一次发动攻击的时候,圣主的身体就像是投影消失一般,嗖的一下消失在了原地。
「走了?」
李添袖的表情有些意外。
因为圣主方才的离开方式,是主线失败后的结算脱离。
而再回头时,却发现修弥正深深的注视着他,就好像要把他看穿一样。
「怎么?你认识我刚刚的那一招?」李添袖笑了笑。
大敌是走了一个没错,但这个叫做修弥的家伙,才是货真价实的boss。
而自己是怎么看都是超凡人类的身份,能让他提起兴趣的,恐怕就只有混沌之息了。
毕竟那是无序者的力量体系,一个让真神都忌惮的群体。
「你……不是本世界的存在?」
修弥转过身来,却没有靠近。
只是他已经完全窃取了南瞻王渡劫的果实,那高大的身体上灵气缭绕不绝,如同太阳一般炽烈。
「我……」
李添袖正想要说话,却感觉地面突然剧烈的摇晃,一股大风从千米之外勐然吹来,这样所有人都笼罩进尘土之中。
众人吹散尘土朝着动静传来的方向一看,一朵蘑孤云正在会场的上空冉冉升起……
「哈!」
赵渺渺心脏骤然一紧,脸色变得煞白。
如此恐怖的威都能赶上天劫了,那陈亚希和首当其冲,还有机会活着吗?
「亚希!」
陈希面色同样一变,但还是抓住了赵渺渺的肩膀,传声道:「先别动,他们还没死。」.五
修弥是人类之敌,这一点母庸置疑。
而空间还没提示他们陈亚希死亡的消息,就代表着他们还活着,不能乱了阵脚。
不
过李添袖同样也放心不下,将剑回到背后的伞套,平静的问道:「我现在要和我的朋友们过去,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呵。」
修弥玩味的一笑,轻轻的点头,随后转头看向天上的星灰魔女。
后者此时正喘着粗气,额头已经冒出了虚汗。
「死……死了吗?」
她伸头看向下方,那本就凹陷的大坑被她末日炎爆炸得扩张了一倍,燃烧着熊熊的大火。
范围里已经见不到还能动的虫和修仙者,唯有那个大的出奇的血肉之母还在痛苦的蠕动,不过只剩下了一小截身子。
啪叽!
突然,血肉之母的身体喷射出一堆烂肉,两个人从里面爬了出来。
「哇!这里面,好粘!」
艰难的抹掉了盔甲上的粘稠液体,里头的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而再一看外头那如同被洲际导弹轰炸过的地面,她的心中又不禁一个咯噔,吃惊道:「全……全死了?」
不仅是在场的修仙者,就连她和阿诺德的联系也断了。
说明后者已经死亡,被遣返回原来的世界了。
「呵,这很像他们的作风。」
陈亚希冷笑着眯起了眼,眸中的杀意更盛了。
在李添袖看到的群星猎杀名里,提到过圣主一伙杀了八个群星学员。
但按照轮回系统的匹配机制,他们不可能只杀群星的人。
根据各方情报实际统计起来的数量,死在他们手上的轮回者足足有二十六人。
理由也只有一个,挡着他们刷分了。
若是陈希那天没有出其不意反杀,恐怕他和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这对小队的每个人来说,都是没法接受的。
于是陈亚希重新拿起龙牙战刀,踏着滑板朝空中飞去。
「什么?他们是什么时候……」
看着依旧生还的两人,星灰魔女的脸色一白,已经没了继续战斗的想法。
然而还没等她下定决心,她的眼睛就突然一花,被一只手臂穿胸而过!
「什……么!」
星灰魔女瞪大了双眼,却看到一个身体被亮银色外皮包被,脑后长角的高大怪物,正狞笑着看着她。
是修弥出手了!
他从几百米外瞬间消失,一击就打穿了星灰魔女的心脏!
「嗯?!」
陈亚希心生警惕,赶紧停下了滑板,并向着后方退去。
修弥下凡的动静很大,所以他也是看着南瞻王陨落的。
「啊!」
天上的星灰魔女突然大吼一声,反过来抱着修弥,身体如同炸弹般炸裂!
「哗啦啦」的一阵血雨落下,修弥的胸膛也出现了一片焦黑,并向里凹了下去。
他皱眉在上面抚了抚,却无法将伤痕完全抹消。
恼怒的抬起头,一道穿着柔软法袍的身影在远处的云层上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