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什么灵异现象都没有发生,而闻忠在那座破旧的民居当中翻找了一整晚,意料之中的他是一无所获。
但是,当第二天一早他踏出这座民居的时候,闻忠就惊呆了,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不远处的民居旁,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出现了一群鸡鸭,在它们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农模样的人正手上拿着一捧稻谷不停地追赶着。
在他旁边的另一处民居前,正坐着几个老太太,还在嗑着瓜子,见闻忠看了过来还非常友善的对着他笑了笑,但是这个笑容落在闻忠眼中却显得无比惊悚。
“咕噜——”
他没有轻举妄动,只是悄悄地将掌心冒出的鬼瞳对准这些老人。
半晌,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些老人全部都是活人,包括哪些鸡鸭狗猫,全部都是活生生的存在。
“这怎么可能。”闻忠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这些人就好像是凭空出现在这座村子里一样,事先他都没有感觉到半点征兆。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绕开这些老人。
然而闻忠来到村子另一头才发现,路上竟然满是拎着锄头、镰刀还有耙子的农夫,在跟他视线对上之后,还会报以一个友善的微笑。
这放在山村中原本再正常不过的一幕,在闻忠看来却显得无比的诡异,这些人就好像一直生活在这里一样毫无异常。
这个时候闻忠又发现了另一项诡异的事,那就是原本已经废弃的民居,此刻就好像是刚建成不久一样,崭新且发亮,原本缠绕在上面的藤蔓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些房屋看不到半点萧条和破败的景象,而这一切现象都表明这里是一座正常的山村。
对闻忠来说,这座白杨村里的时间就好像倒流了一样,从已经废弃的时间段重启到了正常的时间段。
忽的,闻忠意识到了什么,他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一封黄纸信,但是黄纸信上的内容却并没有什么改变,这就意味着这里或许还不是真正的灵异之地。
“要是把他们全都杀了会有什么影响吗,不,说到底这里发生的事情和我关系不大。”闻忠皱了皱眉头:“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忍住想要动手的冲动,闻忠准备先去村口和戴志彬还有王穆幽汇合。
说来,他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一号他们,不知道是混在了人群里,还是说他们已经找到进入灵异之地的方法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都已经死了,这种可能性并不小,在灵异事件中阴沟翻船的事情可并不是很少见。
只不过四个顶尖驭鬼者在短时间内全部阴沟里翻船,这个可能性实在是不大,但如果这个是事实,那么就非常值得推敲了。
“这里应该还有我不知道的危险,如果连他们四个人都栽了,那就有意思了。”闻忠心中暗道。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来到了村口。
正准备用对讲机联系戴志彬和王穆幽时,却突然发现远方正跑来一个神色慌张的男子,眯起眼睛仔细一看,来的人正是戴志彬。
“闻老板!”
戴志彬见到闻忠,三步并作两步迅速的冲了过来,这架势就像是背后有鬼在追他一样。
很快,他气喘吁吁的将两条胳膊搭在闻忠肩膀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闻、闻老板不好了,我、我被人从民居里给赶出来了!”
此话一出,闻忠被气笑了:“什么情况,你怎么能被人给赶出来?!”
戴志彬指着离村口不远处的两层小别墅说道:“我正在里面找线索,可是突然有人闯进来说这是他家,让我赶紧出去,我正想跟他打听消息,但是没想到旁边又走出来几个人……”
这是驭鬼者吗?
闻忠皱了皱眉头说道:“你难道就没有发现突然多了这么多人很不正常吗,还好他把你给丢出来了,不然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后悔了,闻忠确实有些后悔带戴志彬来这里,归根结底是他确实也有些大意了。
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戴志彬,闻忠摇了摇头,重新拿起对讲机准备联系王穆幽。
可刚一接通,那头就传来了一连串的气泡声,就好像对讲机正在水里浸泡着一样。
“王穆幽?”闻忠试探性问道。
“咕嘟、咕嘟、咕嘟——”
然而对讲机那头除了一连串气泡声以外,再无半点回应。
“王哥这该不会是……出事了?”戴志彬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八成是这样。”闻忠想了想又说道:“抱歉阿彬,我真的不应该把你也给卷进来。”
戴志彬一愣,随即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道:“没事闻老板,我这条命都是你给的,如果不是你,我可能现在还躺在那栋破楼里呢,大安车神可不是那种知恩不图报的人。”
闻忠嘴角一抽,拍了拍戴志彬的肩膀。
“我现在去找王穆幽,你就待在村子里找找线索吧,有事对讲机联系。”
戴志彬点了点头,随即两人在村口的岔路分开,闻忠前往的方向正是昨天王穆幽独自离开的方向。
沿着小路一直前往村子的后山,随着闻忠的前进,他感觉四周气温骤然下降,阴冷的气流不断地吹拂着他的发梢。
终于,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攀爬之后,闻忠来到了白杨村的后山上,这里也是整座村子地势最高的地方,站在悬崖边能清楚的看到整座白杨村的动向。
在他面前的是一处深邃幽寂的水潭,哪怕在阳光的照射下这里依旧是阴寒刺骨。
“这是我沿途唯一见到的水源,难不成王穆幽的对讲机掉到这里面了吗?”
闻忠看着眼前这处水潭不由地皱起眉头,他的鬼瞳竟然都没办法看穿这处水潭,而且隐约他还能听到微弱的气泡声从水潭中响起。
就在他准备利用鬼域查探一下这处水潭的时候,忽的在他身后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转过头来一看,竟然是一个身穿雨衣的手提水桶的中年男子,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