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晴歌撇过头,落寞地看着云韵,“韵姐,你说我的文道……是不是……很不堪入目?”
云韵一愣,不解道:“怎么可能,晴歌你可是我们帝国的第一才女!”
“可是今天有个混蛋!他竟然说我一直推崇的先贤的诗文庸俗,”
“那换句话说就是,我连庸俗都谈不上!是废物!”
木晴歌咬牙切齿,一脸悲愤道。
闻言,云韵也是脸色铁青,她可清楚木晴歌对于文道有多热爱,对自己在文道上的天赋无比自信,突然有人如此诋毁她,怪不得她这么生气。
“晴歌,那个混蛋叫什么,告说我,姐姐给你出这口恶气!”
云韵俏脸冰寒,抽出自己的宗主剑,满目杀意道。
“他叫江北渚。”木晴歌恨恨道。
“好,你等着……”云韵说着便提着剑准备找人,忽然感觉这名字好像有点熟悉,冷静下来一想,她顿时脸庞抽搐,回过头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晴歌,那个江北渚……是不是……今天你今天刚教的学生?”
“是啊!就是你的宝贝徒弟,江!北!渚!”
木晴歌瞪了云韵一眼,银牙紧咬,一字一字说出这个让她无比郁闷的名字。
我去!
尴尬了!
小家伙你惹谁不好非惹我这个姐妹儿……
这位可是一位……斗王强者啊!真对你发起火来,你这几段斗之气……
云韵捂着额头,很是尴尬,拉着木晴歌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坐下来,用剑在地上闲画着,无奈道,
“跟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吧,那家伙是怎么惹你生气了?”
木晴歌便将课堂上的事详细告诉了云韵,等说到江北渚所作的诗文时,她的声音就变小了。
虽然她很讨厌江北渚否定她所喜爱的作品,但还是不得不承认,江北渚自己作的那首……却实比她推崇的强……一点。
一点!
只是一点!
这是她最后的倔强了……
“咯咯,原来是这么回事。”云韵听姐妹讲完后,不禁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哼!你还笑!”木晴歌气道。
“咯咯,好了好了,我不笑了”
云韵笑着摆了摆手,
“不过我感觉他殒的诗是挺好的”
看到闺蜜脸色开始难看,云韵赶忙又安慰道,
“当然,两者各有千秋,他年少无知,有点小聪明就沾沾自喜,说不定是从哪儿抄的,你是闻名帝都的才女,别跟小屁孩一般见识。”
木晴歌这才脸色缓和,对,他就是个小屁娃儿,是抄的,我是才女!木晴歌在心中这般暗示自己。
“下午还有曲艺课,我要让那小子好好开开眼界,让他知道什么才是文道,可不是他随便抄首诗就能比的!”
木晴歌俏脸一扬,傲娇地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见状,云韵莞尔一笑,不过似乎又想到什么,叹了口气,幽幽道,
“晴歌,你不回木家看看吗?都这么多年了……”
闻言,木晴歌沉默了下来,许久,才喃喃道,
“回去……干什么,母亲她已经在了……”
声音很是低沉,若不是云韵离的近都听不清楚。
“你父亲和你哥哥他们,这些年应该挺想你的。”
木晴歌冷笑,“是想我,还是想我这身斗王强者的实力,还是想……我这云岚宗副宗主的身份?”
她又继续道,
“木家历代好武,家中多半从军,我小时候受母亲影响,对习武不感兴趣。而母亲又只是侧室,因此我们母女俩在木家根本没有什么地位……”
“我大哥逼迫我和皇室海陵王联姻,从而来稳固木家在军方的地位。”
“那海陵王都有五个老婆了!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们从来不会考虑我的幸福,我在木家就是一个用来交易的筹码。”
“我母亲去求我父亲,却连他的面都见不到,被逼无奈,母亲她拼尽全力,将我偷偷送出木家。”
……
一个参天古树下,江北渚盘坐在草地上静精听着纳兰嫣然讲述着木晴歌的故事。
“后来,木老师在老师的帮助下进入了云岚宗,而木老师的母亲,则因触怒了木家被幽禁了起来。”
“不幸的是,木老师的母亲被幽禁后因为情绪忧郁,染上了重病,而木家那帮人渣,却想以此为契机迫使木老师回家族。”
“木老师的母亲不想拖累女儿的终生幸福,选择了……自杀……”
听到这里,江北渚猛然抬头,惊诧地看着纳兰嫣然,后者继续往下讲着。
“木老师从那以后,拼命地修炼,她想为母亲讨一个公道!”
纳兰嫣然说着,眼泪止不住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想到自己和木晴歌相似的命运,她是能体会到那种痛苦的,当然,木晴歌的命运比她更凄惨……
“后来,谁也没有想到,木老师的修炼天赋比文道更令人震惊,只用了十年,便从斗者完成了到斗王的蜕变!”
“五年前,木老师去帝都大闹了一场,不过因为皇室那位的存在,她并没有成功。”
……
“可是,韵姐你也知道,有皇室那老妖怪在,我根本没机会为母亲报仇!”木晴歌噙着眼泪,悲愤道。
看着亲如姐妹的木晴歌如此被仇恨折磨,云韵心里也不是一番滋味,叹道,
“木家和皇室同气连枝,是军方的中流砥柱,皇室绝对不会坐视木家出事。”
“而那老妖怪的修为更是已至斗皇巅峰!距离传说中的斗宗只有一步之遥,实力……强的可怕,即便是老师也没有把握胜他。”
木晴歌不再言语,安静地抱着膝盖蹲蜷缩在云韵身边,微微颤动的睫毛,流着泪水的容颜,仿佛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小女孩……
云韵叹了口气,伸手抱住木晴歌,她做不了什么,只能以这种方式给木晴歌些许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