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
厉萧琛冷笑。
“我只能说,是你太过计较了。”
厉萧琛发挥着他的毒舌,开始对萧炎炮烙起来。
“我记得,你好像会隔个三五年就会得一次天花,而且每次生病,都是那些老婆子贴身照顾。”
他说的够隐晦,但萧炎的表情,还是很诚实的告诉了他,他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若按你所定义的‘肌肤相亲’来衡量,你怕是背上了不少情债啊。”
“皇叔,你这是分明在嫉妒我和沈曦。”
“嫉妒吗?应该说完全没有的事情。”
“为何没有?”
“因为,她生生世世都会是我的女人,所以无论你绞尽脑汁想要从我身边夺走她也好,她也会跨越千年来找我的。”
厉萧琛的话,是如此自信。
萧炎却觉得他太过自信了。
“皇叔,你要知道人心是会变得,她没有尝过最好的怎么知道,之前尝的就是好的呢。”
“贤侄不知哪儿来的自信,难道就不能是因为沈曦已经尝过最好的了,所以对于那些歪瓜裂枣,压根儿就不在意了。”
这二人的唇舌之战,一直在持续着。
为了证明自己是最好的那个,萧炎竟然对厉萧琛出了难题。
“皇叔敢不敢与我赌一把?”
“赌什么?”
“今晚我们就要到达姑苏了,如果沈曦出了姑苏后,毅然决然的还是选择了皇叔,那我以后绝对会恪守本分,不再纠缠沈曦。”
萧炎已经想好了,在姑苏对沈曦发起猛的追求。
“但如果,没有选择皇叔,还请皇叔和二皇叔直言,把沈曦让给我。”
厉萧琛用食指擦了擦自己的鼻翼,本不想和他赌这种无聊的筹码。
可看他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子,他势必要给她一点儿教训了。
“好,君无戏言。”
“一言既出,自是驷马难追。”
萧炎嘴角呈现出一个不为人知的笑容,他之所以逼厉萧琛同意应约。
是因为,他看见门外有人在偷听。
怕是这身形,绝对是沈曦的丫鬟紫竹无疑。
果不其然,紫竹按照沈曦的吩咐,听到了二位爷的对话。
赶紧回去和小姐禀告。
“小姐,听闲王和摄政王的口气,是要拿你当筹码。”
沈曦挠了挠自己的发饰,不慌不忙的笑道。
“无非是小孩子间的把戏,随他们去吧。”
“小姐,你一定要对闲王忠心,否则这些年闲王給我的赏钱,我拿的可就不安心了。”
紫竹这个天真的人,和她爱财有的一拼。
当初拿闲王给的赏钱,是笃定了自家小姐会和闲王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现在要是小姐被摄政王给拐走了。
怕是太对不起这些年,她收闲王的赏钱了。
沈曦推开窗户,看了看盛世繁华的夜景,淡声的回答道:“紫竹,你看,姑苏到了。”
……
此时的二夫人正和颜海澜,以及蓝家二夫人坐在颜家大院里面惬意的喝着茶水。
蓝家二夫人颜如玉就是颜海澜的亲生母亲,也是沈家二夫人颜如雪的二姐姐。
蓝二夫人当初看自家二姐姐从一个市井小女人,摇身一变成了沈家的二夫人。
心生羡慕,和二姐姐学了些勾搭男人的本事,魅惑了来姑苏游玩的蓝大人。
从此和自家二姐姐成了临街的妯娌,二人经常商议着如何抢了正室的风头。
因为她们知道,自己如果不能占了正室的风头,夺了老爷子的喜好。
那么,自己就会随时随地被正室发卖出去。
为了更加巩固他们的地位,又用着自己的魅惑之蛊,让自家老爷联书把自家的大姐姐颜如令送到了皇上面前。
从此,她们三人的地位,稳稳的坐住了。
原本以为事情不会再有变数的时候。
颜海澜和二夫人却发现,沈曦成了她们共同的眼中钉。
“姨母,你可是我的亲姨母,听我娘亲说,你有办法俘获男人的心,可否教妍儿几招。”
颜海澜自知这巫蛊之术的魅力,问自家娘亲,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不,能和沈二夫人在同一屋檐下品茶,自是要听娘亲的话,同沈二夫人多多学习的。
“如玉啊,二姐姐我还真是羡慕你的,有妍儿这么听话的女儿,不像我那女儿,一点儿也不成器,整日里和沈曦厮混。”
“纵使我使出浑身解数,她都是帮着沈曦的。”
二夫人不成器的叹了口气,还很心满意足的拍了拍颜海澜的手。
“要是月儿和你一样,姨母我也知足了。”
颜海澜自知要讨好她,才能尽快学会巫蛊之术。
所以故作亲近的对她道。
“姨母放心,日后回了长安,我定会和月儿妹妹多多走动的。”
二夫人心领神会,“我知道你心系闲王,但是有些事情急不得,你得和他欲擒故纵,他才可对你上心。”
“姨母,何为你口中的欲擒故纵?”
颜海澜什么招数都使遍了,也不见闲王对他上心。
二夫人淡笑,“你瞧瞧你,就如你母亲当初追你爹爹一般,虎头虎脑。”
颜海澜不明其意,二夫人同她缓缓道来。
“这巫蛊之术急不得,你若不能长时间近她身,这些巫蛊之术也就无用武之地了。”
“可,天子已经赐婚给沈曦了,我若再不下手,真的就晚了。”
颜海澜可受够了做二房的气。
她可不想像自己的娘亲还有二夫人那样,只想着做小的。
她的野心可是想要做闲王的正王妃。
而沈曦必须彻底的在他的世界里剥离。
“如若你再这样急功近利,怕是会物极必反,贪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头螳捕蝉啊。”
二夫人的话,不像是忠告,而是警告。
“你想要男人的心,就必须得鄙弃掉你的自尊心,如果你想做里子,还想立牌坊,怕是最后功亏一篑,什么也落不着。”
二夫人看的出颜海澜的小心思,毕竟她是过来人,巫蛊之术起源与她,她必须让颜海澜知道,什么是该舍,什么是不该舍。
“姨母,妍儿知道了,妍儿定会谨记您的教诲。”
颜海澜亲昵的再次哄着二夫人,虽不知道她是真心忏悔,还是假意附和。
既已答应她母亲教她巫蛊之术,不管未来是福是祸,全都由她一人承担变数。