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他的,宦惟路不想多说,他怕他一多说,靳度就什么都知道了。
“存芜很快就要回来,我先去做饭,有什么事情,下次再说。”靳度看了一下时间,便说。
“好,”这次说话的是陆若紫,“到时候,我和惟路会去你家,你记得给我们两个做好吃的。”
“没问题,饭和菜都管够。”
“嗯。”
一挂断电话,陆若紫就对上了宦惟路那双十分渴望的眼神,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惟路,你这是咋了,该不会还在因为时帧姐和绝哥不让你去木家而不开心,继而想让我和你去翻墙吧?”
宦惟路摇头:“不是。”
这下,陆若紫这是更纳闷了,“那到底是什么?”
宦惟路说:“计划赶不上变化,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些什么,所以,若紫,我们明天去领证,好不好?”
陆若紫神色有些不自然,“那个,惟路,你突然这样子说,太突然了,能不能换个时间?”
“你觉得什么时间合适?”
“惟路,要不,我们找个师傅看看吧。”
宦惟路无语:“陆若紫,我看,你就是后悔了。”
陆若紫也无语:“宦惟路,我没有后悔,我只是觉得真的太突然了,我什么都还没有准备。”
“你需要准备什么?”
“领证要穿的衣服,我还没有准备好。”
“家里二楼衣帽间里有。”
“我最近都在熬夜,皮肤状态很不好。”
“私人造型师明天会到家里。”
“户口本不知道被我仍到哪里去了。”
“我收起来了。”
“什么?”
“还没有向你求婚的时候,我就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宦惟路解释。
“衣服也是?”见他点头,她就说:“万一我胖了或者瘦了,衣服不合身怎么办?”
宦惟路说:“我准备了好几个尺码的衣服。”
陆若紫彻底服了:“行,明天就去领证。”
宦惟路瞬间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嗯。”
陆若紫看向窗外,嘴角也忍不住微微弯起。
真好,明天要去领证了。
刚刚句句看似是推辞的话,其实都是想再次确认。
她所有的不安,所有的不确定,都因他的这些话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都不曾存在过。
**
这边的邝惊绝和木子越好他们去木家的时间后,就问木子:“木头,你现在要去哪里?要不要我送你?”
木子笑:“大头,你把我送到卿昱那里就行。”
邝惊绝挑眉:“木头,你这是打算主动送上门来?”
时帧说:“木头,我支持你。”
“二嫂,我只认你一人。”
“时帧姐,你真好。”有的时候,女孩子之间的友谊就是那么地神奇,就这么一下午的时间,木子就觉得她和时帧仿佛认识了很多年。
“距离我孩子出生还有好几个月,”时帧低头抚摸着还没有显怀的肚子,“希望我孩子一出生就有二舅妈。”
木子抬手用力地拍着胸膛:“时帧姐,你放心,我会让你的愿望成真。”
时帧抬手揉了揉她的短发,“木头,二哥不喜欢别人为他而哭,你要不是被二哥嫌弃的话,那就哭,不出一分钟,二哥定会向你道歉。”
木子乖巧地点头:“时帧姐,我都记住了。”
邝惊绝则是补了一句:“木头,卿昱他不喜欢和别人太亲密,你记得到时候有个度。”
“嗯。”木子想起没回启城前的那两个吻,以及季煜那个时候的所有反应,顿时觉得邝惊绝提醒得很及时,不然,在她对他做了那样子的事情之后,他可能就又会回到最初的那个样子。
相比较他之前的那个模样,她更喜欢他现在的这个模样。
之前的他很保守,总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现在的他很正常,奇奇怪怪的话并不会说太多。
木子的脸有些红,时帧注意到了,她问:“木头,在荔城,你是不是对二哥做了些什么?”
木子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她老老实实地承认了,“接了两次吻。”
“一次是意味,一次是我强迫。”
时帧:“木头,你真厉害。”
除了厉害,她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那我收回刚刚的那话。”听到木子的这话,邝惊绝第一想到的就是这个,“既然你们都接吻了,那你就刻意对卿昱为所欲为了。”
木子一愣:“什么意思?”
邝惊绝解释:“木头,小的时候,卿昱他不会轻易和别人亲近,就算现在过了十八年,我也还是这样子认为。”
“所以,对于你的靠近,卿昱很大可能是不会拒绝的。”
“大头,你的意思是让我色诱?”木子问。
“也不是不行。”邝惊绝打趣。
正当木子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邝惊绝又说:“当年,我也是靠色诱才追到你时帧姐的。”
木子立马看向时帧:“时帧姐,是这样吗?”
时帧神色很不自然:“那个,木头……”
好吧,其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都过去好久了,她真的不想再回想当年之事。
“我懂了。”木子点头:“大头,时帧姐,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考虑你们给予我的建议。”
时帧:“……”
邝惊绝:“……”
送木子来到姬氏某分公司后,邝惊绝和时帧就离开了。
车上,时帧问邝惊绝:“绝哥,你觉得木头会成功吗?”
邝惊绝笑:“帧帧,你刚刚不是还挺有信心的吗?怎么现在反过来来问我了?”
时帧摇头:“不是不自信,我只是莫名有一股不安感,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
“别担心,你现在主要的事情就是好好休养,等待我们的孩子出生,”邝惊绝用温和的口吻同时帧说,“我现在主要的时间就是好好治病。”
“邝惊绝,你不需要治病。”时帧不想将治病这个词用在邝惊绝身上,两年前,她就认定他的病已经治好了,他现在只不过是因为太想得到所有人那些所谓的原谅才一直走不出来。
他没有病,他不需要治病。
谁说他有病,谁说他想要治病,她就跟谁急。
邝惊绝知道时帧这样子说的原因是什么,但这不是他想看到的,他朝她摇头:“帧帧,我有没有病,我自己心里清楚。”
“这次,我一定会真正走出来,不让你们担心。”
“孩子也不会想要一个有病的爸爸。”
“你也不想有一个有病……”
“不,”时帧越过中控台用力地抱他,“邝惊绝,我不准你这么说。”
“孩子不会这样子认为,我也不会这样子认为。”
“绝哥,你没有错,你不需要赎任何的罪。”
“如果我想要一个健健康康的爱人,那我就不会爱上你。”
“邝惊绝,我爱的只是你,是没有任何前置条件的你。”
说着说着,时帧就哭了,她任由泪流到邝惊绝的衣服,“邝惊绝,大哥说你,我就骂他,不管是谁说你,我都骂。”
“你不要再偷偷去吃那些药了。”
“不要吃药,好不好?”
“好不好?”时帧松手,抬头隔着水汽对上他的眼睛。
“帧帧,我害怕。”邝惊绝捧着时帧的脸,动作轻柔地给她擦泪。
如果不治病,万一有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
他怎么能让她没爱人,孩子没爸爸。
“绝哥,不吃药也可以的,我们可以在一个新的环境好好休息,直到孩子出生,我都陪着你,绝哥,我陪着你,你一定可以好好的,陪着我和孩子。”时帧着急慌乱地道。
“绝哥,我们一定可以好好的。”
“会,我们一定可以好好的。”邝惊绝低头去亲吻她的唇。
就这样,两人在木家住了大半年,这期间,能见到两人的人不超过五个。
直到孩子出生那天,姬寇程等人才见到两人。
那天手术室外,姬寇程问邝惊绝,“惊绝,你什么时候回家?”
邝惊绝说:“帧帧一出院,我们就回家。”
姬寇程红了眼眶:“好,我们回家。”
邝惊绝没有多说,而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姬寇程心想,真好,一家团圆了。
那天,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
时团沅,时帧取的名,寓意团团圆圆。
这是邝惊绝最初的心愿,也是时帧的。
**
拿着邝惊绝给的员工牌,木子成功进到公司。
站在电梯前,木子甩着手中的员工牌,心想,待会见到季煜的时候到底要说些什么。
是说,阿煜,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还是说,阿煜,有没有空,要不要跟我去约个会。
亦或是这样,卿昱,刚刚我见了几个人,你想不想知道,想知道的话,那就和我约个会吧。
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到一个最合适的。
这让木子有些头疼。
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
里面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是秘书处的处长。
处长是一个穿着十分干练衣服的女子,她一眼就认出了木子。
木子还在想事情,不知道有人在看她。
处长让电梯里的其他人都先去忙,然后看向木子,“木小姐,你是来找季总吧。”
木子抬头:“什么?”
处长往旁边站,“木小姐,请进来,我带你去找季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