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怎么不说话啊?”寂静的别墅内,女人温婉的声音还在从手机内不断的传出来。
看到沈文都还在犹豫,江云将手机递向沈文都,嘴里做了个口型:“快啊。”
面对江云的催促,沈文都眼神微微闪烁了下,最终还是接过了江云递过来的手机,对着手机那头的人回道:“亲爱的,我这边出了些事,你可以回来下么?”
听到沈文都的话,电话那头的女人发出一声惊呼,连忙说道:“啊!好的,老公,我马上就回来,你等我一下啊。”
......
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沈文都的脸上,全是一片的茫然和困惑的神色。
“江先生,这到底是......。”沈文都转头看向江云,正准备问出内心的困惑。
“嘘!沈先生,不要说,下面的话千万不能说出来。”发现沈文都的脸色有异,江云立刻出声打断了沈文都接下来要说的话。
“???为什么不能说出来?”听到江云的话,沈文都脸上的神色显得越发的茫然了。
看着沈文都一脸茫然的神色,江云嘴角也露出了一丝无奈。
有些话,江云实在是没法向沈文都亲口解释清楚啊,虽然那个疑似造成地图变绿原因的女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但之前发生的那些,也已经十分明确的说明了,在这栋别墅内,并不仅仅只有他和沈文都两个“人”在,即便是现在,那些看不见的恐怖存在也可能正在窥视着他们。
万一要是被那些存在听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那么,沈文都之前那副“短路”的模样,江云可都还是历历在目的呢。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江云不得不保持着谨言慎行的态度。
“咔~咔。”
没过多久,别墅大门的方向,就传来了一阵开锁的声响。
“文都,怎么样,你没事吧?”江云等两人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语气关切的女声。
“若鑫。”沈文都转过头,看着大门处那个一脸急色的女人,脸上露出了怔怔的神色。
此时的他,双腿像扎了根一般停在了原地,并没有像以往一样,主动的迎上去。
“文都,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是伤到哪了么?”女人似乎没有注意到沈文都脸上的异样,快步走过去后,立刻就抓住了沈文都的手臂,一双美眸不停的上下打量着他。
或许是错觉,面对自己太太关切的目光,沈文都第一次感觉。
对方的这双手是如此的冰冷,没有一丝的温度,就仿佛是一具......摆放在停尸间的死.尸般。
“若鑫的手,怎么会这么凉啊,之前,可从来没有像这样.……。”感受着手臂处那双宛如寒冰般刺骨的手掌,沈文都脑海中忍不住闪过了一丝疑惑。
“等等。”想到这里的时候,沈文都忽然皱了皱眉头,不知怎的,他突然有些想不起来,上次握住若鑫手掌时,对方手掌的温度了。
而且,沈文都还发现了一件让他十分惊恐的事情,那就是,他越是想要回想起,他跟太太曾经那些过往的记忆,那些记忆就变得越发的模糊不清了。
“若鑫?”看着面前这个对自己嘘寒问暖的女人,终于,沈文都眼神一凝,问出了内心的一个疑惑:“你还记得,我们当年是怎么认识的么?”
“......”随着沈文都问出的问题,女人眼中原本关切的目光迅速冷却了下去,一丝丝浓郁的黑色气息从女人身上向外,散发了出来。
“糟了!”眼前的这一幕让江云一下子脸色大变。
江云立刻毫不犹豫的转过身体,头也没回的向着背对女人的方向狂奔而去。
在这种危机关头下,任何一秒都显得弥足珍贵,而对于被女人牢牢抓住的沈先生,江先生只能在内心暗暗道了声抱歉,在这种情况下,对方几乎已经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了。
“快点,快点啊!”看着正对面的那扇窗户,江云内心疯狂的大吼道,与此同时,在狂奔的过程中,江云惊骇的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黑了下来。
下一秒。
天......黑了,江云完全散失了自己的意识。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昏昏沉沉之际,倒在地上的江云慢慢睁开了双眼。
这是一间昏暗的房间,头顶处,一盏淡黄色的小型灯泡正尽力“燃烧”着自己的使命,不远处,有一扇铁门,四周没有看到一扇窗户,只有一件件堆满物件的木箱。
房内这无处不在的灰尘,以及墙角密密麻麻的蜘蛛网,这些都仿佛在无声的“告诉”着江云,面前的这间房间,已经很久没人打扫了,甚至已经废弃了。
“这里,是哪里啊?”看着房内的这一切,江云微微皱了皱眉头,将目光最终落在了那扇铁门上。
“不管怎么说,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开这里。”没有思考太久,江云将双手向地面一撑,双臂肌肉微微使劲,就准备从地面上爬起来。
“啪”的一声。
刚刚将身体撑起几厘米,江云就感觉双臂处传来一阵酸爽的感觉,紧接着,双手不由自主的一软,整个人直接摔了回去。
“咳,咳。”
面前四处飞扬的大片灰尘,让江云忍不住发出了一连串的咳嗽。
“这…这是这么回事?”江云感受着身体各处肌肉传来的酸爽感,眼中闪过了浓浓的不解和惊疑:“为什么,为什么我感觉全身都是软绵绵的,完全使不上劲,这是怎么回事?”
既然想不通,那么,江云决定再次尝一次。
几秒钟后。
随着大片灰尘的再次扬起,江云又再次摔了下去。
“嘿,小子,你就别瞎折腾了,害的房间到处都飘满了灰尘。”就在江云打算继续尝试的时候,一道略带调侃的声音忽然在房间内响了起来:“被灵异气息侵蚀了身体,常人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恢复不过来的。”
“谁!”原本以为房内只有自己一人,骤然听到第二个人的声音,江云身上的肌肉都是微微一颤。
江云将目光顺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这才发现,原来因为灯光太过昏暗的原因,房间一处角落的地方,某个被江云误认为是一床黑色被褥的“物体”忽然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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