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兮和贺言得了假,便回去和卓小只他们去庆祝了。
卓小只的父母今天来的时候还真的带了不少的东西,简兮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鱼和虾都有,几个人吃吃喝喝的临近熄灯才离开。
屈西沉和岳仁义知道两个人要离开三个星期,对两个人叮嘱了好半天。
毕竟是这么难得好苗子,不希望因为休假而落下训练。
翌日一早,简兮和贺言收拾了一番就离开了玄武堂。
顾至诚因为是要从青龙岛过来,和两个人约在了码头见面。
这是两个人第二次到码头,第一次也是坐船去青龙岛,那次是去找赵白,上一次有言儒带着他们,他们也没顾上好好看看这个码头,一路直接上了船。
这一次因为到得早,顾至诚还没到,他们有很多空余时间能在这里四处看看。
就在他们准备熟悉熟悉这个码头的时候,有人突然朝着他们跑过来,两个人都是心头一紧,立刻戒备的避开了那个人。
那个人是个年龄不算大的小姑娘,就那样一头栽在了地上,摔得有些惨,脸都被搓破了。
简兮一蹙眉,看向后面追过来的两个人。
因为知道之前舒程华有意要让人对付他们,所以他们都很警觉,现在也不敢轻易相信眼前的人和事。
追上来的两个男人手里都拎着棒子,朝着摔在地上的女孩就要打下去。
贺言一抬手,拦住了抡下来的棒子,「这位大哥,为什么要打一个小姑娘啊?」
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人,横着一张脸道:「关你们屁事,少管闲事,不然连你们一起打。」
贺言微微蹙眉,他还没开口,简兮率先一脚踢向那棒子,棒子断成两半,一半掉在地上。
女孩已经爬起来,颤颤巍巍的躲在了贺言的背后:「他们要把我抓回去卖钱,我哥欠他们钱,他们找不到我哥,就要卖了我抵账。」
听了女孩的话,简兮和贺言都觉得有些无语,没想到这星宿岛还有这样的事情。
虽然在他们那个地方也有买卖人口的事情,但毕竟都是违法的,会有所顾忌,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现在看来,这两个人明显没有任何顾忌。
其中一个男人还理直气壮道:「谁让你哥是个烂赌鬼,既然还不上钱,拿你抵账不是理所当然的。」
简兮眉心更紧了,清冷问道:「她哥欠你们多少钱?」
男人看向简兮,并没有看出来她像个有钱人,简兮在这里也确实没什么钱,她和贺言的钱都在岛外,根本没带到岛上来。
准确说,他们的钱在岛外的银行里,可是这岛上的银行和岛外不互通,也没办法在岛上取钱,只有那一点点带来的现金。
男人轻笑一声:「也不多,就二十万而已。」
女孩立刻道:「你胡说,我哥只借了你们五万,你们现在却要二十万,我们怎么可能还得上。」
嚯,这利息倒是不少嘛!都已经翻了四倍。
简兮他们别说二十万,现在是连五万也拿不出来,就算是想要帮这个女孩,也没那个经济能力。
想到这里,简兮突然意识到,他们现在不光要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也要开始想办法赚钱了,不然以后要喝西北风了。.
之前简兮给人看病都是为了赚取口碑,并没有收半点医疗费,包括给他们吃的中药,都是免费送的。
如今她也算是攒了一些口碑,是可以开始收取治疗费了,不然也显得她这个中医太廉价了。
她这边打着小算盘,那边已经拿出手机拨了言寒与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她就直接道:「警官,我要报警
,我这里有人快要被打死了,你们管不管?」
两个讨债的男人闻言,神情一紧,「死丫头,你给谁打电话?」
简兮清冷道:「就是警察局的队长,言寒与,你听说过吗?」
言寒与在警局的名声还是挺大的,两个男人自然是听过的,闻言立刻道:「好,你给我等着。」
转而又对着女孩啐了一口:「死丫头,这次算你走运,下次我们走着瞧!」
说完,转身跑走了。
简兮伸手将女孩拉起来:「你赶紧走吧,下次注意点,别再让他们抓到了。」
女孩吓都要吓死了,这会儿手还在抖,她连连和简兮到过谢后,可是脚步却不移动半步,就一直站在简兮和贺言身边。
简兮以为她是害怕两个男人再返回头来,想要等一会儿人走远了再走,可是时间都已经到了顾至诚下船的时间,她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忍不住道:「我们要走了,你赶快离开吧,如果他们再回来,你要及时报警。」
说完,简兮和贺言便朝着顾至诚下船的地方走去,只是女孩很快就跟了上来。
简兮微微蹙眉:「你如果害怕,可以直接找警察帮忙,别再跟着我们了,我们也帮不到你。」
女孩可怜兮兮的看着简兮,一双丹凤眼水汪汪的,里面还闪着泪花,在她狼狈模样的衬托下更显得楚楚可怜。
「姐姐,我实在没地方去,不如你就收留我吧,我可以帮你做饭,干活,不要工钱,你只要给我一个地方睡觉,给我一口饭吃就行。」
简兮没想到管个闲事,还被人给赖上了。
她不是没有同情心,但也绝非同情心泛滥,她很清楚他们现在的处境,她和贺言在这里没有居所,自己都要靠着言家收留,怎么可能再给这个姑娘一个安身之所。
她直接拒绝道:「抱歉,我们真的帮不了你,你还是走吧。」
女孩怯生生的看着简兮,没说话,默了一会儿转身走开了。
简兮和贺言也没再理会她,等了一会儿,就看到了顾至诚。
顾至诚变化很多,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白发也多了不少,不知道这段时间他经历了什么。
简兮突然就觉得有些心酸,无论是在嘉城的时候,还是在紫城的时候,他都是神采奕奕的,现在在这里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她更难以想象,爷爷如今是怎样的?会不会和顾至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