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说他成功了?」
在得知消息的时候,南瞻王的脸上写满了惊愕。
以李添袖的招式风格来看,他完全没有任何的修仙基础,怎么可能三天就参悟出五百年前的道法?
「他人呢?」
思索了片刻,南瞻王站起了身。
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他得亲自去看看。
「办成这事耗费了很多心神,他现在需要休息。
而且现在要做事情还很多,快要忙不过来了,我希望能够互相信任。」陈亚希劝说道。
按照南瞻王最开始的计划,他只是要清理完这个世界上的修仙者,没把击杀修弥算计在内,难度虽大,但有心算无心,也在控制之中。
如今要引修弥现身,那上千名修士可能会成为巨大的变数,就怕圣主三个人没法解决。
「嗯……好吧,辛苦你们了。」
南瞻王叹了一口气,换上了赤色的有机铠甲,开始为下午的天劫做准备。
「你们几个在这里看着,这里的灯转为绿色之后,就把这些箱子搬到升仙台后面去。
要保密,记得走暗道,知道了吗?」
在种人工坊的后方,正指挥着南瞻府的仆人帮忙运送子弹。
虽然这几天她比较闲,但手底下的机器流水线还是在运转着的。
而此时摆放在工坊里的子弹,一共有二十四大箱,足够让会场里藏着的十二机炮不间断的开火两个小时。
前提是枪管不过热的话。
「你们机械神教的战斗方式真的是……简单粗暴……」阿诺德不禁咋舌。
换做是他们的世界,魔生产魔法工匠需要匠人的锤炼和符文印刻,效率非常有限。
而这边只需要一条简易的熔炼、锻形、组装、符文流水线,这过程的看管也只需要一台先设置好的智能机器人,非常方便。
「你们那边想要参考一下,那也是可以的。」
张开双手伸了伸懒腰,像是个准备最踏青赏花的女孩。
虽然什么都没干,但还是感觉好累哦。
「你的剑也好了。」
赵渺渺从隔壁的单间里走出来,将阿诺德的王室宝剑扔给了他,对着说道:「我们出发吧。」
几人之所以聚集在这里,是因为要把子弹和浸泡她研究出来的特制药油。
这些东西附带毒性,还能够抑制真气的流动,就算一枪没能打死,也能让修仙者变得虚弱。
到时候的战斗剑气和魔法乱飞,随便来点不明AOE伤害,基本上就是活不了了。
「啊,好……」
阿诺德小心的接过了武器,表情有些拘谨。
对于表现得很低调的赵渺渺,他其实十分忌惮。
因为除了这附魔的药油之外,她在与会者们的食物上也动了手脚。
她不是在单纯的下毒,而是用两种食用无害的灵草作为调料,分别放在了菜肴和酒水之中。
这样的手法南瞻王当然也考虑过,不过要是突然有人出现异样,就会打草惊蛇。
所以她选择的是需要调动过量真气,才会剧烈发作的混合毒药,并安排在了最后一轮的酒水里。
这缜密而狠毒的安排,难免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而就在众人出发的时候,圣主队的三名成员也提前抵达了现场。
不过他们并未从正门进入,而是到了外场的观赏天台,从高处眺望过去。
「呵,那是什么?避雷装置吗?」
看着升仙台中央那巨大的避雷阵,夏栀感到忍俊不禁。
这玩意是设计的。
由于已经超过五百年没有人渡劫了,南瞻王的实力还远远不及当年的修仙者,所做的防护自然是越全越好。
而为了防止雷劫的波及,升仙台的半径超过了五百米,座位则被安排在了正前方。
前三列的位置是给上位客卿的,大概两米坐一人,相当宽敞,椅背的装饰也更用心。
南瞻府的家仆正将准备的灵果放置在长桌上,而那一片区域也刻画了一个聚灵法阵,让修仙之人保持愉悦的心情。
再往外面的位置,才是如同的客卿和受邀请者。
「让我数数,一二三……一共十二挺机枪,看来是一场鸿门宴啊。」
星灰魔女目光如炬,很快就找出了处于关闭状态的定点机枪。
「要先解决掉吗?」夏栀跃跃欲试。
「不,南瞻王已经到了,我们的手脚逃不过他的感知,暂且先等等。」圣主否决了这个提议。
「也行吧。」
夏栀耸了耸肩,然后环顾热闹的四周,说道:「要不星姐留在这里好了,视野也更开阔一些。」
虽然的子弹依旧能够造成极大的杀伤,但对于他们这个级别的人来说,打爆无人看护的机枪其实并不难。
他们主要提防的,还是那个神秘兮兮的南瞻王。
目前他表现出来的实力,就已经和他们是一个梯队的了。
如果让他成了仙,可能会发生很多变数。
所以在仪式开始之前,他们必须把任务的关键点给找出来。
扑扑扑。
一只飞鸟忽然从空中落下,毛茸茸的身体里发出了细微的齿轮声响。
「没必……」
星灰魔女眉头一皱,那鸟便自动爆开,合成血肉与零件散落了一地。
「啊,好恶心。」
夏栀皱起眉头,不满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来监视我们吗?」
不难猜测,这是来自于的手笔。
「估计是想来示好的吧,晚了。」星灰魔女对此不屑一顾。
在李添袖杀死她契约生物的时候,他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更别说夏栀的身上留存着一个隐患,可能会影响到他未来的发展。
「嘁,几个白痴。」
华贵的马车里,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怎么了?」
同车的赵渺渺问道。
「本来想说,还可以和那个队交涉一下,结果有些公主可不大愿意的平民说话啊。」耸了耸肩。
「哦。」
赵渺渺听懂了,只觉得好笑。
别看星灰魔女死了一只契约生物,能够理直气壮的抱着情绪。
但在此之前,和陈希都差点丧命,连宝贝维生舱都被砍坏了。
那时也没见他们三人有什么表示。
现在就有情绪了?
「算了,不想了。」
躺在椅背上,深深的吸了口气,目光重归平静:「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