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雪立刻“呜呜”地叫着窜上来,后爪一蹬,直接扑进达奚甘鸾怀里。
达奚甘鸾被它扑得向后倒退两步,连忙用双手抱住它,相逢的喜悦化成一句:“烈雪,你太沉了。”
烈雪才不管她说什么,满足地在她怀里蹭着脑袋。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邝成杰瞪着赤红着眼问达奚存铭。
达奚存铭看了眼毫发无损的达奚甘鸾,放下心来。
“就如阁下所见。”他摆摆手,示意达奚子弟退回来,不紧不慢地回答,“我们只是想救回自家子弟而已。”
“哼,你们不会是看到一个人就拉回去当子弟吧?”邝成杰才不信他的说法。
不少狂门弟子立刻随声附和。
“原来狂门的弟子都是大街上随便拽回去的呀!”达奚甘鸾突然出声,一副好奇的模样看着狂门队伍的人,眼底里藏着火气。
这帮家伙重伤束弥哥哥,觊觎青龙不说,还这么跟七叔说话,真当自己是个玩意了!
“你胡说!”狂门的弟子大叫着反驳。
邝成杰视线一转,狠狠瞪向达奚甘鸾,在注意到达奚甘鸾胸前徽章时猛地瞳孔一缩。
冰白色的徽章端正地扣在她胸前,和她周围达奚家族子弟身上的徽章一模一样。
达奚甘鸾抱着烈雪,视线半信半疑地从狂门弟子脸上扫过,犹疑地开口:“是吗?我还以为狂门平时就是这么做的,所以你们才这么以为呢。”
先前开口的狂门弟子一下子涨红了脸。
达奚甘鸾的眼睛一转,故作疑惑地问达奚存铭:“七叔,我记得狂门的领队不是一个看上去很凶的人吗?”
“你们见过吴长杰?”回应她的是邝成杰,“那莽汉竟然还活着?”
他盯着达奚甘鸾,等着她的回答。
“我活着,你很遗憾?”一个意外的声音从某个通道内传来。
达奚甘鸾意外地看着从通道里走出来的人,心里的想法只剩一个:他竟然活着来到这里了?
和吴长杰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个俊朗的青年。
达奚甘鸾看着出现的队伍,解了心中的疑惑。白衣白裤黑绑带。原来那个吴长杰是遇上了三山宗的队伍。不过就算遇到三山宗,他也只剩下两个同门了。
真是可怜。达奚甘鸾漫不经心地感叹。
邝成杰看到和吴长杰一块出现的莫长楼,心里蓦地生出一股怒气,忍不住质问:“莫长楼,你们怎么会跟吴长杰在一起?”
莫长楼,也就是那个俊朗的青年淡漠地说:“遇到了,就一起来了。”
“你不要忘了,我才是这次狂门的队长!”邝成杰大声强调。这个莫长楼进入朽渊的时候不与他们一路,现在倒和他的死对头一起,真真是太不把他放眼里了!
“我三山宗只是和狂门结盟罢了。”莫长楼不轻不重地挡回去。
说的好!达奚甘鸾在心里为他鼓掌,完全把自己当成了看客,就差搬个小凳,再捧把零食。
邝成杰的火气被他噎回去,硬生生换了质问的话。
“你们刚才既然到了,为何不出现,任由其他队伍挑衅我们狂门?还有你!”他冲莫长楼说完,又把视线转到吴长杰身上,“遇宗门之事不上前,你把宗门的培养都抛在脑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