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头的动静惊动了外头的人,凌峰也不在外头候着了,推门进去,想着如何将长孙千文打晕过去才是。
夜深人静时,沈沐颜轻轻的打开房门走了出来,躲躲闪闪的,不知听了什么人的话,长孙千文在书房喝的烂醉如泥的,便存了心思,待夜深后,想着凌肃与凌峰在房门外头守着,便从后面的窗子翻了进去。
长孙千文的住处向来不放人进去的,纵凌峰和凌肃怎么想也想不到,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去了长孙千文的住处。
小心翼翼的将檀木桌上的青瓷花瓶挪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哪知道凌峰和凌肃现在注意力却并不在长孙千文房中,二人都有自己的思量,若不然,以他们的耳力,早就听见了里头的响动。
沈沐颜轻轻的将窗关上,青瓷花瓶挪了回去;长孙千文喝得满脸通红,烦躁的将薄被给踢开了,褪去白日的面具,不过也是个寻常的男子。
沈沐颜拔了头上的发簪,放在檀木桌上,褪去了外衣,躺在了长孙千文的旁边。
她从未像这样靠近过长孙千文,往日轻轻几眼,也被他的冷意给拒之门外,她就算再如何想亲近他,却也不敢。
“王爷,妾身要如何才能将你据为己有!”沈沐颜看在长孙千文的肩头,若是怀了篱王府的子嗣,是不是她就能永远在长孙千文的身边!
长孙千文在梦中觉得有人束缚着自己,很是不舒服,翻了个身,将沈沐颜甩开了。
沈沐颜见长孙千文醉的人事不醒的,一不做二不休,扒了长孙千文的中衣,扔在地上;缓缓的解开了中衣的带子,看着长孙千文的侧颜,贴着长孙千文的身子。
长孙千文只觉得有些燥热,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奈何越黏越紧!沈沐颜在长孙千文身上四处点火,她就不信,这样长孙千文还能够坐怀不乱。
萧冷玉又在梦中惊醒,不知是腹中孩子的原因,还是心里太过挂念长孙千文;自那日长孙震的话出口后,她便一直睡得不踏实,不是从梦中惊醒,就是夜夜难以入睡;难道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珍珠听到动静,进来便看见萧冷玉坐在软榻上,端着一杯茶水若有所思,珍珠抬手为她擦去了额头的汗,脸上的忧色愈深。
“主子,您可不能这样啊,夜夜惊醒,对腹中的孩子可不好,王爷的事儿有陈亦守着,您不必如此忧心!”珍珠知道她在想什么,开口安慰道:“若不然明日奴婢去太医院为主子熬几贴安枕的药来可好!”
“不用了!本宫总觉得近日像有大事儿要发生,心中惴惴不安,终无宁日!就算神仙妙药也治不了本宫,何必费那个心思。”萧冷玉摇了摇头,她从昨日开始就觉得心中很是不安,可眼下也算风平浪静的,这种感觉真是让人不好受啊!
萧冷玉不知道,她心中担忧的事儿很快便要发生了,一切冥冥中自由安排。
长孙千文觉得很是燥热,睁眼所及,便是一具白花花的躯体,还有那张自己最厌恶的脸;萧冷玉如今与他有这般的误会,全拜他沈家两姐妹所赐,如何还能容得下!
如今沈沐颜此举算是彻底惹恼了长孙千文,一把将沈沐颜掀开踢下床,动作流利和迅速,让她反应不及,再入眼时,便是长孙千文那张俊脸,自己自己周身传来的痛楚。
“贱人,谁给你的胆子!”长孙千文气极,将中衣披上,分毫不给沈沐颜的机会。
“来人啊!”
凌峰凌肃听见长孙千文的暴喝,转身就冲进了房中,看着地上没穿衣裳的沈沐颜,二人具是一愣,这女人是从何处进来的?他们二人可是一直守在房门外。
不敢看,立刻撇开了头,沈沐颜羞得脸红,想起身去拿衣裳穿,被长孙千文一脚踢倒在地上,鲜血从她口中流出,几乎晕过去。
“你们是如何办事的?”长孙千文的眼睛犹如鹰一般的利,看着两人大气不敢出。
“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凌峰与凌肃两人一同跪下,目光正好就对着沈沐颜,怎么也避不开,沈沐颜羞愤欲死,想不到长孙千文竟然这么对她。
长孙千文不想与他们计较,命他二人将沈沐颜抬了出去,绑在园里凉亭的柱子上,要天亮才准放她下来。
长孙千文这是气极了,才不想着后果,若是传了出去,只怕丢的也是篱王府的脸面。
“王爷、”
“不必多言,有些人不吃教训不长记性,让府里头的人都看看,不守规矩的人都是何下场!”
凌肃想求情被长孙千文拦下了,其实也不是,沈沐颜再如何说也是王府的小半个主子,他们身为下人,怎能冒犯主子。
“王爷,妾身错了,求王爷饶了妾身,妾身再也不敢了王爷!”沈沐颜飞快的将一件纱衣披在了身上,虽说也遮不了啥,但好歹也离自己近,总比啥也没遮得好。
爬到了长孙千文的身边,拉着长孙千文的衣裳不住的哀求,她后悔了,早知道长孙千文对她没有心思,今夜就不该自寻死路,若是今夜的事传出去了,她在王府还有何脸面?不行,她不能被绑在柱子上!
“王爷,妾身再也不敢了,求王爷饶了妾身吧!”沈沐颜不停的磕头,发丝凌乱,脸上的惊恐岂能形容。
凌峰和凌肃倒也无处下手,又拿了她的衣裳将她裹住了给搬了出去,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怎敌得过男子的力气,挣扎不得,长孙千文这才关上了门,径自躺下了,却再也不能入睡。醉酒真是误事,险些就被她得逞了。
沈沐颜还想呼救,转念一想却又不敢,怕动静闹大了,更招了人来就不好了。
凌峰与凌肃步程快,几下就到了,将沈沐颜扔在地上。
“放肆,你们两个刁奴竟敢这样对本妃!”沈沐颜摔得呲牙咧嘴的,凌峰与凌肃冷哼一声。
“侧妃娘娘,这是王爷的命令,您也不要怪奴才,谁让娘娘您不守府中的规矩,奴才们就是想为你求情也不敢啊!”凌峰撇开眼,实在是不忍看沈沐颜现在疯妇的模样,他当初怎就觉得这沈侧妃比贵妃娘娘好,还处处与贵妃娘娘作对,真是没擦亮眼睛,看错了人。
枉这侧妃还担了京都第一才女的名声,果真是徒有虚名,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能使出来,自己脱干净了跑到男人床上的,他还真是头一回见,比那青楼的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虽是夫妻,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妾,还是个私通表哥的女人!
凌峰现下对萧冷玉的好感那是飞升,也不觉得先前萧冷玉一手吊着皇帝,一手吊着自家主子卑劣了。
这事儿还得是因了萧菊,自从那日沈沐颜被禁足之后,萧菊就书信一封,将沈沐颜干得丑事都一一言明,如何在府中得了长孙千文的青睐,如何将萧冷玉赶走了,一点一滴的,丝丝不漏,惹的长孙千文想即刻就赶她岀府的,被手下拦着了,没有皇上的旨意,这沈沐颜是一辈子也要生根在篱王府了。
“你们,总有一天,本妃要让你们后悔的!谁准许你们看的,本侧妃要挖了你们的眼睛!”沈沐颜恨的咬牙切齿,眼眸猩红,泪珠子强忍着不掉下来,如今,她还有什么尊严可有的,被旁的男子看了个干干净净的,萧冷玉,你这贱人,本侧妃要你不得好死。
“放心吧侧妃娘娘,就您这身段,怕是没人会觊觎了,不如去窑子里找姑娘,还比您干净许多!”凌峰不屑道,他得主子怎就让这样的女人给玷污了。
“贱奴,你们不得好死!”沈沐颜歇里斯底的叫到,在这诺大又安静的园子里十分的瘆人。
“娘娘还是省些力气吧,夜凉了!”凌肃皱着眉头,他一向不欺负女人,捡起地上的纱衣为她披上,转身去了。
殊不知,假山后面,一双眼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天将亮时,长孙千文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半个时辰后,又醒了过来。
凌肃与凌峰一晚都守在外头,趁着奴仆都快起的时候将沈沐颜放了,殊不知,看见她时却惊了。
满身都是青紫的伤萧,像是被人用力拧过的,惨不忍睹,发生过什么他们二人就算再不懂也明白了,看她眼神呆滞,将她安置了,就赶紧去禀了长孙千文。
凌肃与凌峰进去时,看长孙千文将朝服已经换上了,赶紧将门关了。
“王爷,您已经告假了,不上朝,今日为何?”凌肃心觉不妙啊,凌峰转身去找了陈亦过来,或许他们劝住了。
“本王要进宫,要将属于本王的人要回来!”长孙千文理了理衣襟,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王爷,不可啊,皇上本就猜忌您,如今您开口要的,可是他心尖儿上的人,咱们所盘算的一切莫不是前功尽弃了,说不准还要搭上性命,王爷您三思啊!”凌肃拦不住主子,便跪在了他跟前,将他的腿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